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作者:
糖醋虾仁 更新:2022-04-06 23:16 字数:4221
我们一起坐飞机回的江海市,后来就不知道了。江雨扬声音越来越小,但我们彼此加了微信,要不我推给你?
好。
把微信推过去后,一脸困惑江雨扬自言自语,东哥怎么了?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但又搞不太明白。
从头听到尾的贺先生适时的哼!了一声。
江雨扬扭头看他,对方的表情似乎很不愉悦,顽皮的问,我家贺先生又怎么了?
贺先生没回答,走到衣柜前开始收拾衣服。
江雨扬一脸认真地问:你要出差啊?
贺鹏程拉开皮箱,回娘家。
江雨扬:?回哪?
脑回路死活对不上,贺先生急眼了,直截了当的问,那女的是谁?
哪个女的?江雨扬想了想,哦,魏颖啊。就是一起拍戏的啊。
大学还没毕业,年轻又漂亮,还是你学妹。贺先生叨叨一句就往皮箱里塞一件衣服,演技不错,给她走后门
江雨扬可算听明白了,光脚下地,蹲在贺先生面前,无奈又好笑的问,你想哪去了?
贺先生掀起眼皮,无理取闹,我都绿了还能怎么想?
你要成全我们啊?扬扬同学在作死的边缘撑杆跳。
贺鹏程拖起皮箱就向外走,这娘家是非回不可了。
江雨扬从后面抱住他,头靠在后背上,忍笑道:我给你解释,听不听?
听。
江雨扬准备松开他,却被贺先生一把扯住手腕,就这么解释,有气氛。
老公生气老婆挽留的气氛。
不到这个点,什么气氛?
贺鹏程恼,你还解不解释?
江雨扬把最近的事和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所以我完全是让自己心里好受,没别的意思。
贺鹏程信了,声音冷冷的,这个黄波明还是欠教训。
你别管了,我自己来。江雨扬不是没经历过这种事,有招儿。
那这部戏扬扬就这么放弃了?贺鹏程转过身回搂住扬扬的腰,不是非常喜欢么。
我相中的是剧本本身,现在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不演也无所谓了。
贺鹏程赞同的点头,违约金多少?我给你赔。
江雨扬回想了半天,傻傻一笑,不知道,合同在东哥那里。
他这是开天辟地头一回打退堂鼓。
那就等你宣布了之后再说。贺鹏程财大气粗道:反正多少钱我们也赔的起。
江雨扬是不怀疑贺先生的实力的,扭扭腰,松开吧,都抱多半天了。
贺鹏程直接把人横抱起来,向床边走,反正扬扬也不准备拍了,我们来干点别的。
江雨扬没拒绝,任由贺先生抱着,双臂缠在他的脖子上,你说东哥刚刚怎么了?非常不对劲,我听着都觉得他哭了。
他应该和那个吴凯认识。已经大概猜到怎么回事的贺鹏程很委婉道:故友重逢,激动的吧。
江雨扬顺着分析下去,也只有这种解释了,而且他俩只差了一岁,之前肯定认识。
贺先生把人轻轻地放在床上,俯身压上去,以吻封缄。
刘东看着推过来的微信,屏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犹豫了仿佛有一个世纪,终于把它推给了小号,然后递了申请。
连验证申请都不敢写。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就在刘东都不抱希望时,对方通过验证框发过来一条消息。
您好,您是?
面对礼貌且疏离的疑问,刘东没勇气回复,只是把他的头像保存到手机里。那是他的照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自己给他拍的。
我是东子。
眼泪一滴滴落在屏幕上,带着后悔和思念。
吴凯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沉沉地望着夜幕中的江海市。八年没回来,再踏上这片土地举目四望时,除了地标建筑还以外,很多都不一样了。
那位每天晚上都会在学校北门口卖羊肉粉的阿姨,他连续去了好几天都没找到。不知是攒够钱开店面了,还是不卖了。
希望是前者。
掌心感到一阵短促的震动,吴凯滑开屏幕,垂目望着那条好友申请,犹豫了很久,缓缓地敲出了几个字,您好,您是?
告诉我你是谁,我就加你。
整整一夜,吴凯站在原地,从夜幕到天明,到朝阳变的刺目,他依旧没等到对方的回复。
石沉大海。
吴凯讽刺的笑了笑,毫不犹豫地把他加入黑名单。
我就不该有期待,刘东先生。
第42章
第二天, 江雨扬正在化妆间里化妆,编剧老师又来了,手里拿着的自然是最新款剧本。
这次又快了很多。江雨扬玩笑他,效率很高嘛。
上个剧本还没捂热乎,新的又来了。
次数一多,编剧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把剧本递给江雨扬,又改了不少,好好看看吧。
江雨扬什么也没说, 接了过来,大致浏览了一遍后,冲编剧微微一笑, 辛苦您了。不知道能不能把这几次的电子版剧本发给我一份。
可以可以。江雨扬这么好说话,别说要电子版的了,请他吃顿饭都行。
等编剧走后, 江雨扬对化妆师道:不用化了,我去找下导演。
大佬们间的battle,他们这等小角色还是明哲保身为好。化妆师把口红收好,默默地退到一边。
江雨扬从化妆间出来, 直奔黄波明的休息室。没有跟忙碌的工作人员打招呼,脸上没有笑容。
大家知道:完了。
要说这魏颖还算有脑子,收到新剧本后比江雨扬更快一步去找了黄波明。直来直去道:黄导,这剧本改的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有吻戏就算了,还有床戏。
是想用这种方式把江前辈逼走吗?
魏颖嗅到了阴谋, 心思烦乱。忽然想起了教表演课的老师经常说的一句话,希望你们能永远保持对表演的热爱与单纯。
以前以为能轻而易举的做到,现在发现其实很难。
不想演就滚!黄波明没给她一个正眼,更不懂得怜香惜玉,你以为自己是谁!
虽然决定闹掰,但江雨扬在进去之前还是礼貌的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魏颖,她的眼角有些泛红,小声道:江前辈。
江雨扬暗示她离开,抬脚走了进去。
终于等到了自己想等的人,黄波明得意一笑,你要是再不来,我都以为你是某种动物了。
江雨扬配合他,忍者神龟吗?
黄波明不置可否,眼神中带着厌恶。
有个词叫爱屋及乌,江雨扬觉得他是厌屋及乌。回去得好好问问贺先生怎么回事。
我来辞演。江雨扬懒得跟他废话,违约金会按合同上面如数赔偿。贺先生给。
听到最后一句,黄波明讥讽的笑,理由?
理由是,剧本频繁改动,违背了原始的初衷。
就因为加了几场吻戏?黄波明歪头,那江先生也太不敬业了。难道之前努力工作的报道都是假的?
江雨扬没回答,直接转身走了。
宁和聪明人打顿架,不和傻子说句话。黄波明就是不折不扣的傻冒。
买奶茶回来的小优没找到偶像,一问工作人员,说是去找黄导了。当下就撸胳膊挽袖子要杀进去干架。
被张丙辰一把扯住她,冷静点。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你进去干嘛?
等有动静就晚了!被钳制住的小优急急道:就偶像那小体格子,一拳就能让人干趴。
恰好听到此话的江雨扬很受伤,忽然想到了贺先生的腹肌,健康又有力量,咬都咬不动。
张丙辰目光带笑的看着小优身后,轻问:谈完了?
江雨扬点点头,完了。
小优扭头瞧着偶像,求生欲极强的解释,偶像,我刚刚说的不是你,是他!
江雨扬望着身高和贺先生差不多的张丙辰,配合的嗯了声,收拾东西,走了。
偶像你不演了?!小优看上去比他还开心。
江雨扬拿过小优手里的奶茶,一身轻松,不演了,回家找贺先生。
到了休息室,魏颖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见他进来,想问又不敢问,前辈,您
辞演了。江雨扬直接了当。
是因为我的戏份太多了吗?魏颖声音里带着恐惧,我可以主动去跟导演说。
江雨扬一看就知道她想多了,跟你无关,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偶像,我收拾好了。小优看着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妹子,我偶像不是以权谋私、仗势欺人的人,你想多了。
魏颖羞愧的低下头。
跟剧组的其他人点头告别后,江雨扬上了车,第一件事就是给贺先生打电话,我不演了,我想去公司找你。
那边的贺鹏程闻言轻笑,来吧,正好带你转转。到了给我打电话,我下去接你。
不用。江雨扬拒绝,我自己上去。
好,贺鹏程顺着他,我在顶层。你坐东侧最左边的电梯上来。
一个小时后,车子缓缓停在楼底下,江雨扬从车里钻出来径直向里面走。
我发现偶像现在越来越有女王范了。小优目送着偶像进去,感慨道。
张丙辰不答,再次启动车子,快中午了,想吃什么?
海鲜汤泡饭!小优举起爪子,馋猫一样高声道:要吃满满一锅!
这是他最拿手的,小优隔一两天就要吃一顿,一点都吃不腻。
张丙辰满足的笑了笑,好,我给你做。
各有幸福,莫慕旁人。
江雨扬乘梯而上,到了八楼时,电梯停了一下。门打开后,一名身形酷似王导的中年男人进入了江雨扬的视线,西装革履都藏不住他的大肚子。四目相对,只见他微愣后走进电梯。
搞不清楚对方的身份,江雨扬也没打招呼,跟他呈对角线样站着。
对方忽然道:江先生,幸会。声音三分笑意七分玩味。
被认出来,江雨扬并不奇怪。但他却生出一种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咬一口。
危险又讨厌。
贺先生招的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终于到了顶层,电梯打开后,江雨扬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咧嘴笑,贺先生。
扬扬。贺鹏程朝他伸出手,并目光不善的望着另一个人,白总有事?
白总?
江雨扬走到贺先生身边,听上去官挺大啊。
没事。白总纹丝未动,静等电梯门关上,祝愉快。
扬扬怎么和他遇到的?贺鹏程牵着江雨扬的手回办公室。
电梯啊,他从八楼上来的。江雨扬到现在还别扭,这个白总是公司的什么啊?
总经理。
江雨扬搞不懂企业的体制结构,他只关心,是不是你更厉害?
贺鹏程点头,对啊。
那快把他开了吧!江雨扬吹枕边风,我觉得他就是条毒蛇,整天在公司里游走,太恶心、太危险了。
心思敏感的人大概就是这点好。第一次见面,江雨扬就对他莫名的讨厌,不是看不上,是一种规避危险的本能。
贺鹏程欣赏地望着扬扬,不着急。会有那么一天的。
这是江雨扬第一次来贺先生的办公室,打量一圈后,装修跟老宅的卧室差不多。
扬扬不喜欢?贺鹏程跟着江雨扬一起观察。
不是。办公室装成这样挺好的,毕竟办公的地方,严肃点很对。但卧室就显得太冰冷了。
有道理。贺先生顺着扬扬的话点头。
秘书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橙汁。
贺鹏程伸手,给我吧。
秘书双手递过去后,立马闪人。满脑子都是:我见到活的了!
江雨扬喝了口鲜榨橙汁,橙子的香气溢满口腔。忍不住又喝了几口,满意的咂咂嘴。然后躺到沙发上,跟自己家一样随意又自然道:贺先生继续忙吧,我睡一觉。
贺先生看了眼腕表,10:24,确定吗?
江雨扬非常认真的点头,缓缓闭上眼睛。
知道是昨晚把他折腾狠了,贺鹏程走到沙发边,俯身把扬扬抱起来,有休息室,去里面睡。
看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休息室,江雨扬问,你以前经常在这过夜?
贺先生的求生欲及时出现,忙的时候会。
什么时候忙?
贺先生不答。
江雨扬晃荡着对方的脖子,依依不饶,说。
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