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开国皇帝的独女 第89节
作者:興昭五      更新:2021-11-07 22:29      字数:4236
  南宫郎君这话落下,可让人暗乐了,自己来不说。更想带人,真真是再好不过!
  萧宁点头,“需要我给你什么?”
  人既然投诚,萧宁高兴都来不及。况且这就是萧宁一直想达到的目的,现在看来是到了收获的时候。
  “请小娘子平安归雍州。”南宫郎君郑重相请,一众人皆沉下了脸。
  大家都是明白人,哪怕萧宁开局打得相当漂亮,不代表事至此可以放心。
  萧宁现在依然处于被人包围的状况,若是不能平安归于雍州,今之所为只能作为铺垫。于萧宁没有用。
  “好!”别的话萧宁并不多言,只应下一声好,这就是她的承诺。
  南宫致远再次郑重作揖,萧宁道:“不送。”
  不送,萧宁相信韩靖不会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向她投诚。必想萧宁会放过南宫致远,因为萧宁杀的人不少,不需要再继续。
  南宫致远面露喜色,这时候离开了,萧宁挥手道:“我在雍州等南宫郎君。”
  这便是对南宫致远寄以厚望。
  南宫郎君欢喜地离开了。
  这时候王宦也走了出来,显得有些忧心,“这会不会有诈?”
  说这话时,一群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说来,他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也是因为最近他的存在感实在是弱,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萧宁忙着应对各方兵马都来不及,哪里有功夫多管王宦。
  王宦就算之前对萧宁是挺怀疑的,事实摆在眼前,人有没有本事,都打成这样了,冀州和韩靖一方各领5万兵马而来;一个败退,一个5万被歼,还用怀疑?
  对萧宁,王宦真是由衷的佩服。
  “不怕。”对方并未从萧宁手中得到任何信息,无论南宫致远是真心投诚,又或是假意,萧宁原本仅是想请他送一个人头加一封文书,现在并未有任何改变。
  “小娘子,当思安退雍州。”崔攸此刻出面恳请,明鉴亦是同样的意思,“小娘子,需归雍州。”
  此番前来最大的收获莫过于撕开韩靖那张伪善的脸皮,目的达到,为安全起见,需得立刻退!
  “雍州已然被围,各入口都被封锁,长驱直入不可,我意在绕道。”萧宁亦知当退,值于此时,如何退至关重要。
  “从何绕道?”萧容咽了口水,带着几分不确定地问。
  “入冀州,走水路。”萧宁料定雍州方向守卫森严,唯一可能被曹根忽略的地方,必是他的老地盘冀州。
  一群人思虑这一个办法是否可行,萧宁道:“冀州兵马虽惨败,主力在。先前与之交兵可见中,亦是精兵悍将,若以强攻,敌多我寡,并无优势。
  “我们的时间不多,若不捉紧时间,令各方洞察我等意图,如何逃?”
  情况分析道来,令他们都正色以待。
  言之有理,硬来不可取,他们这两战伤亡不重,在于占尽先机,对方不知他们的深浅。一但韩将军5万兵马被全歼的消息传出,世人再不会因为萧宁是稚儿而轻视于她,有些机会便不再拥有。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在改~求包养!
  第53章 黄雀是何方
  “依小娘子所言,如何进冀州?”他们这可是有2万人,不是两个,混进去谁都寻不着。
  人多目标大,如何才好?
  萧宁想出这个办法,具体如何操作,早已想好,“扮冀州兵,入冀州。”
  别的办法是不可能让他们这么多人混入冀州的,不如故技重演,“这是冀州的一处港口,混入其中,夺船只扬帆起航。最难得把控的一点是,我们如何寻舵手?”
  一群北方人,有几个精通水性?倘若没有会开船的人,上了船人想把船开到哪儿去,就开到哪儿去,那不是送羊入虎口?
  萧宁的计划中难处是有的,深入敌后是否能保证安全,这还是未知之数。
  寻可靠的舵手,冀州不同于别处,这可是曹根的老地盘。要说曹根连冀州这地方都弄不好,他能活到今日?
  “我去。”这时候萧赛开口,“冀州断不会是铁板一块。曹根屠杀世族,冀州内的世族虽无消息,未必见得他们无异。”
  换句话来说,萧赛是要挑拨离间,誓要在冀州撕出一道口子。
  萧赛相信,他们缺少的舵手,世居冀州的世族定有。
  “四哥的时间不多。”萧宁明了萧赛的目的,提醒他定要捉紧时间。
  “一日。我以哨为号。”萧赛学得快,几天的功夫连萧宁他们传递消息的手段都学会了。活学更活用。
  萧宁看向一旁的玉毫,“你随四哥走一趟,护兄长周全。”
  说来萧家和其他世族并无两样,一家子郎君腰中挂的剑都只为好看,能□□,护得住自己的,萧宁这一辈暂时没有。
  萧赛嘴角一僵,也是想到萧宁这个当妹妹的,武力值是相当的高!
  他一个当哥的,出门让萧宁派护卫保护,也真是够丢脸的。
  “唯!”玉毫武力值高,又懂得随机应变,他跟在萧赛的身边,在一定的程度上可以保护萧赛,同样也帮忙做下不少事。
  萧宁将事情交代,令三军原地休息,好在盟军那些战力渣的人追上来,萧宁既是以逸待劳,又早早布好局,他们进来了,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们一网打尽。
  将士并无伤亡,这叫萧宁大松一口气。
  萧宁令三军休整,也在静候萧赛摸入冀州的消息。
  而随着南宫致远带回韩将军的项上人头,以及萧宁一封文书,世族知萧宁不费一兵一卒,全歼韩将军5万兵马,众皆哗然。
  韩靖脸色极不好,韩将军头被砍下,一双眼未合,透出多少不甘,多少怨恨,还有死不瞑目。
  他的弟弟,纵然韩靖以前时常质疑这位兄弟的能力,也庇护他良多。他从未想到过,韩将军便就这样死了。
  萧宁送来的文书,韩靖恨恨地看完,深深地吸一口气,随手丢到火堆中。
  “敢问韩郎君,明明我们会盟在此,是为共商伐曹,为何明明前去支援雍州的兵马,最后却成了意图歼灭雍州兵马的人?”南宫致远看到韩靖的动作,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问出他一直藏在心中的疑惑。
  韩靖道:“南宫郎君,眼下是我们5万盟军被歼。”
  “技不如人,杀人者,被杀而已。”南宫郎君眼中尽是嘲讽,看着韩靖的眼神透着审视,打量。
  “你是在怀疑某?”韩靖满腹怒火,可是随着南宫致远的话音刚落下,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某更相信亲眼所见。韩郎君以某辅佐韩将军,韩将军半夜带兵袭雍州兵营,因不敌而被歼,此雍州兵马之过?”南宫致远提起细节,这都是他亲眼所见的事,若不是因为亲眼所见,他实难想像,韩靖会是这样的人。
  韩靖察觉周围的人看着他的眼神透着提防,心知若他无法给个合理的解释,人心将散。
  “雍州自视甚高,与我们非同心之人,若不诛之,将来必成大患。”韩靖扫过众人,“诸位莫不是忘了,京城大乱,皆因雍州兵马早早撤离京城。”
  舌头无骨,想怎么变,怎么转都成,韩靖便让人真正见识,所谓的颠倒黑白是为何意。
  “京城乱起,更因韩氏吧。当日经历京城动乱之世族,因曹根之故,几被屠尽,余你韩萧两族罢了。
  “萧小娘子在锦帛中提及,韩郎君与安王勾结,后见安王大势已去,杀了安王以证清白,更杀李丞相,韩郎君有何话说?”
  南宫致远心里攒了一团火。若说他之前有多相信韩靖,现在就有多恨他。
  一个人怎么能如此无.耻之极?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他可以毫不犹豫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别人头上。
  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竟然还把自己标榜成为一个为安天下而奔波的人。
  “南宫郎君处处为萧氏说话,难道已经向萧氏投诚?”韩靖或许不懂打仗,论对人心的掌握,他从来都是个中翘楚。
  “不错。离开此处,某自往雍州而去。韩郎君心计深沉,纵然面下和善,似是礼贤下士,实则不仁不义。合天下之力道为伐曹,却与曹根合谋,图谋雍州。
  “雍州是韩郎君命人亲自前往盛情相邀之人,你亦几次三番同我等亦提及,雍州兵马久经战事,同我等从未见过血腥,上过战场的兵马不同,需多倚仗于他。
  “口蜜腹剑,是为无.耻小人,某羞与你为伍。”
  许多话是南宫郎君藏在心里,一直不吐不快,现在终于给他机会,叫他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了。心里可轻快多了。
  韩靖被人指骂,“若非雍州无心,不耻于我等世族,我又何至于此?”
  “不过是借口罢了?你的心思不代表天下世族之心。若世族皆如你一般无二,自该消亡。”南宫致远毫不掩饰他的真实想法,越说更是越显得激动,忍不住地朝韩靖吐了一口唾液。
  “不必再巧言令色,告辞。”南宫郎君做得潇洒,言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韩靖握紧拳头,既恨于南宫郎君竟然敢当众叫他颜面尽失,又恨萧宁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厉害,连他的计划全都洞察,更是一一破解。
  “郎君。”韩靖思量如何反击时,一人急急地行来,手里依然拿着一封信。
  “何事如此惊慌?”韩靖心里攒了火,一看手下没大没小的冲进来,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这份檄文传扬天下了,请郎君瞧一瞧。”手下的人亦是无奈,要不是有要紧事,谁乐意在这个时候冲进来找骂?
  韩靖明了,事情定是关系重大,手下人才会慌乱冲进来,赶紧接过一看,这回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边韩靖心情不好,萧宁打了胜仗,暂时又能缓缓,更是拿到了一份檄文,那更是乐得她哈哈大笑。
  “韩靖啊韩靖,你自己得罪了多少人,怕是连你自己都记不住了。不过没关系,总有人帮你记住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当年你对付安王的招式用到自己身上,让你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有苦难言,好,好!”
  萧宁拿着檄文乐呵呵地说着,这份檄文发自雍州,出自萧谌手下一位名叫许原之手,正是明鉴的好友。
  这一位文章写得相当的漂亮,题目是讨韩靖曹根檄。
  开头细数韩靖和曹根犯下的罪过,韩靖在冲帝驾崩时,为逃诛连起兵围困京城,志在控制京城,杀百官。其为达目的,与安王勾结,后杀李丞相,令京城群龙无首。
  今又以伐曹为名,共盟天下义士,打着为大兴朝复兴的旗号,实则与曹根联手,意图残杀各地不容于他的世族。
  不仁不义,不忠不勇之人,实为世族耻辱,雍州绝不能容。
  曹根入京以来,弑君杀百官,暴虐不仁,亦为天下不能容,雍州更不能。
  今雍州羞与盟军为伍,自此以安天下为己任,诛杀不仁不义,暴虐之人!
  对比两方做的事,不得不说,比起曹根明刀明枪,定是韩靖这背后动手的人更令人生寒。
  檄文有言,双方所为之事,尤其是韩靖和安王勾结,杀李丞相证据附上,这是让韩靖和曹根都没有反驳的机会。
  其实相比而言,曹根是认下自己做下的事。
  只有韩靖,自知人心可用,无论如何也是不愿意随便被人扣他一顶不仁不义的名声,他能怎么颠倒黑白,早就见识过他手段的萧谌,如何也不能再给他这机会。
  萧宁最高兴的是后面那句,雍州不再与韩靖他们这些人为伍,就等于自立,便不会再受任何人驱使。
  曹根这回都叫人一起准备讨伐了,想是以后再不会有脸敢派人到雍州发号施令。
  不错不错,她跑这一趟实在值得,从今往后跟谁都扯不上干系,他们家就要自己干。
  任何人都休想再拿所谓的国家大义什么的来说雍州的事,也就避免他们再像这一回一样,不想来这会盟也得来。
  其他人也看到了这份檄文,心思跟萧宁差不多,脸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