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们俩的意思是要跟到结束，”挑了挑眉，“怎么？秦月灵没和你说？你这家庭地位可真是……”
  未尽之意非常明显。
  白了眼幸灾乐祸顾飞白，“好像雪怡不去一样。”
  果然，顾飞白脸又黑了，“要不你自己去诊所？”
  欧阳彦越过这个话题，“那你今天早点接人回去。”
  聊天结束，欧阳彦继续躺着，剩下的路程两人没再说话。
  诊所没离太远，一下车欧阳彦就换成那副可靠医生的模样。
  推开vip病房的门，里面是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看到顾飞白明显兴奋起来，一副想打招呼，又不敢的样子。
  欧阳彦已经习惯了，给双方做介绍，“陈总，这位是顾氏总裁，顾飞白，”对顾飞白点点头，“飞白，这位是阳鹏地产的陈总，陈道远。”
  陈道远连忙笑道，“在顾总面前我可不敢称总，顾总，您喊我老陈就行了。”
  顾飞白也笑，“陈总客气了，你也别说什么您。”
  寒暄结束，欧阳彦说出来意，“陈总，那个问题你想好了吗？”
  陈道远看向顾飞白，“顾总也是来了解这件事的？”
  “受人之托，所以，如果陈总能够告诉我们，这件事的具体经过，顾某一定感激不尽。”
  他老婆想知道这件事，他这也没说错，的确是受人之托！
  “原来如此，”陈道远一副明白的样子，又叹口气，“哎，说到底是我自己太心急，太怕死，如果再等等医院那边的she源，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我这边刚做完，医院就打电话给我，说有合适我的肾。”
  ，说到这，陈道远停下来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继续，“刚开始我也没当回事，毕竟这个和我匹配度很高，手术也很成功，但是结果你们也知道了，我现在躺在这。”
  喝口水，陈道远下定决心，对顾飞白和欧阳彦说，
  “顾总，欧阳医生，你们有什么想问的，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们，只是不能让警察知道，不然我这，我公司就没了。”
  “你身上的癌细胞已经开始扩散了，癌症方面我不是专家，让我来治可能还会害了你。”
  欧阳彦没有说话安慰他，只是把现实摆在他面前，心血管方面他是权威，但是癌症，他无能为力。
  听欧阳彦说完，陈道远马上摊住了。
  看了眼旁边的顾飞白，欧阳彦示意他出马。
  “陈总，现在还没有完全陷入绝境，你要是向警方主动交代，一切都还来得及。”
  还来得及？陈道远眼睛立马亮起来，“我都交代，都交代，顾总，我该怎么做？”
  顾飞白没买关子，“陈总先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和我们说一遍，不要漏过任何细节。”
  陈道远回忆了一下，“前几个月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结果查出尿毒症中期，我和我媳妇不敢说，双方老人年纪大了，孩子在读高中，明年高考了，去医院做透析就说去出差，但是后来越发严重了，还是没she源，就算有，也是先给那些更严重的。”
  “呜……，”陈道远实在没忍住直接哭出来，“顾总，欧阳医生，我怕啊，你是我要是死了，家里四个老人，老婆孩子怎么办啊！”
  “我这么多年，我敢说我问心无愧，从来没做过丧良心的事，别人做房地产，暴力拆迁，用次品建房子，怎么黑怎么来，只要能赚钱。可是我敢拍着胸口说，这些事我从来没做过，从来没有。”
  接过欧阳彦递的纸，“我就是太怕了，所以当时脑子一热，就答应那个人了，真是报应，我要是再等等就好了，就一天啊！”
  虽然陈道远情绪激动，说的话也不连贯，但是顾飞白和欧阳彦没有打断他，见他平静下来。
  顾飞白才提出疑问，“陈总，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擦干眼泪，“一个月前我病情加重，医生说要住院，当天就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手上有适合我的she源，问我要不要，我当时以为是骗子，就直接挂了电话，可是之后每天他都打电话给我，我拉黑他就换号码，直到十天前，有一个比我早一段时间住院的，抢救无效，”
  现在说起来，陈道远还能感受到那种无力，恐惧，“所以那天，那个人再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答应了。”
  “嘶～，”刚刚情绪太激动，现在陈道远肾开始痛了。
  “喝点水，躺着，别太激动，”欧阳彦翻出陈道远的药，“把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