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卖的出去。”程雨舒在听了顾默笙的话之后，用一脸‘你很荒唐’的眼神看他。
  顾默笙沉默了。
  我荒唐吗？我有你荒唐？拆婚纱卖钻石你都想的出来，我有你荒唐？
  奈何不能说。
  他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你又没挂你怎么知道，闲鱼上卖什么的没有，卖房子的都有，你卖件婚纱怎么了。”
  程雨舒动摇了：“是吗……”
  那其实能不折腾自己去拆什么婚纱自然是最好的。
  谁也不想这么贵的婚纱说毁就毁了吧。
  顾默笙继续鼓励：“你这件婚纱在网上能找到设计师，有官网，你也是明码标价。你不卖四十八万，卖便宜点还卖不出去？卖二十万，总归是要比你卖这些碎钻赚得多。”
  程雨舒彻底被说动了，点点头赞同道：“这倒也是，要真能二十万卖了，我真的不亏。”
  顾默笙松了一口气，定情信物保住了。
  没错，这件婚纱在经过了这场战役之后，已经自动升级成了两个人的定情信物。
  可不是么，买了这婚纱就去领证了，四舍五入就是定情信物，再四舍五入还是第一件聘礼呢。
  程雨舒终于放弃了荼毒自己这件婚纱的念头，这时候时间也差不多了，她收拾首饰跟顾默笙一起去公司。
  顾默笙一夜没怎么时，早晨又接连被暴击，上车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坐在车上，他看着玻璃窗上程雨舒的倒影，心思有点远。
  大g一路开的快到公司了，顾默笙终于忍不住了，问程雨舒：“你以后结婚坚持租婚纱吗？”
  程雨舒一愣，疑惑的上下打量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顾默笙心虚脸不虚，俊美的容貌上表情淡淡的：“哦，没什么，只是难以理解你的想法，很好奇。”
  程雨舒没多想：“这有什么好奇的，我是坚持组租的，我是个彻底的务实主义者。”
  顾默笙：“对方有钱你也要租？”
  程雨舒没心没肺随口说：“有钱也不能乱花。”
  她想，自己未来即使嫁有钱人，能多有钱？
  能一出手就买四十八万的婚纱不眨眼？
  她可早过了期待那种童话剧情的年纪了。
  骑白马的不会是王子，一般都是训马师，问一问工资有可能还没自己高。
  顾默笙听到这话有点自闭了。
  这一次换他走去公司，一路走顾默笙一路郁闷。
  一直到进了公司，许炎来给他送会议提要，顾默笙还是心不在焉的。
  许炎忍不住好奇：“总裁，您早晨不是和夫人一起吃的早餐吗？怎么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平白折腾了他，还没哄到总裁夫人？那他可真是冤了。
  顾默笙淡淡道：“没什么。”
  这话说了没过五分钟，顾默笙还是忍不住了，问许炎：“许炎，你会给你未来的老婆租赁婚纱吗？”
  许炎一愣，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总裁怎么忽然问这种问题。我的话……肯定是要给她买一件，要买漂亮的，让她做最美的新娘。”
  顾默笙皱眉：“如果她不愿意买，就非要租呢？”
  许炎茫然：“不至于吧，我又不是没有钱。”
  顾默笙遭遇了会心一击，艰涩的问：“可她会是说有钱也不能乱花。”
  许炎想了想笑道：“那到时候买都买了，能怎么样。不能说对方的想法不对，对于务实主义来说，婚纱也好，钻石也好都不是必须品，他们不热爱便也真的不太在意。但是一生一次的婚礼，我若有这个能力，一定要为她买一件独一无二的婚纱。”
  他这话叫一直有点心不在焉闷闷不乐的顾默笙双眸亮了起来。
  顾默笙赞许许炎：“看来以后谁家姑娘要嫁给我们许秘书长，有福了。”
  许炎推了下眼镜，心道您少让我操点心，我就能争取早点找个女朋友了。
  照这么个状态下去，就算交了女朋友，她搞不好也会问：你家总裁和我哪个重要。
  许炎心里苦啊。
  许炎是苦了，顾默笙却甜了、活了。
  许炎说的对，在这方面他和程雨舒是理念不同，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还有家庭观念是不同的。
  但这不妨碍他要把自己所有的好给她。
  以后她一生一次的婚礼，自己要让她成为让全世界女人都羡慕的新娘。
  一件独一无二的嫁衣他一定会送她，即使她觉得浪费，即使她觉得没有必要，但那是自己要给她的。
  想通了这点，顾默笙心情好了起来，马上又对许炎道：“许炎，你去闲鱼，帮我买样东西。”
  许炎乍一听到闲鱼，没反应过来是卖二手东西的闲鱼，还天真的问：“总裁，咸鱼是个地名？”
  顾默笙：“傻吗，闲鱼是网站，卖二手东西的，我都知道。”
  当然，顾默笙知道不是因为以前在上面买过东西，而是因为杜子毅当年和家里决裂时，家里扣了他钱，他就在闲鱼卖东西，一直卖到和家里关系破冰。
  还卖过顾默笙的，当然是在顾默笙准许的情况下。
  顾默笙的很多衣服穿几次就不会再穿了，之前都是交给专门的人卖掉捐款给贫困儿童。
  那时候杜子毅穷，知道了就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他也是贫困儿童，需要支援，顾默笙不胜其烦就随便他了。
  话题扯远了，再回到这里，许炎明白过来闲鱼是什么地方之后震惊的不行。
  他小心翼翼的问顾默笙：“总裁，我们顾氏是要崩盘了吗？您为什么去闲鱼买东西。”
  顾默笙皮笑肉不笑：“问的好。”
  许炎：“？？？”
  顾默笙脸黑如碳：“顾氏的总裁夫人，我的妻子，程雨舒程总监，马上就会把给她买的婚纱挂在闲鱼上出售。你留意着时间，从她挂上去的第一天开始，七天，不，五天后买下。七天的话，万一有人买了怎么办……”
  “总裁，是夫人挂多少钱我们就多少钱买吗？”许炎问，觉得夫人骚操作真是多。
  顾默笙：“她应该会挂二十万高一点，你砍价到二十万就买下。”
  许炎一听这个数字，虽见多了大场面，但还是第一时间就断定了，闲鱼上不会有那么脑抽的客户，真的买一件二十万的二手婚纱。
  总裁大可不必五天七天的，半年后再买也不会有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