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苏大帝的心思
作者:
一笑轻王侯 更新:2022-03-10 01:55 字数:4158
南海剑宗位于南海,不止在当地,就是整个天下也是赫赫有名,建派以来,他们朋友很多,仇敌也不少,为了自家宗门的利益,为了长久之策,他们自然愿意和大商搭上线,于是,本已经不收徒的陆离笙便破例收了紫苏为关门弟子。
紫苏虽然聪明伶俐,可是对修炼一事却不怎么感兴趣,虽然身边有最好的老师,最好的条件,但是她实在提不起兴趣,每次修炼也只是草草了事,
陆离笙和帝辛对此都没有强求,紫苏的存在就是让大商和南海剑宗连成一条线,她修不修炼全凭喜好便是了,没有人会去强求她。
帝辛疼爱她,陆离笙同样也喜欢这个小徒弟。
这一次,紫苏在南海安置好了灾民之后,便去了南海剑宗拜见了师尊,小住几日之后,便在帝辛派遣的人手加上南海剑宗的高手护卫下离开了南海剑宗,开始返回朝歌。
大商加上南海剑宗,这样的保护下,整个天下都没有几人敢惹得。
但是,偏偏这一次便有邪道的人将目光打在紫苏身上,他们知道,紫苏是帝辛最疼爱的女儿,虽然抓了她会让帝辛疯狂,会遭到整个大商的追杀,但是,风险和利益是对等的,这里面有着无穷的利益,以帝辛对紫苏的疼爱,他们完全可以用紫苏来要挟帝辛,以此来换取巨大的利益!
这一次出手的是天魔教,号称邪道第一大派,教主沈天南更是邪道第一高手,化神境九段。
沈天南这一次带领天魔教一众高手一起埋伏在此,这是返回朝歌的必经之路,大商的七公主肯定会路过这里,七公主身份尊贵,一般人不敢惹,这身份上就有了天然的优势,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同样也有弊端,就是护卫七公主的人因为自持身份,觉得没人敢招惹自己等人,时间久了,必然会心神松懈,会大意,那时候,就是他们最好的出手时机。
郑裘是沈天南让人请来的,这个人虽然正邪两道都不喜欢,但是他自诩邪道,而且手段很多,层出不穷,可以当做奇兵,沈天南为了保险,便特意找来了郑裘合作,许诺了巨大的利益。
事到如今,沈天南也不怕什么泄密不泄密的,按照他的说法,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大商已经存在这么多年了,也是该分离了,这权利巅峰的位置,换个人来做又有何妨?
为了擒住紫苏,沈天南费尽心思,花费了许久来了解紫苏的一切,最后想到了在南海决堤,放水淹城,让许多百姓流离失所,后面也果然如他猜想的那样,紫苏亲自去了南海救助灾民,又拜访了南海剑宗,现在开始回归。
选择决堤的位置在南海也是深思熟虑过得,若是在其他地方,帝辛可能不会答应让紫苏过去,但是南海有剑圣陆离笙,这点让帝辛很放心。
沈天南正是抓住了帝辛这个心思,才布置下了这一切。
而郑裘,在被沈天南邀请过来时也没闲着,一直在打探周边的情况,他发现这山间有些古怪,这么大一座山,山峦相连,居然连一只鸟都没有?
以郑裘的经验来判断,这种情况,要么是大凶之地,要么是大吉之地。
不管是大凶还是大吉,都肯定会伴有重宝,若是能得到这重宝,那自然是最好的,于是,郑裘便开始在山间漫无目的的游走起来,直到那洞府传来了动静。
洞府这里离埋伏的地方有些距离,不过紫苏还在来这里的路途上,郑裘自己算了一下,应该赶得及,于是他便不再犹豫,直接朝着洞府这边赶了过来。
看着那座洞府,郑裘打起精神,深吸一口气,开始小心翼翼的朝洞府内走去。
洞口并不深,外面的光线能照射进去,郑裘不需要借助其他的光线,他慢慢地往里面走着。
很快,不过十五来步,郑裘便看到了一张画卷躺在地上。
画卷有些灰黄,似乎有些年份了,郑裘用术法托着画卷飘起,画卷飘在空中,虽然时间很久了,但是没有受到外力的拿捏,所以也没有破碎。
画上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还有一个双眼坚毅的少年人,英俊男子正用手抚摸少年人的头顶,好像在说些什么。
就这样一副简单的画,没有其他过多的点缀,也没有文字记载,郑裘仔细打量着,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郑裘在看着这幅画,他不知道,有个人同样也在看着这幅画,正是苏恒。
苏恒现在还有点懵逼,这一觉直接睡了九十多年,若不是当初提前给准备了下,到了临近点便喊醒自己,他恐怕还会一直睡下去……
好在醒来的还算及时,洞府内的紫气也都在十年前就被吸收干净了,这一次醒来,苏恒直接打碎了洞府外的结界枷锁,正准备出去时,没想到有人闯进来了。
那是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一路小心翼翼的,然后捡到了一副画,便仔细看了起来,苏恒的视线也被这幅画吸引了,他认得这幅画的内容,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当初在仙人顶,点化过那个叫帝辛的少年人,后来成了大商的王,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中途,苏恒没有去关注,只是一边吸收着这些紫气一边大梦朝天……
苏恒没有再去多想,因为那个闯入者又行动了。
郑裘看了半天的画卷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很快便放弃了,他选择继续朝着洞府内走去,很快,他走到了尽头,看到了一个男子,正闭着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男子相貌英俊,衣袍无风自动,黑发飞舞,身上流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质,至少郑裘以前从没有在其他人身上感觉到过这种气质。
郑裘仔细打量后发现了一点,这个男子的面相好像就是刚刚画中那个人!
显然,这幅画和这个男人是联系上了,只是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郑裘没有在多想,而是选择了靠近,他走到男子面前,试探了下,没有生息,好像已经死去了,只是肉体没有腐烂,看到这里,郑裘一脸大喜,惊呼道:“肉体不腐,甚至还有清香味,死前必定是纵横一方的大人物,很可能是当初天门的那一批人……这可是上好的尸傀,真是天助我也!”
天门虽然早就不在了,可是郑裘还是听过关于天门的传说,天门九十多年前可是掌控整个天下的存在,后面被帝辛覆灭,门中许多高手后来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据说是隐居了,或者改名换姓加入了其他势力。
郑裘怀疑,这荒郊野岭的,这一具尸首,很可能就是当初天门那一批隐居的高人。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郑裘没有兴趣知道,他只知道一点,就是这尸体是上好的尸傀,和他所修炼的功法相吻合,他一直在找一具好的尸傀材料,可是一直没有对眼的,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今日居然还真阴差阳错的让他找到了。
郑裘很激动,也管不了其他,直接掏出存物戒指,尝试着将这尸傀收入戒指内。
不过试了几次之后,戒指都没有半点反应,存物戒指不能收取活物,但是这个尸傀明显死了,那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这尸傀太强大了?
郑裘开始自我想象,越想内心越激动,既然存物戒指收不了,那他就亲自带在身上,于是,他立刻轻轻弯下腰,将尸傀背起,小心翼翼向着洞府外走去,他还要赶去和天魔教回合,虽然时间紧迫,但是他也不敢伤了尸傀,这可是好东西啊,对他来说,比那些什么灵器法器的好多了,这可是祖宗啊……
苏恒此时正趴在郑裘背上,一直没有动静,只是默默看着,他又起了恶趣味的心思,想看看这郑裘到底要把自己带去哪里,到底想干什么,这就是咸鱼大帝的无聊想法……
郑裘当然不知道自己背的其实不是尸傀,而是真正的祖宗,他还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之中……
本来,他最讨厌的就是做体力活,像这种搬用啥的他从来都不做,一般都是直接扔进存物戒里,可是今天不一样,这尸傀不简单,存物戒容不下,他又不舍得用术法托着,生怕碰坏了,所以还是自己背着来得安稳些。
背着尸傀,郑裘一点都感觉不到累,脸上是快乐的笑容……
郑裘还要急着赶回去和沈天南会合,按照之前说得,只要这一次拿下大商的七公主,那天魔教那边就会给予郑裘一些他一直想要的材料,这些材料可遇不可求,郑裘馋了好久,若不是实在难寻,他也不会冒着得罪大商的危险而去帮天魔教。
虽然这一次得到了尸傀,已经赚够了,但是郑裘也不敢就此带着尸傀离开,因为他这个时候要是走了,那等于就得罪了天魔教,他自己就是邪道中人,以沈天南睚眦必报的心思,肯定会号召邪道修士追杀自己,那以后的日子就难过多了。
所以相比得罪大商,郑裘也不愿意得罪天魔教。
埋伏的地点隔着一段路程,好在郑裘一路急赶,虽然背着个尸傀,但是速度也不慢,在大商七公主到来之前,总算是让他赶回了埋伏点。
一直在埋伏点等待的沈天南看到郑裘后也松了口气,这郑裘手段太多,经常神出鬼没的,虽然他早已派遣人手包围了这座山林,但是在这么大的山林内找一个人也不容易,虽然这次的计划少一个郑裘也无所谓,但是沈天南知道郑裘手段多,还是希望能更保险一点。
沈天南肤色比较黑,这和他常年修炼的功法有关系,早年他得到一些机缘,对火系术法有很高的造诣,后来凭借着一手出神入化的控火术打出了威名,创建了天魔教。
“沈教主,抱歉,久等了,刚刚出去随便逛了一下。”郑裘走上前来,看着沈天南那张大黑脸,他立刻陪着笑脸,这里都是天魔教的人,聪明人可不会在这个时候给沈天南摆脸色。
沈天南看着郑裘的笑脸,心中的怒火也散去一些,随即他看到了郑裘背着一具尸体,有些疑惑:“这是?”
郑裘见后立刻笑道:“这是一具尸傀,我在山间无意发现的,沈教主也知道我就这点本事,这尸傀刚好和我修炼的功法相吻合,所以就带了回来。”
沈天南听后点了点头,没有更多的去问郑裘其他的,比如他虽然好奇郑裘为什么不把尸傀给收起来,但是他不会去问,他行走天下这么多年就知道一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问多了反而会惹人猜疑。
现在是关键时刻,他不想让郑裘心里埋下种子。
不过,这一次办的事大事,他还是问了句:“你带着这尸傀,等下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吧?”
郑裘听话立刻拍着胸保证道:“沈教主放心,我郑某人这点规矩还是知道的,保证不会影响计划,只要沈教主需要我出手,定会帮你把这大商的七公主给擒下来。”
沈天南见郑裘斩钉截铁的保证,也不再多说什么,脸色减缓,微微点头,不再多言。
郑裘看后也呵呵一笑,然后一起埋伏在原地,静静等待着。
唯有苏恒此时心情不太平静,起先听到大商时,他想到了帝辛,这点心中倒是没有什么波动,这天底下大家都是互相算计,帝辛是大商的王,被人算计也很正常,最后结果如何,他也不想去多管,但是听到七公主三个字时,苏恒莫名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苏恒这一生,并没有什么朋友,但是林昭算一个,最初的时候相识的,两人之间交流的也并不多,但是即使隔别许久再见,也不会太过生疏,除了公事一板一眼的之外,私底下的交流,林昭从来不会去顾及他的身份,就像当初那一声苏恒,喊得苏恒愣了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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