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芳哪儿甘心顾老爷子真的不管，忙说：“爸，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您记得之前默笙为了公司一个女职员大打出手么。就是她，是叫程雨舒来着，这女人长了张十分狐媚的脸，很能魅惑男人。”
  柳琴芳没意识到自己完全暴露了自己知道太多这件事，她就是急着希望程雨舒在顾老爷子面前声誉破产。
  顾老爷子却是明白了。
  这个柳琴芳，怕是手伸的够长的，顾氏的事她还挺了如指掌。
  他念在她还算老实的份上，这么多年没把她如何，这会儿却明白了，狼就是狼，狼的心里藏着的怎么可能是忠犬的心脏，那必然是狼子野心。
  这么多年来，她嘴上说只想让两个儿子回到自己身边，背地里其实还惦记着顾氏集团。
  她应该是知道了顾默笙和程雨舒的事儿，就算不知全貌，也应该知其一二，且看她的态度是不想让默笙和雨舒在一起。
  她对程雨舒这么了解，而现在却故意在自己面前说这些，居心如何，实在不好说。
  总归是不可能真的担心顾默笙被骗。
  顾老爷子心寒，却不动声色，淡淡道：“行了。默笙要是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那不如叫国外那两个小子回来继承顾氏了，你回去吧。”
  柳琴芳听了，登时觉得有了希望和盼头，她努力压着，微微叹气：“唉，英雄难过美人关，也不能太苛责他。默笙身边就缺了几个肯为他真心考量的人，他两个弟弟向来都听他的话，都是一家人，回来之后帮衬着他，一家人齐心奇力，多好。”
  “你回去吧。”顾老爷子淡淡道：“光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是他们两个不够争气。”
  柳琴芳听到这话没脸，只好低眉垂目的走了。
  等柳琴芳离开之后，顾老爷子才气呼呼的给顾默笙打电话。
  顾默笙这边初期已经部署完了，看到爷爷电话一愣，接了起来。
  电话一通，顾老爷子就沉声道：“默笙，雨舒的事，知道是谁在欺负她吗？”
  顾默笙道；“暂时不知道，但已经在查了，您别担心。”
  顾老爷子道：“我不担心，这些都是子虚乌有，大不了我老头子站出来替她澄清，我看谁敢说什么。”
  顾默笙笑：“人还没过门，就为孙媳妇出头了？”
  顾老爷子哼了一声：“你好意思说，自己的女人你都护不住，还是我孙子吗？”
  顾默笙唇角的笑意淡了下去，没有反驳：“嗯，这次是我无能失误，不会再有下次了。”
  让她落泪的人，他定要百倍千倍的奉还。
  顾老爷子：“说这个事，柳琴芳刚才来过，说了一堆话，她应该知道你和雨舒的事儿，而且想在我面前说雨舒坏话，还好我自己认的人，自己心里有数，把她打发了。她在公司应该还有人，你注意一点。”
  顾默笙冷笑：“我还不把她放在眼里。”
  顾老爷子犹豫了一会儿道：“默笙，对不起，以前有些事，爷爷——”
  “爷爷，我们之间没有对不起。”顾默笙浅浅一笑：“我对您并无怨言，您知道的吧。”
  顾老爷子眼眶微微一湿，应了一声：“好。”
  顾默笙打完电话翻看微博，萧时已经发了声明。
  萧时：
  致我所有的粉丝，以及关心关注着我的网友，昨日演唱会中，我说的那个故人，的确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程总监。
  关于我和程总监的事情要从我参加选秀比赛的时候说起，那时候我们都是普通的少年少女。
  我在选秀场外遇见了她，她是陪同学来的，她见到我说我比她同学的弟弟有潜力，还说如果我能出道就当我的第一个粉丝，因为这句话我有了勇气，有了信心，并最终出道成功。
  一句戏言，在我出道之后却成了真，她的确成为了我的粉丝，我在人群里看到了她。
  对我来说这是我成为偶像的第一个粉丝，我非常感谢她的支持。
  后来，我转型了，这个我的第一个粉丝，也渐渐不再出现了。
  脱粉对于每个明星来说都是很正常的事，但偶尔我会想起我的第一位粉丝，我有时候会想，她过的怎么样呢？
  于是我创作了这首《故人》。
  或许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我与我的第一位粉丝在顾氏集团的合作中重逢了。
  这种重逢带着一点点戏剧性，但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我们都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她说她早就不追星了，但仍然恭喜我有今天的成就，说没后悔追过唯一的明星就是我。
  演唱会的门票是我送的，衣服也是我送的，上面有我的签名，很抱歉给她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
  请我的粉丝，不要曲解误会她什么，她是个很好的人。
  我看到她，看到的是少年追梦初心不悔。
  她看到我，看到的青春放肆张扬痛快。
  我们彼此都给过对方美好的回忆，现在笑着怀念起来，都觉得命运这般不可思议。
  最后我想说，于你们这是一场八卦狂欢，于我是我的朋友正在遭受着本不该有的污蔑。
  是的，现在，我们是朋友了，会打电话，会见面，她会来看我演唱会，我也会去她的公司找她。
  我不会因为舆论压力，或者粉丝的反对而选择和谁交朋友，和谁断交，我知道我自己该珍惜什么，重视什么。’
  最后萧时放了照片，是年轻时的他和一个被遮住了面容的女孩儿的合影，所有人都知道，这应该就是那位程总监了。
  顾默笙看到最后几句，咬牙低喃：“这是夹带私货啊，顺便就把见面合理化了。”
  本来他是想着让萧时直接避免和程雨舒接触，以此来断萧时的路，结果这萧时反将一军，他这么坦荡，谁还能说什么。
  不过虽然顾默笙有点恼，但效果是好的。
  萧时的粉丝在明白偶像和程总监之间，竟是这样的关系。
  这是什么美好的粉丝和偶像的感情！
  原来当初偶像出道，是受到了这个人的鼓励。
  偶像的第一个粉丝啊，谁不想成为自己偶像的第一个粉丝。
  这太意义非凡了！
  总之一句话！既然大家都是时光，那么——
  没有人能欺负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