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立刻毫不犹豫看向身旁的秦靳渊，满含期待，
  “白天，你假装是我老攻，背我一下下好不好？我现在特别想跟他撒娇，我这么奉公守法的热心市民，竟然在一个月内进了两次局子，我觉得我特别需要安慰……”
  秦靳渊不为所动，浑身冒冷气，“矫情！”
  他就是他男人，为什么还要装？吃肉喝汤快乐似神仙全都是夜晚的菜，他结个婚连块骨头都啃不到，最后还得牺牲自我角色扮演？
  真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白湛看着男人扑扑直冒的冷气，眨眨眼，
  “白天，你怎么又别扭了？你之前明明都还担心人家安全，连宝贵的生存时间都让出去了，让人家感动死了……”
  “结果之前牺牲那么大，现在却这么一点小要求都不愿意满足人家，你这样别扭又无情，还没有情趣，想要打动人家的芳心，可是会男上加男、左右为男、男呼其男、强人锁男……的哦～”
  秦靳渊：……
  别以为你用成语说荤话我就听不懂！
  男人耳朵爆红，在骨气的悬崖边缘挣扎。
  半分钟后。
  秦靳渊把背转过去，语气高冷，“上来！”
  “来啦……”
  白湛眼睛一弯，欢欢喜喜跳上去，双手双脚死死扒住男人，开心得不得了。
  亲密的接触让秦靳渊身体僵硬又有点喜欢。
  但他绝对不能总被这么欺负，他得让小龙套知道他的厉害！不然以后都站不起来了。
  牢牢拖住背后挺翘的小屁股。
  秦靳渊耳朵泛红，一本正经，“作为交换条件，我要一次男上加男！”
  白湛闻言，瞬间笑弯眼睛。
  后面的隐形人王秘书：……
  竟然一次就满足了！老板，你还能再有点追求吗？
  第38章
  现在跟白天秦就来男上加男肯定是不可能的。
  白湛还没有搞清楚秦靳渊的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相处时间也还短，他没那么容易轻易接受白天与他亲密关系的存在。
  不过他发现一件事，却是让他打消了先前要和白天保持距离的想法。
  他发现，白天和夜晚的感情……似乎是相通的。
  不仅如此，他发现夜晚似乎开始逐渐拥有白天的一些记忆。比如说：夜晚竟然知道白天别扭不太敢亲密碰他的事儿。
  而白天偶尔也会无意识的做出与夜晚相同的举止。比如说：白天在握住他手时，大拇指总是无意识加重力道，那是夜晚才会有的习惯。
  白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这样的话……
  那是不是代表有一天男人不再有白天夜晚之分，对方会像个正常伴侣一样，永远陪着他呢？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爱人能够光明正大的陪伴自己，他也不例外。
  秦靳渊对他的感情越深，似乎越能促进对方两种人格的变化。
  所以白湛打算试试增加和白天秦的接触，毕竟男人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有点担心不解决这个问题，以后出什么意外。
  当然，跟白天男上加男现在肯定是不可能实现的。
  柳下惠的秦总真是学坏了，前几天还要跟他保持距离来着，今天竟然就馋他的身子了，口是心非的家伙！
  于是。
  非分之想没能成功的秦总……心情更不平衡了。
  一路冒着嗖嗖冷气回到家，然后吩咐管家，“黎叔，今天晚上的菜全部换成下火的苦瓜！”
  看晚上那家伙没了火气怎么吃肉，呵。
  白湛：……
  好凶残一男的！
  不过。
  幸好他不讨厌吃苦瓜。
  “黎叔，记得一定要炖个苦瓜排骨汤哦，我喜欢喝这个。”
  美滋滋跟黎叔点完菜，白湛也跟着上了楼。
  -
  但他并没直接回卧室，而是去了黎叔帮他准备的小书房，然后将那只欠揍的貔貅和李芸芸的鬼魂放出来。
  白天的毛等会儿再顺吧，现在先把这两个的事情给办了。
  “谢谢。”
  李芸芸的鬼魂一出来，就先冲白湛道了一声谢。
  看到仇人全部判了刑得到下场，尽管还是很不甘心，但她身上的怨气却是尽数消散了，原本恐怖的腐烂面容和漆黑的皮肤也已经消失，变回了苍白透明的正常鬼魂。
  不过旁边的鬼面狗崽却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只厉鬼的样子。
  对方一出来，就咻的飞到李芸芸面前，四只胖短腿紧紧抱住李芸芸的脖子，窝在对方胸口亲昵的呼唤，“妈妈，抱抱～”
  虽然貔貅鬼魂的样子不太可人，但浓浓的小奶音是真的好听。
  李芸芸忍不住拖住小狗崽，秀丽的脸上露出独属于母亲的温柔，轻轻应了一声，“嗯。”
  无论如何，鬼面狗崽也在她肚子里待过几个月，更是在死后陪伴叫了她十年的母亲，多年朝夕相处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磨灭的。
  只是她们之间的母子情分，终究还是太浅。
  她的戾气怨气已消，要去转世了。可鬼面狗崽却还是厉鬼，入不了地府，投不了生。
  想到此。
  李芸芸忍不住抬头祈求的看向白湛，“大师，你有办法吗？”
  虽没明说，但白湛却是听明白了。
  厉鬼虽然强大，可当鬼到底不是个事，万物生灵还是要进入轮回才能生命永远延续下去，否则终究会被时间的巨轮湮灭。
  不过。
  “它是瑞兽，除非他自愿，否则没人渡化得了它。”
  白湛很无奈，别说他现在还是个菜鸟，就是得到高僧来也没办法，这只瑞兽鬼魂或许不是特别厉害，但其本身拥有的天道优势还是存在的。
  瑞兽乃天赐灵兽，生来就享受天道庇佑，命运不受主宰。
  李芸芸闻言立刻看向怀里的小狗崽，带着期盼，
  “宝宝，你不是说想和妈妈一起去投胎吗？现在和妈妈一起走好不好？”
  “嗷呜～”
  鬼面狗崽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母亲，低低嗷呜叫了一声，却并没有如李芸芸所愿那般点头，而是眷恋的用脑袋蹭蹭。
  李芸芸着急，眼眶一红，
  “宝宝！你之前不是很想投胎的吗？现在怎么不听妈妈的话了？你不喜欢妈妈了吗？”
  “嗷呜～”
  鬼面狗崽紧紧抱住她，小奶音也是充满了不舍，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李芸芸急得不行。
  白湛见状，劝说，
  “你当过厉鬼，应当知道执念难消。它之前被赵航招魂出来，没有及时返回地府，又生出歪念投进你的肚子里想要带着记忆厉鬼化身，即便它是瑞兽，触碰到了天道底线，也会遭受惩罚。”
  “本来它是想用功德作弊托生，但现在失败了，受到反噬，要是我没算错，它想再得到投胎机会，至少要再等个几百年去了……”
  就算有机会，这只貔貅鬼魂自己愿不愿意还是两说。
  毕竟利用功德作弊，没有通过正常途径投胎转世，也是带着前世记忆的。换句话说，这只貔貅鬼魂其实根本不是真的想投胎，它只是想拥有活人的身体，去完成它放不下的生前执念。
  李芸芸是厉鬼，自然清楚变成厉鬼的人都有难以消除的怨气执念，喉咙哽咽。
  她和鬼面狗崽的母子缘分，终究只有这么多。
  李芸芸温柔抚摸着狗崽身上的容貌，满目含泪，
  “宝宝，虽你非我亲子，但妈妈爱你。将来你若想转世了，再来做妈妈的宝宝好不好？”
  “嗷呜～”
  鬼面狗崽也哀哀叫了一声。
  然后漆黑的身上冒出金光，金光化作星星点点脱离鬼面狗崽的身体，飘向李芸芸，融入对方的身体。
  “妈妈，貔貅大人也爱你，貔貅大人会保佑妈妈，妈妈下辈子一定会成为小公主的～”
  伴随着鬼面狗崽的奶音，当所有金光都融入李芸芸身体后，满脸泪的李芸芸魂魄消失在原地。
  没有什么超度会比传说中瑞兽的赠予规格更高了。
  李芸芸顺利进入地府。
  ……
  白湛见状，松了口气。
  然后一巴掌拍在还处于感性中的鬼面狗崽脑门上，
  “好了，你妈妈走了，不要再给我装嫩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几千岁的老鬼，赶紧给我解释解释你之前说的话，我怎么被换命了？还有我怎么会有两条姻缘线的？统统给我交代清楚。”
  “嗷呜！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家伙，竟然敢打貔貅大人，我要吃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