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美人她又作又娇 第24节
作者:南川火      更新:2022-01-01 19:46      字数:4320
  顾迟迟自然能分辨出她话里的真心,闻言便如考试考了八十分的孩子,又天真又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我一定是做饭的天才!
  顾迟迟大方的在心里给自己奖励了一朵小红花。
  被宣柳这个行家夸奖了,顾迟迟心满意足,也不再耽搁,和宣柳直奔镇山李香兰家去了。
  自从离了婚,李香兰就像重新活了过来般。
  她从顾迟迟那里借了五块钱在镇上租了一间小屋避开前夫,之后就再也不肯向顾迟迟开口借钱,而是靠着自己一手裁缝手艺自食其力起来。
  顾迟迟她们到的时候,她正好做完一条裙子,正在屋里休息。
  看到顾迟迟来了,她立马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将两人迎了进去,“迟迟你不知道,自从你从我这里做了裙子穿出去,别人都来我这里打听呢,想做你穿的那种裙子,我的生意都好了起来!”
  想到这段自从遇见顾迟迟之后自己生活发生的改变,她真心实意的感谢起顾迟迟,“要不是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一个人也能活的这么好。”
  一见面就挨了一顿夸,还是当着宣柳的面,顾迟迟十分不好意思,她偷偷瞄了一眼宣柳,见她没什么表示,她便轻咳了一声,装出正经的样子对李香兰道:“香兰姐姐你不要这么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宣柳看着她假模假样的装出成熟的样子就觉得十分可乐,她憋着笑没说话,想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但顾迟迟很快就维持不住这副正经模样了,她揉了揉鼻子,露出一点独属于她的娇态来,眨巴着眼睛对李香兰道:“香兰姐姐,这是宣柳姐姐,她想做点生意,我就想到了姐姐你,过来问问你愿不愿意帮忙。”
  知道她在想着替自己找出路,李香兰感动的眼圈后红了,她手足无措的对顾迟迟道:“迟迟,这…我当然愿意,但我怕做不好…”
  从进来开始,宣柳就在观察着李香兰。
  见她虽然穿着陈旧,但衣物都十分干净,屋子里虽然因为坐着裁缝的伙计,放着一些别人送来的衣服布料,却放的整整齐齐,看起来丝毫不显凌乱,显而易见的是个仔细人。
  等看到她伸出来的手上,连指甲也修剪的干净整齐之后,宣柳就更加满意了。
  因此见她这副不安的样子,宣柳便站出来安抚道:“我就跟着迟迟叫你香兰姐吧,香兰姐,你也可以叫我宣柳。”
  她语气顿了顿,先将顾迟迟拉到板凳上坐下,才接着道:“这次的事是我的主意,其实要做的活很简单,香兰姐你一定能做好的。”
  说着便将自己的计划大概的和李香兰讲了讲。
  她神态自然亲切,言语调理分明,三言两语的就将需要李香兰做的事说了个清楚明白,也成功的让李香兰紧张的心情平静的下来。
  在她的安排下,两人的分工明确,哪怕李香兰文化水平并不高,也觉得自己要做的事并不难。
  两人很快谈妥了一起合作做小生意的事情,由宣柳负责做和卖,在宣柳不在镇上的时候,则由李香兰负责看顾材料和成品,也负责一些简单的采买。
  由宣柳给李香兰开工资,还会分她一个点的分红。
  虽然生意还没做起来,但听完她缜密的计划,李香兰却觉得宣柳一定能成功。
  “这,我,我真的太感谢你们了!”她激动的搓着手,感觉未来的日子又有了盼头,对顾迟迟和宣柳愿意带上她这件事就更加感激了。
  一直乖乖的坐在旁边满脸崇拜的看着宣柳的顾迟迟听到现在,见她连什么时间去哪里买菜都安排好了,却独独没给自己安排活干,虽然顾迟迟本心只想抱着宣柳的大腿做条咸鱼,但真的没自己的事做,她又急了起来。
  怎么感觉好像被她们两个排除在外了一样qaq
  她着急的拉住宣柳的袖子,连声问道:“宣柳姐姐,宣柳姐姐,我呢?我有没有什么活能干的?我也要帮忙!”
  “…”宣柳的一拍额头,发现自己真的把她忘了。
  但照宣柳的意思,她当然希望顾迟迟能够开心快乐的做个享福的孩子,不愿意她受一点苦,但现在既然她开了口,宣柳也不想让她失望。
  于是她歪头想了想,从李香兰放在桌子上的一小片镜子上看到顾迟迟那张夺人眼球的桃花面,心里灵光一闪,笑眯眯的对顾迟迟道:“那就让迟迟做我们的代言人好了。”
  “迟迟长的这么好看,跟电影明星似的,只要往我们的小摊边上已坐,还愁我们生意不能火爆吗?”
  听完她的话,顾迟迟一脸纠结。
  她直觉宣柳派给她的活就像让她在一边玩儿似的,但偏偏宣柳的理由十分正当,让顾迟迟找不出反对的点来。
  但让她自己想,她也想不出自己能在这份目前连路边摊都算不上的小生意里能做什么贡献。
  纠结了半天,她才勉为其难的答道:“好吧…”
  没关系,顾迟迟安慰着自己,虽然现在宣柳姐姐的生意还十分不起眼,但总有一天她会做大做强,到时候自己的重要性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这么想着,顾迟迟便提前喜欢上了这份工作。
  她回家之后郑重的给自己写了个牌子,喜滋滋的放在了桌子上。
  上面写着一行硕大的字,昭示着主人喜悦的心情:
  宣氏集团首任代言人——顾迟迟小姐。
  第27章 . 晋江文学城首发(一更~)  骆川的真面……
  “顾迟, 信你交给三叔了吗?”
  就在顾迟迟对着自己写的牌子美滋滋的时候,骆川回来了,他站在堂屋里先灌了一缸茶, 看到顾迟迟今早拿走的那个竹篮放在桌子上,这才知道她回来了, 于是扬声问道。
  信?
  什么信?
  听见他的话, 顾迟迟的眼神迷茫了一瞬,等反应过来,她瞬间慌成一团。
  糟了,自己把骆川交给自己的任务忘了qaq
  因为被宣柳委以“代言人”的重任, 顾迟迟十分得意忘形, 从李香兰家出来之后便直接跟着宣柳去市场观察行情。
  途中她们甚至去了黑市, 见到了何三叔,还跟人家聊了聊买肉买菜的事。
  但顾迟迟已经将送信的事忘到了爪哇国,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了。
  现在骆川问起, 她才发现自己把事搞砸了。
  如果不是骆川就站在屋外等着她回答,顾迟迟甚至想装死逃避。
  但现在她只能怂头耷脑, 磨磨蹭蹭的走出去,还没掀开帘子,她就将眼睛一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对着骆川的方向说道:“对不起哥哥, 我,我忘了你的信了呜呜呜~”
  看到她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骆川差点被她给气笑了。
  他将刚刚发现的、和他交给顾迟迟时毫无变化的信放回桌上,语气淡淡的说了句:“我已经知道了。”
  顾迟迟睁开半只眼睛,偷偷的瞄了他一眼, 看到他放在手边的信,有一种被人捉贼捉赃的感觉,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我...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她想要解释,但偏偏辩无可辩,这事板上钉钉的就是自己答应别人的事没有做到。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错了,垂着头不敢和骆川对视,一截姣美的天鹅颈弯成一道粉色的新月。
  这封信原本并没有那么紧要,如果示重要的事,骆川自己就去镇上找人了,让顾迟迟帮忙带过去,不过是图个方便而已。
  但骆川也没想到顾迟迟竟然一心只有宣柳,完全将自己的事忘在了脑后。
  这就十分令人着恼了。
  于是他故意不告诉顾迟迟真相,将长眉一压一挑,连左边眉毛上那道陈年伤疤都透露着怒气,沉着嗓子道:“你知不知道,我误了我的事?”
  他的声线本就低沉有磁性,再这样故意压低,听在顾迟迟耳朵里,简直就像是用炮弹在她脑子里砸了几个坑。
  她心虚的都快哭出来,抬起头红着眼圈抽抽噎噎的对骆川道:“那...那怎么办?”
  看着她眼眶里闪烁的泪光,骆川心里一紧,隐隐的生出了一丝刺痛感,原本想好的吓唬她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下次还敢不敢这么敷衍我了?”他强撑着维持住脸上的怒火,但语气已然软了下来,匆匆的给这一次敲打收了个尾,“下次再敢这样耽误我的事,看我还会不会放过你!”
  听他不追究了,顾迟迟心里一喜,但她担心自己的失误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想了想,又咬着唇犹犹豫豫的对骆川道:“那...哥哥,现在这封信怎么办啊?你不是很急吗?要不要我现在帮你送到镇上去?”
  她一脸的真诚,是打心眼里担心骆川,但“事情很急”本就是骆川编出来骗她的,现在她这么一说,倒是将骆川架了起来。
  “...”不知怎的,骆川竟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他当然不可能让顾迟迟这么晚了还去送信,只能深吸一口气,木着脸对顾迟迟道:“让你去?回头又坏了我的事!”
  说完便抓起那封信,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只是那背影怎么看都透露着不情愿。
  他一定是还在怪我...
  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顾迟迟这么想着,心情变得低落起来。
  。。。。。
  不过骆川身高腿长,走起来飞快,很快就到了镇上。
  见到他,何三叔十分诧异,还以为有什么急事,连忙将人拉进了院子里,低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又有人来突击检查了吗?”
  不然天都快黑了,骆川还过来跑这么一趟?
  见他这么严阵以待,骆川便有些不自在,他将手里的信捏成一团,死死的握在掌心,连一个角都不敢露出来,生怕何三叔追问起来,他下不来台。
  好在他肤色深,又惯会隐藏表情,这么沉着脸,倒没人能看出他的窘迫来。
  “咳,”他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将早就在路上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没事三叔,你不要紧张,我来就是想问问你,我过两天又要出车了,这次去羊城,听说那边有很多好东西,咱要不要弄一批回来试试水?”
  听他说起这个,何三叔瞬间将看到他的那股诡异感觉甩到了身后,一叠声的追问道:“真的可以弄到货?会不会很麻烦?运回来方便吗?”
  见骆川都点了头,他才想起追问道:“那你身上钱还够不?要不要我这边支点给你?”
  说起正事,骆川也很严肃,只是在听到何三叔问他钱时眼神里才露出一点轻松来,“够的三叔,上次跑的那趟赚的钱还有呢,到时候到了羊城,我也不买多的,就挑点便宜新奇的回来就行。”
  “行,你心里有数就好。”对于他的打算,何三叔十分赞同,看着浑身充满拼劲儿的骆川,他感慨道:“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法子!要不是你,我这把老骨头早死了,哪来的现在这个轻松伙计干?”
  见他又要开始忆苦思甜,骆川十分头疼,再加上天色将暗,想着顾迟迟说不好还在家等着他吃饭,他便不再像以前一样耐心的等何三叔翻完老黄历,而是直接打断了他告辞走了。
  送他出去之后,何三叔从骆川的计划中回过神来,先前被他忽略的那种诡异感觉又再次萦绕在心头。
  他仰头看了看擦黑的天色,没觉得这个消息重要到需要骆川在这个点还往镇上跑一趟。
  让他媳妇上午来到的时候顺便带个口信不就行了?
  “年轻人呐,刚结婚就这么宠媳妇可不行啊!”
  他以为是骆川不舍得支使顾迟迟干活,对他这种沉溺温柔乡的行为十分不赞同,摇摇头感慨了一句,心里打定注意下次见到骆川,一定要好好劝劝他。
  幸好此刻逃也似的从小院跑出来的骆川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无语。
  总算将这件事掩住了,没让那两人看出什么不妥来...
  骆川擦了擦汗,放松的舒了口气。
  他一身轻松,正迈步打算直接回家,没想到却被人拦住了。
  “川哥!”
  拦住他的那人有着一头用火钳烫出来的卷发,身上穿着花衬衣,脚踩一双旧皮鞋,嘴里还叼着一根大前门,活脱脱也是一副二流子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