宋思雨看了小宁七一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怕什么？贺爷对我们那么重视，连维密秀的票都给了我们！”
  其他溜溜女孩也深有同感。
  “没错！贺爷肯定对我们的表演十分满意。”
  “就韩奕菲那种过气明星，怎么可能和我们比？”
  “都说男人最爱的，永远是18岁的妹子！我们就是他们最爱的那个类型！”
  “韩奕菲也真够不要脸的！都三十出头了，还想赖在星辉。”
  ……
  溜溜女孩会有这样的想法，并不怪她们。
  毕竟，维密秀的华夏场，一票难求，连站台的场内站票，都被卖到了几十万的价格。
  如果贺爷不是因为重视她们，怎么会一口气给了她们这么多的票？
  真相是，有些人一辈子都无法触碰的东西，也许在有些人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大山里的孩子，走出来后，看到别人背lv、gucci的包包，会各种艳羡。
  但那些能买lv、gucci的包包的人，也许还能买得起上亿的房子，所以，lv在她们眼里，就是小得不能小的东西，随手送出去，也没什么好可惜。
  同理。
  贺爷之所以给她们送了这么多的票，是因为做为合作方之一，他拿到了很多的门票。
  恰巧对天上人间艺人这一块，贺爷想支持一把，所以，他就把门票也给了溜溜女孩一些。
  因为他这个随手一递的无心之举，让溜溜女孩都以为，她们成了天上人间的顶梁柱。
  尤其是和韩奕菲一比，溜溜女孩顿时就膨胀起来。
  宋思雨环视了一圈：“我不赞同你们的做法！”
  她们天上人间，才表演了几天？就算是贺爷真的倚重琉璃女孩，她们这么作，也会把好感败光。
  更何况，宋思雨其实还看不懂贺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他真的倚重溜溜女孩还好，万一是捧杀，她们再一闹，不但会坏了印象，也会影响她后续的生意。
  溜溜女孩此刻却都有点飘，对于宋思雨的保守，颇有微言。
  “思雨，你到底在怕什么？沈心澈再牛，能有贺爷厉害？”
  “就是！这段时间，国内多少这样的会所纷纷倒台，贺爷却屹立不倒，可见他有多厉害！”
  “别的不说，就天上人间捧出了两位圈内一线大佬这点看，贺爷明显就比沈心澈厉害！”
  “对！听说彭芯马上就会提名影后，杨瑶也开始拍电影了。而且，天上人间接下来还有造星计划。”
  说到天上人间的造星计划，溜溜女孩一个个眼睛都亮了起来。
  上次天上人间的刘姐给她们送门票时，不小心说漏了嘴，说未来天上人间可能会开启造星计划。
  早期天上人间的确出了两位一线明星，但那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彭芯和杨瑶，都是因为接待了圈内的经纪人，被她们挖掘之后，从贺铭亮手里，把她们接了出去。
  在天上人间，基本上所有的“侍者”，都是终生买断，只进不出。
  彭芯和杨瑶，当初据说也经历了一番波折。
  其间故事，各种版本。
  但因为天上人间一直都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彭芯和杨瑶正式出道后，她们天上人间的背景，也彻底被洗白。
  所以，目前只是坊间传闻，彭芯和杨瑶，出自天上人间。
  至于天上人间的造星计划，刘姐也是说了一嘴之后，就绝口不提，还笑着说：“反正你们早都出道了，造星也没你们什么事情。”
  溜溜女孩在星辉，虽然也很受刘湘灵重视，基本上好的综艺和商演，都排了不少。
  但是，看过天上人间的繁华，拿到过这里高昂的演出费用之后，溜溜女孩已经不再满足于在星辉的发展。
  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两样？
  所以，小宁第一个就直接开口说了出来：“或许，我们可以签约到天上人间。”
  宋思雨一听，眉头顿时就拧了起来。
  如果溜溜女孩都是这个想法，会十分危险。
  不说别的，星辉的违约金，就高得离谱。
  宋思雨心如明镜，看得十分透彻。
  没错，天上人间是对她们不错。
  但是这种不错，还没有到愿意为她们支付高昂的违约金的程度。
  只有溜溜女孩才会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贺铭亮会为她们出头做一切事情。
  她不想给溜溜女孩泼冷水，但是觉得有必要让她们清醒清醒：“你们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天上人间想要找人来表演，什么明星请不到？如果不是因为刘姐的关照，我们连天上人间的门都进不去！千万不要自作聪明，断了自己的后路！”
  这话，说得有点重。
  溜溜女孩，尤其是小宁，顿时就不高兴起来：“你这是在妄自菲薄！我们演出效果那么好！”
  “你看到天上人间哪个环节的表演有不好的？”
  效果好，不是因为她们厉害，而是天上人间就是这样一个热闹非凡的场。
  有人塞小费，有人送现金、送奢侈品，看起来，对表演十分满意。
  但问题是，不管是谁的表演，这些环节一个都没少。
  也就是说，天上人间的客户，愿意砸钱，和表演好坏并不直接关联。
  因为，他们来天上人间，摆明了就是来砸钱的。
  会所千千万，为什么天上人间能屹立不倒？
  这，就是它的独到之处！
  它有办法，让来的人玩嗨，也有办法，让这些人在这里疯狂地砸钱。
  只有花了钱，付出了，才会更加刺激、更加留恋。
  就像是在感情里一样，更在意的，往往都是付出更多的那一方。
  天上人间正是抓住了这个人性的特点，让来的客人，每一个都豪掷千金。
  包厢里的消费，高得超乎想象，众所周知。
  但就在表演这样的“半公开”的场子，主持人也很会调动气氛，让大家砸钱就像是砸石头一样疯狂。
  当然，宋思雨的认识之所以如此深刻，除了她是天上人间训练出来的人之外，还得益于，她在艾伦的团队里，也接受了全方位的信息搜索训练。
  艾伦现在沉迷于追求慕景南不能自拔之后，几乎就放弃了她们这些棋子。
  宋思雨的“专业技能”，却没有因此而放弃。
  在信息爆炸越来越严重的时代，宋思雨渐渐发现：信息为王！
  只有掌握了最新、最全面的一手信息，才能更好的寻找商机。
  比如，她现在就已经开始悄咪咪地启动自己的计划之一。
  小宁和溜溜女孩被宋思雨这么一问，顿时就语塞起来。
  的确，天上人间的舞台，仿佛永远都比她们在外面的表演来得精彩。
  观众不但超嗨，而且还会回应她们的互动和表演。
  小宁不甘地嘟哝了一声：“那我们受的气，就这样算了吗？”
  拍了拍她的肩膀，宋思雨语重心长地安慰道：“忍一时风平浪静，让三分海阔天空。现在的忍让，是为了将来的更好！”
  歪着脑袋想了想，小宁觉得宋思雨说得十分在理。
  只要她们以后大红大紫了，有的是机会找沈心澈报仇。
  所以，不必急于这一时。
  在宋思雨的安抚下，溜溜女孩兴高采烈地来到了天上人间。
  只是，一到天上人间的化妆室，就看到了她们最不想看到的人。
  “韩奕菲，你怎么还有脸坐在这里？”
  “就是，你都已经不是星辉的艺人了，凭什么还能来这里表演？”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还没有告诉贺爷，你和星辉解约的事情是不是？”
  “都成了无业游民了，还想赖在天上人间的舞台上，要不要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