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虚空乱流啊！”
  “你怎么就敢将虚空乱流也给收集起来？”
  乔晴惊讶阵阵，方远一笑，虚空乱流算个屁啊，他只看到了这些虚空乱流里面，有能让他空间威能变强的存在。
  除此之外，方远还觉得虚空乱流用来制作鱼雷，肯定很方便。
  在凝空星魂之下，虚空乱流被快快收集起来。
  乔晴惊讶后，又放平了心态。
  虽然虚空乱流没有让方远受很重的伤，可破掉那个长发牢狱，就已经足够了。
  等他融入灭世光圈，付出一定的代价，足以杀死方远。
  所以，乔晴说道：“收集虚空乱流是没有用的。”
  方远笑道：“不是没有用，是你太无知。”
  乔晴冷笑，“你说我无知？呵呵，马上你就知道是无知，还是必死了！”
  “我不死，你随意。”
  “大话，我……”
  乔晴正表示自己的轻蔑之时，忽然脸色大变，惊喝出声，“方远，你怎么也能融入灭世光圈里面？”
  “你都能融，我为什么不能融？”
  “灭世光圈的真气是我的，里面的规则也是我的，还有那隐隐约约的道也是我的，这一切，都和你是相克的，你凭什么能融？”
  方远露出灿烂笑容，“但我悟了你的道，不就能融了？”
  “悟道？哈哈哈哈，你是要笑死我吗？你连规则都没有领悟到，拿什么来悟道？”
  “唉，我也不想的，可谁让我是天才呢！”
  “天才？天生的废材吗？没关系，不管你多么天才，你死了之后，再天才都没有用！”
  乔晴正自信满满的说着，却见到方远大半个身子都融入了灭世光圈，乔晴不仅惊慌，还惊恐了。
  “你为什么比我还要融得快？”
  “因为我领悟的道，比你深啊！”
  “不可能，不可能……”乔晴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还没学会走的人，怎么可能会跑？道是在规则的基础上领悟的，没有规则，何来的道？”
  方远笑道：“谁告诉你我是在跑的？我明明是在飞啊！”
  方远能飞，大半是符经带来的。
  阴阳鱼就让他悟了很多阴阳之道，万物皆可化符，又让他对道有更深的理解。
  加上疾风纹、吞龙纹的理解，以及命算类星魂的辅助，让他算到了一些东西，再加上玄黄珠，方远在灭世光圈上面悟到的道，确实比乔晴还要深。
  乔晴就是不信，“那你悟的是什么道？”
  “一字道？”
  “一字道？什么是一字道？”
  乔晴更加疑惑了，方远随口说道：“阴阳合一的一，阴阳为一体，就是一！其实，在以前我就触摸到这一点了，但就是过其门而不得入。
  直到你说这灭世光圈中，有超越阴阳的道，我才醒悟过来，阴阳变成鱼之后，还要更近一步的话，就是画圆。
  实际上阴阳鱼旋转出来的，就是圆，但我一直忽视了！若将圆无限缩小，那就是一个点！
  万物起于一点。
  天和地，若是能相合，也会成为一，成为点。
  也就是，一生了天和地，天地又孕育其他。
  乔公子，你悟到一些东西了吗？”
  乔晴不屑一顾，“天和地，是一个点？是起于一？姓方的，这天地是你能去想去悟的？
  还有，灭世光圈里面的道，超越阴阳的道，不是一。
  也不是一个点。
  而是毁灭之道！
  阴阳又如何？还不是要毁灭！
  所以说，毁灭之道，是在阴阳之上的。”
  乔晴啪啪啪说了一大堆，说完之后，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虽然他很想嘲讽方远，但毁灭之道也不是随便就会说的。
  为什么他说了出来？
  一直开着“师说”星魂的方远，没有理会乔晴的嘲讽，反是陷入了沉思，“怪不得我觉得这个圆不完整，原来你悟的道有问题。”
  “我悟的道有问题？方远，你是脑子抽了吧？”
  “抽的是你！天地为阴阳，万物为阴阳，连天和地都在阴阳当中，你怎么敢说毁灭是超越阴阳的？”
  “毁灭不在万物当中，相反，万物会毁灭，天地也有可能毁灭！”
  乔晴争辩起来，方远笑道：“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毁灭就是死亡，而死亡为阴！你的灭世光圈，就差了阳！这个阳，就是复苏！就是新生！
  如果仅仅只是毁灭，那就是孤阴不生，没有后续之力，不持久。
  有了复苏，有了新生，就能阴阳合一，毁灭之后，复苏再来，源源不断无穷尽也。”
  乔晴蒙了，这番话听起来怎么很有道理？
  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都是毁灭在阴阳之上，为何现在毁灭成了阴阳的一部分？
  “乔公子，现在你悟了吗？”
  “你说的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乔晴还在挣扎的时候，方远已经将他的领悟融入灭世光圈当中，只见灭世光圈散发出了比之前更刺眼的光芒。
  就是那些裂缝，也在愈合。
  甚至于，乔晴还闻到了勃勃生机。
  一大股灭世能量，怎么还会有生机？
  方远说的是真的？
  不不不。
  “姓方的，你还是在胡说八道！我的灭世光圈里面明明只是毁灭之道，你是怎么从毁灭之道里面悟出一字道的？”
  方远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一张笑脸，“不好意思，歪打正着了！还有，毁灭在阴阳当中，阴阳在一之下，我悟的道没问题。
  也正因为我的道对了，我的道太高级了，我和灭世光圈才融合得这么快！
  不，准确来说，是灭世光圈主动和我相融。”
  乔晴吐血。
  他还是不能接受，可就在这时，灭世光圈将他排斥出来。
  乔晴手脚冰凉。
  灭世光圈是他祭出来的啊，现在竟然抛弃了他。
  他不得不信了，方远说的就是有道理。
  而乔晴接受了之后，感觉他对方远的恨意消失了很多。
  乔晴说道：“方远，你放我走，我……”
  “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放心，我不会把柳树的事情说出去。”
  “我不相信你。”
  “我可以发誓的。”
  “我不相信你的誓言！”
  “那你想怎样？”
  乔晴很头疼，方远一字一句，坚定说道：“我早说了，你不想和我合作，我就杀死你。你杀了我，有气运。我杀了你，当然也有气运，而且还可以占你的命，好处多了去！”
  方远控制着灭世光圈，让灭世光圈开始吞噬乔晴，乔晴浑身直颤，他的真气，他的身体，在不停毁灭。
  照这样下去，他会死。
  他不想死。
  他来这里，是为了变得更强的。
  看到方远坚决要杀他的目光，乔晴脱口说道：“你想的新主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