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僧掉马甲之后_第165章
作者:猫八先生      更新:2020-06-13 10:37      字数:2008
  然后撤掉了身上的敛息术,那只掘金鼠顿时就感觉到了。
  越是没有灵智的生物,对于天敌的感知就越是敏锐。即使陆恒此刻是人形,还是少年陆九的模样,整个梵音寺的人都没能认出来这个灰衣少年乃是妖王巴蛇。
  这小老鼠却在瞬间,就感受到了属于巴蛇的气息。在天敌的威慑之下,它连试图逃走的动作都没有,两只黄豆眼一翻,就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陆恒有些失笑,掘金鼠族果然胆子够小。他弯腰,拎着这小老鼠的尾巴就把它提了起来。不管这小老鼠看起来再怎么可怜,他也得惩戒一番。
  不然以掘金鼠族的特性,发现了这完全以灵玉铺就的山洞,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把整个家族都搬过来。
  恩?
  那掘金鼠被拎起来后,陆恒就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他在掘金鼠的爪子上,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他也顾不上要教训这只小老鼠,而是走到灵玉桌旁坐下,随后拿出一块白色软布来,在小老鼠的爪子上蹭了蹭。
  他随手捏了个法决,灵力在桌上组成一个小小的牢笼。陆恒抬手就把那只小老鼠扔了进去。
  随后便专心研究那软布之上的泥土,果然,是本源的气息。看来这只掘金鼠曾在意外之下,到达过离本源很近的地方。
  不过本源周遭,有天然形成的阵法护持,这小老鼠也只是摸到了边缘之处,便不能在靠近一步,只会在那片区域打转。
  按掘金鼠族的习性和活动范围来推测,本源的位置,应当就在这梵音寺的地域之内。只是梵音寺占地广阔,不知到底在那座峰头之下。
  陆恒打量了一旁缩在灵力牢笼中的掘金鼠一眼:“想要将功赎罪吗?”
  那小老鼠瑟瑟发抖,不明所以。
  陆恒也只是无聊,这掘金鼠灵智未开,当然是听不懂他的话。这些对灵气之物天生敏锐的生物,会凭借本能寻找灵力充沛之地。
  这掘金鼠无意之中到过本源之处,必然会再去。陆恒一点那掘金鼠的眉心之处,在其中打下一道灵气印记。
  这印记能促使这小老鼠本能地去寻找本源所在之处,且在找到之时,会把位置反馈给陆恒知晓。
  做完这一切,陆恒就把那只惊骇欲死的小老鼠给扔进了洞中。
  反正现下也不能离开此处,说不定这小老鼠能带来意外惊喜。
  ***
  释空这一去,就是数日未回。
  要不是因此前在洞穴之中的那番缠绵,两人之间的那半个道侣契约又完整数分,陆恒能感觉到他的安危。
  说不定陆恒就直接去找那个老和尚去了。
  在这洞府之内,比之凄凉的峰顶要舒适不好,陆恒也懒得在回那木屋之中去,就在洞府之中住了下来。
  这日他躺在玉床之上,只觉得身旁有人,那气息极为熟悉,
  陆恒睁开眼睛,懒洋洋地向旁边一看,果然是释空站在床头。
  “你回来了?怎么不叫我。“
  陆恒起身,把释空拉到桌旁坐下,抬手替他倒了杯茶。
  “那老和尚可还好,我虽说不怎么想见他,好歹也算是故人,许久未见了。“
  “甚好。”
  释空没有喝那杯茶,而是直接起身说到:“你随我来,师父说他想见你。”
  “你跟那老和尚提到我了?”
  释空点头,直接抬脚向洞外行去。
  陆恒见他起身,便也没在耽搁,跟着释空就出了洞府之中。
  两人破空而去,不多时就在一处峰顶落下。
  陆恒被释空拉着袖角一路行来,心里只想着待会见到老和尚该说些什么才好。
  毕竟陆恒可以说是老和尚是同一辈的人,如今却把对方的弟子给拐带了。还让释空还俗,八苦道也几乎破道,如此想来,陆恒总觉得心里有几分发虚。
  待到双脚落到实处,陆恒才发现周遭风景有些特别。此处竟是他从未来过的地方。
  “梵音寺我来得虽然不多,但也算基本熟悉了,这地方可是眼生得很。”
  “这是梵音寺的禁地。”
  陆恒看了看眼前,脚下是一道无底深渊,以他目力也看不清底下情况。只觉得有无尽罡风自崖底呼啸而上,几乎要吹裂他的衣角。
  “你们梵音寺的禁地,看起来有些……”陆恒想了片刻,总觉得不知该如何形容,索性不说,而是话题一转。
  “老和尚竟然在这地方闭关?怪不得这么多年,几乎都没听说过他的消息了。“
  “……”
  陆恒终于是觉得有些不对,释空回来之后,有些异样。除去回答自己的问题外,几乎没有主动开口说过话。
  虽说释空并不是多言的性子,但自两人心意相通之后,对着自己,他的话却算是不少。起码不会像初识的时候那样,问一句才会有一句回应。
  今日这是怎么回事。
  陆恒有些忧心:“怎么?可是你同老和尚说了你我二人之事后,有什么不妥。”
  老和尚把释空从野外捡回来,抚养长大又收他为徒,可谓是再造之恩。如老和尚对自己同释空之间的事,有什么其他看法,释空如今会情绪有异也是正常。
  陆恒想到此处,回身拥住释空,低声说到:“没关系,我去同他好好说到说到,毕竟……“
  陆恒话未说完,就觉得丹田处一阵剧痛传来。他低头一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插在自己丹田之处。
  那手,他无比的熟悉。这只手,曾经将还是小菜蛇的他细细收拢在掌心;曾经为他斟茶梳发;也曾经温柔拂过他的脸颊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