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离婚这一说 第52节
作者:
温寻 更新:2022-07-09 00:47 字数:3005
“没关系。”她不是那个意思,她说,“我辞职了。”
“可以。”熊燃问她,“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窗外晴空万里,地板倒映着云影楼影。温度有渐渐升高的趋势,林若冰浅浅呼出一声,平声道:“一切顺利。”
“那就好。”
电话那头再次传来了呼声,他真的很忙,她知道。
刚才说他什么时间回来没关系是假的,在电话挂断的最后一秒,她快速叫了他的名字——
“熊燃——”
“怎么了老婆?”
“早点儿回来。”
“好嘞。”
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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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冰入股的事务所被命名为tk 律师事务所,比起之前的勤安,莫名感觉到一股年轻的风气。
事务所地段繁华,但面积不大,且员工不多,好在其中一半是不用拿工资的。
如果之前林若冰对辞职跳槽一时斗志满满,那么在得知她暂时不会领取工资时,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好在很快就有人向她证明了鼠目寸光的想法是错误的。
网络宣传推广一直是非常重要的模块,某天林若冰坐在工位上刷浏览器,忽然间窗口抖动,她反应好半晌才察觉到抖动来源并非手机而是电脑。
有人咨询她法律相关问题。
询问人小李发来问题:「林律师,我一年前交了一个女朋友,期间为她花了将近十万块,现在我母亲生病住院需要一大笔钱,她却嫌弃我的家庭和我分手,请问我能把之前转账给她的钱要回来吗?」
林若冰回复到:「有转账记录吗?」
小李:「有的,一切转账记录截图和给她买的奢侈品□□我都有。」
……
林若冰投身于工作——一场涉及金额六位数的民事纠纷案件,流程简单,繁琐于沟通。
委托人小李今年二十一岁,大学尚未毕业,母亲病重,一时间似乎将林若冰当成精神寄托。
林若冰在工作之余还要兼身心理辅导师一职。
由于委托人双方身为学生,而且家境一般,涉案金额远远超过原告人家庭所承担范围。一场诉讼下来,林若冰还挺感慨的。
好在此次诉讼彻底为林若冰确定未来职业发展方向。
其实之前跟着苏百川也老打离婚官司来着。
——
那晚她车刚开进小区门里,夏晨语便来了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吃惊又难过:“你什么时候辞职的?你怎么不告诉我?”
“本想你等你旅游回来再说的。”林若冰说,“一忙就忘了。”
夏晨语旅游归来心情舒畅,一回律所看见工位对面坐着的新同事,惊得一整天没工作好,终于等到加班结束打来电话,说着说着忽然沉默了去。
很是低落。
林若冰说自己还和她小舅舅在一个地方,所以不用担心以后见不到。
夏晨语说不是那样的。
林若冰能理解她的心情,之前不告诉她就是怕耽误她游山玩水的心情,不过现在回来了,她也不能再隐瞒了。
她转移话题,问她和靳繁川的现状。
夏晨语说分了,再没什么好说。
林若冰犹记得两人热恋时的甜蜜场景,距今不过几月。
在阳城开卡丁车的时候,周遭嘈杂而乱,笑容真实而美。靳繁川毫不吝啬他的甜言蜜语,在任何人面前都大方表达对夏晨语的爱意。
林若冰那时,就倚在熊燃怀里。相比较起别人,他们内敛而稳重,情话都留给四下无人的地方,独独只给一人。
他现在事务繁忙,且黑白颠倒。林若冰想到,他们好像有两天没有通话了。
停好车后,她走向辉煌华丽的前厅,动作熟捻地摁下梯层。
梯层直通客厅,她出来电梯,抬手把包挂在门上,躬身换鞋时忽然看到一双熟悉的男士运动鞋。
林若冰微微瞪大了眼睛。
他得多累?一向干净如新的鞋面上布满一层浅淡的尘土,脚后跟的地方竟出现了磨损。
林若冰褪掉身上的外套,穿一件黑色吊带,光着脚走进卧室里,在静默几秒后听到了来自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
磨砂玻璃被光影照得晃眼,男人的身形忽远忽近,古铜色的肌肤映衬在眼前,隐约可见健硕的躯体的轮廓。
空气灼热,水声渐大,林若冰手搭在门把手上,半个身子探进去,肆无忌惮地观赏。
有一点点温差。
有人?
熊燃手捂着满是泡沫的黑色短发,拉开玻璃门扭头,看见身后女人纤瘦漂亮的身影。
怎么形容她那个眼神,熊燃有点儿燥热。总觉得那个神色和眼神应该出现在他看她时的脸上,而不是现在。
他们有种不言而喻的默契。
异口同声道——
“一起洗?”
第40章
“来啊。”熊燃扭过头, 继续冲洗黑色短发。
白色泡沫混着水顺着肌肉纹理淌下,还有柔软细腻的滚烫。
熊燃绷紧了神经定在水流之下,伸手把人捞起来, 唇角的痞笑早已隐瞒不住:“林若冰,干嘛呢?”
林若冰矮他了半个头还多, 她猛然抬眸, 一眼望见男人清秀削瘦的下颌角弧线。
他们在闪耀的灯光下对视, 伴着流水,滚烫的体温, 目光纠缠在一起,如同磁石一般紧紧相吸。
林若冰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变沉几分, 抓着她手腕的力似乎也在隐隐发颤。
他喉结轻滚着, 声音发涩,头顶的泡沫冲净了, 透明水珠顺着脸侧游走。
林若冰就这么看着他,水珠溅到她脸侧, 她歪着脑袋一躲, 笑着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话音刚落,她人就被抵在方才不久前还隔阂在他们之间的磨砂玻璃上, 冰凉的触感令她忍不住轻吟。
那音量方才溢出来就被男人火速吞了进去。
事实证明,小别胜新婚是对的。
才不过一个月,两人的情感与理智就在触及到彼此的一瞬全面坍塌。
他们在极致的索取中品尝到一股儿淡淡的铁锈味道。
是谁的, 无从探究,也没心思。
熊燃发现这段时间里的思念不是一个人的, 林若冰的动作急乱而迫切, 简直热情到无与伦比。
这种热情打了个他措手不及, 他在克制着, 明明枪已出鞘,蓄势待发。
熊燃双手捧着她的脸,目光沉沉地落入她晶亮的眼眸中,他用拇指蹭掉了她唇角的血迹,蹙着眉头说:“怎么这么娇嫩,这才亲了多久?”
她刚想说些什么,人便被腾空抱起,林若冰惊讶地呼出一声,忙不迭收紧力去攀附着什么。
熟悉的环境,清新的空气。漆黑一团的床,和橙色暧昧的光。
她被平放在床上,深深的凹陷下去。男人跪在她身体两边,伸着长臂,从抽屉里拿出一片薄薄的套儿。
……
有人以从来没有过的频率撞击,声响是前所未有的迅速以及壮大。
到最后林若冰手指紧紧攥着早已泥泞不堪的床单,断断续续的用哭腔恳求他。
这是她所经历过的最为疯狂、不受控制的一次。
她是愉悦的,也是难捱的。
眼角被生理性泪水充斥着,心理被久别重逢后的满足感填满。
他的后背全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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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累么?”林若冰倚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问道。
她自然是不知道这一夜是熊燃想了多久的,所以满足后的男人毫不吝啬地告诉她,自己每天每夜都梦见她。
他的唇贴在她耳边,声色里带着餮足后的笑意。
“梦见我做什么?”她明知顾问道。
熊燃把她抱到自己身上,躺在下面,看着她白皙光滑的脸,笑说:“就这样。”
他这段时间一点儿都不清闲,不过好在第二批货物质量合格,合作商不计前嫌,只道是下不为例。
他感觉自己很久没有那么累过,当然不仅只有他,所有兢兢业业坚守在岗位上员工都累,所以这点儿事儿不足为提。
林若冰定定地望了他一会儿,手指摩挲着他下巴颏新长出来的黑色胡须,故作不满道:“刚才扎到我了。”
男人抬手蹭了蹭下巴,笑说:“长了,好几天没刮。”又扶着她脸往自己眼前凑,神色认真道,“扎哪了?我给亲亲。”
她拍掉他的手,嗔道:“不要不要。”又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下午就回来了。”他说,“太困了就先睡了,想着等我醒了你就回来了。”
却没想到她那么晚,他醒了好半晌还没听见动静,就不想打扰她,索性当作是惊喜,于是便去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