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巨大的秘密
作者:
关忆苝 更新:2021-12-21 04:59 字数:2111
太子白泽忽又出声道:“就算你要投靠十巫,那也要先过眼前这关,要知道你杀的是命官,而非寻常百姓,若是狱台长官从重发落,说不定你会性命不保。”
萧夕心里顿时又被撩得如火在烧,要不是看在他有病在身,真恨不得堵上他的嘴!
萧夕狠狠瞪了太子白泽一眼,干脆走到女子身边挨着坐下,跟他隔得远远的,独自望着窗牖外面的落日海景,怔然出神。
女子不经意间抬起头来,望着萧夕,但见她一头散落在脸颊侧面的头发在吹进船舱的晚风中轻轻飞舞,她的眼眸映盈满落日余晖,竟然散发着如同扶桑神木一般金黄的光芒。
“你究竟是谁?”女子仿佛怔住了一般,忍不住轻声问道。
萧夕头也没回转,没好气道:“我是天命之人——”
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语气太不礼貌,萧夕转头朝女子看去,却见女子的脸颊上悄无声息地滑落一滴眼泪,在夕阳斜晖下染着辉黄的凄凉。
萧夕不由怜惜起来,轻声道:“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如果真的可以帮到你,我愿意去做,可是我真的无能为力。”
女子轻轻摇头:“不必,我说过,宁为一世贱奴,也不会再去奢望帝位。”
这个女子虽然外表冷漠,然而内心却没有太子白泽那般城府深厚,萧夕不由愈发同情,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抬眼看了萧夕一下,复又低下头,微声道:“凤兮。”
萧夕微微一怔,对着女子又笑了一下,起身道:“你大概饿了,我去做饭。”
这时,外面传来渐渐靠近的脚步声,猎祜已经将船板上收拾好,从被蛊雕挤烂摔在地上的木门上走进来。
猎祜看了三个人一眼,总觉得他们之间好像藏着什么隐秘事,气氛有些怪怪的,然而却又好像没什么异样,于是又把破败的木门搬出去修理。
萧夕于是开始生火烧饭,白泽便主动过来帮忙,看架势居然还会做饭。
“这是我该做的事,不用你帮忙。”萧夕微感诧异,毕竟太子白泽可是天帝之子,生活应该很尊贵,怎么还会做这些平民百姓的事儿?
太子白泽却答道:“这是阿娘教会我的,她说将来要给我自己喜欢的人做饭吃。”又瞥了一眼萧夕,“不过我可不是喜欢你,我只是觉得你做的饭太难吃。”
萧夕简直又要怒火中烧,暗暗告诫自己,不要跟这个毒舌皇子一般见识,否则只会被他活活气疯。
却又听太子白泽小声道:“昆仑神镜怎么会选中你这样的人?”
萧夕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至于为何会被昆仑神镜选中成为所谓的天命之人,大概是上辈子运气太好的缘故。
太子白泽见萧夕不搭话,便继续有意无意撩动萧夕的心,装作无意试探道:“昆仑神镜除了可以穿梭时空,还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萧夕正揭开锅准备把米倒进煮沸的水里,听到这话果然顿了一下。
又听白泽接着说道:“阿娘对我说过,昆仑神镜里面封印着一头上古妖魔,它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甚至能够吞食日月……”
萧夕一听白泽越说越离谱,连忙打断道:“既然那么厉害,后来怎么会被封印起来?”
白泽答道:“那是因为在扶桑上古时代,出现一位庚辰天帝,他座下的神兽名为应龙,亦是天龙之神,能够召唤*雷霆,以首击山而平,以尾划地成江,庚寅天帝驱使应龙开疆辟土,封印盘踞在瑛州的上古妖魔,百姓才得以在瑛州居住下来,繁衍生息,后世尊奉应龙为‘顺天佑畿战龙神’。”
太子白泽讲起故事来神采飞扬,好像对这位庚辰大帝颇为景仰尊崇,萧夕耐心听他把故事讲完,然后又问道:“那么被封印在神镜里面的妖魔究竟是什么?”
“是云轩。”
萧夕看着太子白泽,等待着他再多讲几句关于这头上古妖魔的事,然而白泽的嘴却再也不开口。
“就这些?”萧夕问道。
太子白泽认真地点点头:“就只是一头上古妖魔而已,被封印在神镜里面,从来没有人见到过。”话锋一转,颇有深意,“不过,若是将妖魔云轩释放出来,成为它的主人,就等于拥有可以威慑整个扶桑的力量。”
说来说去,还是绕着弯鼓动自己去辅佐帝女凤兮,萧夕没好气地看了眼太子白泽。
自己已经被狠狠欺骗过一次,自然要学聪明点,被封印在铜镜里面的上古妖魔肯定没那么简单,要不然这个太子白泽早就自己动手了。
这时候,猎祜简单修好门扉,将就着重新装在门上,虽然四周都在不断漏风,然而好歹能够遮风挡雨。
萧夕跟白泽煮好饭,四个人便又共同坐在火炉前,默默吃过饭,都各自去休息。
接下来的十余天,海上都很平静,再没有蛊雕之类的妖魔来骚扰,萧夕只是偶尔会看见被放在官船角落的桃木薄棺,想到自己说不定会跟这个人一样,不由就感叹起来。
萧夕倒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太子白泽的提议,这些天她也暗暗观察过帝女凤兮,她并非胆小怯懦,相反却很冷静睿智,大概只是被残酷的现实给击垮,因此才会一蹶不振。
这天,萧夕正提着从角落里翻找出来的一支破笔,蘸着海水在甲板上写字。
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猎祜不由对萧夕这个看着单薄的姑娘刮目相看,说不定贤睿公当初所说的没错,萧夕将来也许真的会有一番作为,不过,眼下她的身份却实在令人担忧,也不知狱台大人会如何发落。
萧夕突然开口问道:“猎祜大人,狱台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猎祜沉吟了一下,好像这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完的事情,俄顷道:“狱台大人虽然是我的直属长官,但是我经常在外面押解犯人,所以我对他不是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