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作者:
萌达兔子 更新:2022-01-12 02:06 字数:4904
陈弥脑袋一热就问林固:林固哥,你知不知道在上面是什么意思?
林固并不能确定陈弥想问的究竟是什么。
他低头看着小朋友浅咖啡色的毛绒绒头顶,说:弥弥,你把问题再描述得具体一点。比如你所说的在上面,是指什么东西在上面?
如果要描述得具体一点的话其实陈弥也不知道该怎么具体描述。
毕竟是有关恋爱方面的问题,他怕自己一不小心措辞不好,会唐突了林固哥。
于是陈弥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努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后用比较轻描淡写的方式,把刚才的问题重新描述了一遍: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问题。就是刚才贺洲突然跟我说,如果我以后谈恋爱的话,我应该会是在上面的那个。但我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林固哥,你懂吗?
林固盯着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小朋友,看见小朋友虽然说话语气装作轻描淡写,但其实已经紧张得一直在揉脸,把脸都揉红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伸手拿走了陈弥的手,不许小朋友再继续揉脸。
陈弥见林固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就误以为林固也不懂,还安慰林固说:林固哥,你不知道也没关系。兴许贺洲就是在瞎说。
林固不是不懂,他是故意没有回答陈弥。
他在想,我毕竟只是受陈弥哥哥之托来照顾陈弥,我现在还不是陈弥的什么人,如果我现在就教陈弥那些恋爱时会做的事情,似乎不太妥当。
并且,小朋友年纪小又还在读书,我就更加不该和小朋友说那些话题让小朋友分心。
林固见陈弥还是一脸好奇地望着自己,他便伸手轻轻抚一下陈弥的脸,然后故意岔开刚才的话题,说:弥弥,别再揉脸,脸已经很红了。
哦。陈弥很听林固的话,被林固这么一说,立刻老老实实不再碰脸。
但不知道为什么,陈弥原本只是脸颊被揉得有些发红。
后来被林固哥摸了一下脸,他连耳朵也一并红了起来。
陈弥甚至有些天真地想,既然林固哥也不知道在上面是什么意思,那自己是不是更应该找贺洲问个清楚。这样等自己学会了以后,就可以教林固哥了。
*
等陈弥把林固送回了A班,再回到F班的时候,他只看见陶语在帮F班的人练舞,却不见贺洲的踪影。
陈弥问陶语:贺洲人呢?
陶语一边给一个练习生掰腿,一边回答陈弥说:贺洲上厕所去了。好像去了有一会儿了。
陈弥又等了十几分钟,结果还是没有看见贺洲回来。
贺洲这家伙难道掉进厕所里了?陈弥有点担心,于是跑去厕所找人。
可他在厕所里并没有发现贺洲的身影。
贺洲到底去哪里了?
陈弥突然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
贺洲会不会是被时哲抓走了
可我刚刚只是送了林固哥回A班,才离开了F班一小会儿而已。
若是时哲真能趁着这个空档把贺洲抓走,那时哲这人也太恐怖了!
陈弥想起来贺洲昨天说起过,时哲曾把贺洲抓走关进了走廊最尽头那间没有窗户的练习室里。
于是为了寻找贺洲,陈弥向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他看见走廊的最尽头,的确有一间没有窗户的练习室。
大概因为没有窗户不够通风,且在走廊尽头不太起眼,所以大多数的练习生都不会来这间练习室练习。
虽然这间练习室的门关着,但陈弥听见门内似乎有动静,他觉得练习室里应该有人。
于是他轻轻推了一下门,发现门没锁,竟被推开了一条小缝。
通过门缝,陈弥居然看见时哲把贺洲堵在墙角里凶。
他还听见了时哲对贺洲说:不许哭。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贺洲和时哲这对副CP的话,别忘了收藏专栏里的预收《男团选秀小吃货》。
对于立志吃遍选秀基地所有美食的F班小吃货来说,每天被隔壁A班大佬抓去苦练唱跳是一种什么体验?
小吃货贺洲眼睛湿雾雾:是想哭想逃,连吃饭都不香了的感觉。
自从被A班大佬盯上后,贺洲每天都会在往返食堂的路上被大佬抓走,关进一间没有窗的练习室苦练唱跳。
若练得不好,他就会被大佬凶。被凶哭了大佬也不安慰,大佬只会脸更黑。
在大佬的高 压下,贺洲倒是进步神速、还挤进了A班。
但付出的代价就是他每天哭得连吃饭也不香了。
*
A班大佬时哲发现F班的贺洲资质很好,但却因为爱吃爱玩不爱练习而去了F班。
时哲认为贺洲有去A班的潜力,不好好练习实在可惜。于是他就每天抓着贺洲苦练唱跳。
由于他太过严厉,总是不小心把人凶哭。
时哲觉得贺洲哭几下没什么,毕竟来选秀又不是来吃喝玩闹。
为了成团目标吃点苦难道不应该?
直到时哲发现贺洲连续几天哭得眼尾红红饭也吃不下,他看着贺洲日渐消瘦,终于急了。
自己弄哭的人还得自己哄。
可时哲发现自己好像不太会哄人,怎么哄也哄不好。
*
某天贺洲故意把自己藏在练习生人堆里好躲开时哲。结果他还是当众被时哲从人堆里拎了出来。
时哲板着脸塞了一样东西给贺洲:拿着,想吃什么就去买。还有,我以后不凶你。 时哲说完转身就走。
贺洲:???
低头一看,时哲给自己的是张银行卡。
这,什么意思?
围观的练习生们
请问大佬给银行卡是什么意思?
就是管你一辈子饭的意思。
大佬为什么要管一辈子的饭?
这是大佬的表白方式,懂?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懂自懂。
贺洲疑惑地看向众人:???表白?什么表白?
我不懂。
*
第32章 032
陈弥透过门缝, 瞧见时哲把贺洲抵在墙角欺负哭,于是捏紧了拳头,准备冲进练习室去解救贺洲。
但下一秒, 他就发现练习室里的情况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因为他看见时哲虽然冷绷着脸,却往贺洲手里塞了一包软糖。
时哲给贺洲手里塞了一包软糖?
这个万年冰块脸难道是见贺洲哭了, 所以想拿糖哄时哲?
太稀罕了!
既然时哲正在对贺洲示好, 陈弥便暂缓了冲进练习室救人的念头。
他决定先通过门缝观察一下屋里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情况,再决定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紧接着, 陈弥就看见贺洲不肯要时哲给的糖, 还把糖还给了时哲。
这倒不令陈弥意外, 毕竟贺洲那么讨厌时哲, 当然不会轻易要时哲的东西。
不过贺洲把糖还给时哲的时候, 脸上的表情似乎带着那么一点点的不舍。那模样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很爱吃糖的孩子不太情愿地把自己喜欢吃的糖交了出去。
陈弥知道贺洲是个小吃货。
因为贺洲来练习室训练还要把裤子口袋塞满小薯片, 看到陈弥喝瓶瓶奶还会眼馋。
所以贺洲喜欢吃软糖,也在情理之中。
时哲见贺洲把软糖还了回来, 他盯着眼前这个眼尾哭得泛红像个小兔子一样的漂亮男孩,微微皱了下眉。
下一秒, 他竟霸道地把糖放回贺洲的手里, 还板着脸语气冷冷地说:贺洲,我不会哄人, 所以你跟我哭没用。不过你只要跟着我好好练习唱跳,我的零食你都可以拿去。
时哲一直都记得, 贺洲在初舞台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过他自己是个小吃货。
也正因为如此,时哲才会给了贺洲一包软糖, 投其所好。
陈弥正在从门缝往里看,他看见时哲连送糖时的态度都这么强硬霸道,心想这样送东西应该没有人会要吧, 所以贺洲大概率会因为生气再次拒收。
然而陈弥猜错了。
贺洲不仅没有再次拒收,他还一只手接过时哲递来的软糖,另一只手揉了揉刚哭过所以雾蒙蒙的眼睛,仰起脸小声地问时哲:你都带了些什么零食过来?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上去对时哲的零食十分感兴趣。
门外的陈弥见状,暗自感慨:贺洲不愧是个小吃货,见到好吃的东西就走不动路。
时哲的面部表情虽然依旧严肃霸道,但他的嘴角却微不可见地上扬了一下:我带了十几包小熊软糖,就是我给你的这种糖。你喜欢吗?
贺洲对着时哲点了点头:嗯,我喜欢。
他眼睫上还带着些未干的泪花,随着他点头的动作一颤一颤的,显得他的眼睛更加透亮。
真的像极了一只无辜可怜的小兔子。
于是时哲看着这个跟小兔子一样漂亮的男孩,心跳不知不觉快了几分。
贺洲很快又低下头,望向自己手心里那包时哲送的小熊软糖。
大概是因为刚刚哭过,贺洲此刻说话的声音带着些鼻音,所以听起来很是软软糯糯:其实我知道这个牌子的小熊软糖,我以前吃过,是个国外的牌子,每颗不同颜色的小熊软糖都是不同的水果味道。很好吃却很难买到。
时哲不假思索地说:你喜欢吃的话,等选秀结束之后,我可以给你更多。
他不会哄人,也不会温柔。
所以只能贺洲喜欢什么他就给什么。
贺洲撕开软糖包装袋,拿出一块粉红色的小熊软糖放入口中,鼓着一边的腮帮嚼了嚼,然后吞进了肚子。
他告诉时哲:我刚才吃的那颗是草莓味的,很香甜。
贺洲吃到了喜欢的糖果,此刻的心情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笑容。
他又问时哲:我宿舍里也有很多零食,我拿我的零食跟你换更多的小熊软糖,可以吗?
不可以。时哲冷冷地拒绝了。
好小气。贺洲很失望。
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牌子的软糖。
他被时哲拒绝后,立刻垂下了脑袋,眼睛里的光也瞬间黯淡了下来。
贺洲情不自禁地把手中吃剩了一半的小熊软糖捏得更紧,好像很怕小气鬼时哲会随时夺走一样。
时哲倒没有想过要夺走贺洲手里的软糖,他只是盯着眼前这个漂亮的男孩,语气淡淡地说:我不需要你拿什么跟我换。你只要每天跟着我练舞。我所有的小熊软糖都可以给你。
真的?贺洲有些意外。
但他虽然喜欢这个牌子的软糖,却又不喜欢时哲,所以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让我想想。他对时哲说。
时哲没有催促贺洲快点做决定。他只是安静地欣赏贺洲一边认真思考一边鼓起腮帮嚼着软糖的模样。
然而等贺洲把一包软糖全部吃完,却还是没有做出决定。
他神色有些茫然地盯着空空见底的包装袋不知所措,看上去像极了一个吃糖还没有吃够的孩子。
时哲取走了贺洲手里的空包装袋,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新的小熊软糖,像是哄小孩一样在贺洲面前晃了晃,说:跟我练舞,练好了这包就给你。
他做的虽然是哄小孩的事,语气却冰冷严肃得像个班主任。
身为小吃货,贺洲当然无法抵挡小熊软糖的诱惑,他盯着贺洲手里那包新的软糖看了看,很快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时哲的条件。
此刻躲在门口偷看的陈弥,内心百感交集
贺洲明明那么讨厌时哲,却偏偏会被时哲的小熊软糖轻易诱惑。
时哲明明那么霸道冷漠,居然还会用软糖哄贺洲。
他们俩这对大灰狼和小白兔的组合,虽然性格气场十分不和,但又莫名其妙地意外般配。
这是怎么回事?
陈弥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又看到贺洲为了小熊软糖当真很乖地让时哲教自己。
时哲在帮贺洲仔仔细细地抠舞蹈动作细节。
他对舞蹈动作的要求很高。
所以贺洲的每个舞蹈动作,包括手要举到哪个角度或者脚要摆成什么位置,都被时哲规定得死死的。
陈弥看得出来,时哲是在以A班的标准要求贺洲。
也正因为时哲对贺洲的动作细节要求极为严格,他帮贺洲抠了几个动作后,贺洲的舞蹈动作无论是力度、准确度还是舞台魅力都提高了一大截。
陈弥不仅在时哲身上看到了教人跳舞的天赋,他同时也发现了贺洲蕴藏着巨大的潜力。
从贺洲跟着时哲学舞的效果来看,贺洲不仅进步神速,而且举手投足间已经越来越接近A班的水平。
陈弥心想,贺洲如果能一直这么认真地跟着时哲练习唱跳,他也许真的有进入A班的可能性。
现在看来,时哲当初说自己能够把贺洲带入A班,不是随便说说,时哲应该很早就看出了贺洲身上的潜力。
陈弥觉得,如果贺洲跟着时哲学舞能学进A班,倒也不错。
看着这两人教舞学舞都很认真,陈弥认为自己也没必要在门外继续守着了,于是打算回F班继续教自己的练习生跳舞。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贺洲和时哲之间似乎又发生了不愉快。
陈弥担心时哲会忍不住凶贺洲,所以停下了原本想要离去的脚步,又扒着门缝往里看。
事情的起因是时哲在帮贺洲纠正动作时,不小心碰到了贺洲的腰部。
而贺洲的痒痒肉碰巧全都长在了腰上,轻易碰不得,一碰就会笑得前仰后合全身发软。
时哲却不知道贺洲的腰最怕痒,他在纠正贺洲动作时无意识地扶了一下贺洲的腰。
结果贺洲的腰敏感得不得了,他整个人脚一软就直接倒进了时哲的怀里,闷闷地哼哼唧唧了一会儿,直到时哲把手移开他才停止。
时哲也愣了,眼睁睁地望着眼前这个漂亮的男孩子主动扎进自己的怀里,头还靠在自己肩上扭动了一会儿。
他怕贺洲不舒服,于是笔直地站着一动未动,任贺洲在自己怀里扑腾。
他脸上虽然清冷得没有什么表情,耳朵却已经红了一片。
等贺洲终于平复下来,他意识到刚才是自己主动往时哲怀里钻的,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太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