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散去，你和祁书墨并肩向外走去。
  “刚刚那位推理小说家的演讲蛮有意思的，我打算在图书馆里找他的作品来看看，祁书墨你呢？要直接回家了吗？”你问道。
  “我能一起吗？”顿了顿，祁书墨犹豫又小声地说道：“……叫我名字就好了。”
  你眨了眨眼，侧过头去，看到了对方又隐隐染上霞红的耳垂。
  “当然可以，一起去吧。”你有些难以抑制地愉悦道：“书墨。”
  不过……
  “你也直接叫我名字吧？”
  祁书墨一愣，显然没想到你会这样说，嘴巴张了又合，半晌，才有些羞涩地喊道：“清、清然……”
  你看着祁书墨的表情，忍不住想逗逗他──你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早上姬澄君会那么饶有兴致地逗向黎跃了──于是你开口道：“我可不叫清清然啊。”
  “……”祁书墨沉默了一瞬，见你还笑着看他，闭了闭眼，再次喊道：“清……清然。”声音比刚才更小声，而且……
  你憋住笑意，看着对方完全害羞起来的模样，道：“开玩笑的，书墨你叫我清清好了？总觉得听你这样叫我很亲切呢。”
  这次祁书墨的回应很快到来，他说：“好，清清。”唇角勾起了一丝满足而愉悦的弧度。
  ※※※
  你们借了一间讨论室，两人各拿着一本同样的小说在阅读，一边看着、一边和对方讨论剧情与推论谜底。
  时间匆匆过去，眨眼间夜色已然落下。
  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你有些意犹未竟。
  “图书馆差不多该闭馆了，我们走吧？”
  祁书墨脸上难得地表现出不舍，“好。明天……继续？”
  “好啊！”你笑着回应，并收拾起来。
  收拾完毕，你准备开门并拔出讨论室的房卡时──灯光骤然熄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才刚发生过类似的事件，你面对一片漆黑的室内，只是冷静地眨了眨眼，并等待眼睛适应黑暗。
  透过窗外稀薄的月光，你看着祁书墨，很是冷静地开口道：“这是……闭馆关灯了？”
  “似乎是，但时间……而且照理来说，闭馆前应该要有人来巡逻确认才对。”祁书墨的声音有些紧绷。
  你低下头，看了眼手机萤幕上显示的时间。
  下午九点十分。
  你顿了下，你记得你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八点五十分，闭馆提醒的广播也是那时候响起的。
  你们有收拾那么久吗……？
  “九点十分……”看到你的动作，祁书墨也发现了不对劲，“我记得我们八点五十就准备要离开了，这个时间不合理。”
  你听到“不合理”叁个字时，思绪瞬间活跃起来。
  “对，这不合理。”
  不止这件事情不合理，从开学那天开始，所有的一切都透着不合理的痕迹。
  无论是让你感觉熟悉亲切的他们，还是那些像是被“强制”发生的事，甚至是今天被困在图书馆的情况，都不合理。
  而且……开学日宋怀归为你准备的早餐、那天白洛洒出来的便当、昨天和向黎跃的社团参观、今天与姬澄君的午餐，以及刚刚和祁书墨的小说讨论，都让你有强烈的既视感，就好像是……
  这些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一样。
  除此之外，最重要、最不对劲的是──
  “书墨，你平常晚上都在做什么呢？”你看向祁书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