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于邑立刻点头：“对！顾姐。”
  转身去了二楼，看着摆在外面展示台里面的衣服，程沐瑶则是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塑料模特身上的米白色露背希腊仿式长裙，肩膀处蝴蝶纹样式搭在肩膀上。
  程沐瑶指着那一套衣服对顾相说：“这一套你觉得怎么样？这样的款式不会太夸张，到时候把头发放下来侧放肩膀上，另外一只耳朵缀上耳链，你皮肤比我的还要白，不会被这衣服给夺了颜色。”
  顾相迟疑，苏于邑眼光也落到那一套衣服上，招呼远处的服务人员过来把衣服拿下来：“顾姐你去试试。”
  顾相点头，拿了衣服跟着服务员去了试衣间，程沐瑶又开始着手挑选自己的礼服。
  苏于邑坐在一旁打着哈欠，程沐瑶嗤笑道：“刚刚帮顾相挑衣服你还热情得很，怎么着，我选个衣服你就这么疲惫啊？”
  “没有，程小姐在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开玩笑的，诶服务员，我就选这一套衣服了，帮我打包一下，嗯，这位苏先生付钱。”程沐瑶歪着头：“你说的我逛街，你挑钱，别说话不算话。”
  ‘哗——’帘子被服务员拉开。
  顾相的衣服胸前的衣物是交叉样式，不会显得那么露，裙子正好能露出脚背，服务员在一边夸赞这顾相，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得顾相都有点不好意思。
  程沐瑶走在前边儿：“我选衣服的眼光果然不错，顾姐你快过来让我们看看。”
  这裙子就是后面往下耷拉，又是软性布料，花纹浅浅，挺好看的。
  前方有一个专门放勾衣服的钩子，顾相往前走，结过裙子被勾住，服务员站在前面帮顾相解开，绕到顾相的背后一愣。
  “额，小姐……”
  程沐瑶和苏于邑也是呆住了，背后一条斜着划过肩胛处的疤痕，等顾相弄好了：“怎么了？”
  惊讶的表情让顾相一惊，连忙摸向背后……
  “我给忘了。”这里也有疤。
  “顾姐！”苏于邑喊道，突然也不知道说什么。
  顾相没有穿过露背的衣服和裙子，就算是去沙滩，也是穿的一身保镖服，苏于邑还调侃：“黑色衣服吸热，顾小姐看来还是个抗热的人啊。”
  顾相背着手面向太阳：“国际非洲，家住火山口。”
  程沐瑶咳了一声，“没有事，谁说的身上有疤痕就不能穿裙子的么？谁规定的？”
  “对，顾姐照样那么好看。”苏于邑心痛的说，当保镖这么苦，在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知道怎么打扮。
  顾相捂着后背的样子刺痛神经，程沐瑶拦住顾相想去换裙子的动作，“服务员，就这套衣服吧，还有没有别的颜色，裙子下摆再稍微短一点。”
  服务员听到他们要这衣服，立刻配上笑脸：“有有有。”
  张老板的时间显示是下午两点开始，这里都是晚上聚会一整晚，凌晨三点才结束，程沐瑶当时还选了一条纱巾交给顾相，可以遮掩疤痕。
  早早的就去了顾相的房间，配上那一条纱巾，换上那一条裙子，程沐瑶盯着看了一会儿，哪儿哪儿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顾相肩膀宽，这纱巾披上去显得整个人特别的壮实，程沐瑶一把扯下纱巾：“带上去的话就显得有些多余了，可是不带上又……”
  顾相将头发撇到耳后：“我没什么在意的，你和于邑不用这么操心，你想锦上添花，但是只要做这么多就行了，还是谢……”
  “等一下！”程沐瑶听到顾相说的话，忽然想到以前在看服装秀的时候，一个服装设计师往模特身上画着的花纹。
  “对了，顾相你这有画笔吗？水彩之类的也行。”
  顾相摸着下颚：“有的，于邑喜欢画画，我去给你拿来。”
  程沐瑶瞧着自己手里拿着的纱巾，等到顾相那这颜料过来，程沐瑶让她站在前面：“我要是花在了你身上，你不会介意吧？”
  说完也不管顾相同没同意，沾了点儿黑色颜料顺势划了一下，看着疤痕应该是类似于水果刀一类的东西，而且还过去了很多年。
  顾相垂下头：“这一块疤，好像是十四岁的时候跟着义父出去，义父是个退伍军人，他做过很多的任务，那一次一个犯人记住了他的脸准备报复，结果因为我喊了一声‘义父’，抓住了我……是这样才留了下来。”
  程沐瑶不说话，她以前也有这样的疤痕。
  因为顾相背后的疤有大概一厘米粗细，程沐瑶将纱巾撕扯一些，裙子肩膀处的蝴蝶样式正好起了作用。
  程沐瑶又将纱巾做成一个不规则的形状系在上面，同样加了两层，若有若无的叠加，程沐瑶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让顾相看了一眼。
  “好看，这花纹就跟活了一样。”顾相忍不住赞叹道，“你也学过绘画吗？对了这是什么花，我怎么没有见过。”
  程沐瑶拿出梳子给顾相整理头发：“这花……叫做‘独’，不是毒药的毒，是独立坚强不孤独的独。因为特别细小，但是闻起来又香香的，花骨朵很大，开花的时候却特别小，仔细看才能看清楚是这个样子，平时都是聚在一起的那种，要是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
  “这感情好，独立坚强不孤独，却是野花，这么漂亮……也像我的性格，沐瑶谢谢你，我很喜欢。”
  “有漂亮的裙子，但是没有妆容那也不行。”
  程沐瑶仔细地瞧着顾相的脸，幸好脸上没有疤，眉毛应该是很久没有修理，这些都是要整的。
  “我平常都是除了重要的时候才回去化妆，不是很喜欢这种粉末。”顾相说的的确是实话，做保镖的很少有女孩子，以前还要学那么多，根本就来不及。
  “我不化妆，是不是显得我很没有精神啊？”
  程沐瑶静静地帮着她修眉：“倒不是这个意思，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没有化妆，给我的印象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面容淡淡的，但是十分秀丽，平时随便画的淡妆就很好看了，我以前也不怎么化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