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池炀。”沈芜蹭了一下秦仪的手臂，示意秦仪看一边树下长椅下的少年。
  池炀正戴着耳机在听歌，整个人都很惬意。
  秦仪便嘻嘻笑，“捉弄他一下。”
  沈芜看到秦仪从背后绕过去，蒙住了池炀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池炀皱了下眉头，道：“是秦仪？”
  “诶！？你怎么知道，无趣！”秦仪坐在池炀的旁边，一脸沮丧。
  池炀便笑，“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你身上是奶香，很好猜。”
  是吗？
  秦仪故意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然后拉过沈芜，闻了闻沈芜身上的味道。
  的确不同。
  只能说池炀很细心。
  “池炀，你之前经常跟着沈凝吗？”沈芜忽然问。
  池炀抬头看她，顿了一下，神色变得有些慌张。
  沈芜看到池炀将音乐关掉，然后摘下了耳机。
  他问：“怎么了？”
  “你慌什么？”沈芜抓到了池炀眼里的慌张。
  池炀立刻摇摇头，“我没有啊。”
  话是这么说，还是有些紧张。
  沈芜也不多问，“你之前经常跟着沈凝吗？”
  “我，偶尔会。”池炀回答，低下了头。
  “沈凝平时和沈暖接触的多吗？”沈芜又问。
  池炀抬起头，嗯了一声，“挺多的。”
  “比如？”
  池炀回忆起来。
  “比如，沈凝考试失利，心情不好，她就会找沈暖麻烦，一整天的那种；沈凝和薄修吵架，也会找沈暖的麻烦；放学时家里的车来迟了，就会没事儿找事儿的把沈暖带进胡同里。”
  沈芜眉头紧锁，池炀看沈芜，“有一天晚上……”
  叮——
  校内上课铃响了。
  三个人一同抬头。
  “池炀，下课了，我们还在这里见。”沈芜拍了拍长椅。
  池炀说：“不了，我还有考试，有时间见吧。”
  沈芜看到池炀仓皇逃跑。
  这家伙，好像在躲着她。
  她每次问起沈凝和姐姐，他都跑的特别快。
  “小仪，你觉不觉得，池炀不太对劲？”沈芜拉过秦仪在自己的怀里。
  秦仪重重点头，有！
  往常池炀话少，脸上表情也少。
  现在话多了点，表情多了，会让人一眼抓到。
  “你说，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沈芜轻声呢喃。
  秦仪不解，“五哥，你的意思是，沈暖姐姐的死，池炀知道点什么？”
  “嗯，不仅知道……姐姐的死，还和沈凝有关系。”
  沈芜摸索着下巴，眉头紧锁。
  秦仪没说话，只是看着池炀的背影。
  这个家伙平时就是安安静静的，大家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一定知道点什么！”沈芜十分坚定。
  她不会看错人。
  “下了课如果他不出来，我们就去他教室揪他出来。”沈芜默默道。
  秦仪跟着点头，“okok，五哥，我和你一起！”
  沈芜无奈笑，这小丫头真的没有一点主见。
  “秦仪，好好想想以后要学什么，做什么。”
  “好。”秦仪点点头。
  说着，秦仪便和沈芜往教室那边去了。
  三班。
  池炀坐在座位上，他看着黑板，目光直勾勾的，而攥着笔的手，不自觉的加紧了力道。
  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