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嫁给鲜卑将军 第37节
作者:揽月自照      更新:2022-09-13 23:17      字数:3942
  他薄唇紧抿,面无表情,任谁也猜不出他此时内心的想法。
  马儿终于行到了段雀桐的身前,燕北梧拉住缰绳,墨云“咴咴”两声。
  段雀桐仰视着年轻的将军,目光痴缠,马上的将军低头看着朱唇皓齿的妻子,眸光幽深,两人对视,生生交织出一片旖旎来。
  周围的喧闹声渐渐也安静下来,俊美无俦的将军,明艳动人的夫人,两人站在一处就像一幅绝美的图画,让人只想静静观赏,不忍打扰分毫。
  燕北梧伸出了手,“上来!”声音有如玉石相撞,十分悦耳。
  段雀桐是个手控、声控,加颜控,这些属性她的郎君都占了,段雀桐的脑残花痴属性彻底爆发。她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骨节分明的手掌,那一刻她只想说:“郎君,你就是我的黑马王子!”
  段雀桐笑了,那笑意从她的嘴角扩散,在她的眼波中荡漾,整张脸就像是在发光,没有丝毫的羞涩和忸怩,任谁都能看出她内心的喜悦来。
  围观众人看到夫人将手伸到将军的手中,两只手掌一大一小,但同样的白皙修长,大手将小手完全包裹,稍稍用力,夫人就被将军拉到了马上,黑马扬开四蹄,带着二人直奔军营深处。
  等到墨云的身影完全消失,周围的人群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每个人都在说着自己的话,每个人都在高兴。
  髙小妹有些怅然若失,同时又有些释然,她早就已经认输了,在初见夫人的那一刻,在看到北地变化之时,可是这一刻才真正的放下。
  她看到了兄长的身影,穿过人群,向对方的身边挪去。
  ……
  此时的将军府,应该说是农家小院已经和最初的时候大不相同了,虽然宅子还是那个宅子,可是内外都进行过重新的装潢。
  小院的中间是一个雕花的摇椅,打磨的十分细致光滑,从成色上能够看得出来是新制的。
  窗户也已经换成了玻璃的,屋内四周的土墙都包着一层木板,上面刷了桐油,带着雅致的光泽,靠墙摆放的是一排柜子,颜色和墙壁融为一体,土炕的前面还竖了一排屏风,上面雕的是山野四季。
  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一处掩映在山间的小屋,清雅又别致。
  段雀桐炫耀道:“不错吧!我都说不用那么麻烦,可是他们偏不听,这些雕花的家什都是曲老的儿孙做的!”
  燕北梧看着她脸上动人的光彩,笑着说:“不错!他们是在敬重你,雀桐,你做的很好。”
  燕北梧少有多话的时候,能够这样直白的夸赞她更是头一次,更何况对方的嘴角还挂着明晃晃的笑容。
  燕北梧生了一对冷厉如刀锋的剑眉,因为血统原因,他的面部轮廓分明,颧骨有些高,眼窝也远比汉人要来的深,眼睛看起来就更显深邃,平日里不苟言笑,整个人看起来就压迫感十足。
  现在刮掉了那丛大胡子,显露出的面相其实是有些凶的,可却是十足的俊朗,现在一笑更是诱惑力十足。
  再想想两人私底下相处时对方荷尔蒙爆表的模样,段雀桐没出息地吞了口口水,她家郎君还真是浓颜禁欲又闷骚!
  丫鬟婆子早就识相地退出了这处院子,这方小天地再无人打扰,燕北梧只觉得妻子的眼睛里像是有把小钩子一样,早就勾的他心头火起。
  看着妻子发髻上的玉兔簪,那是他亲手雕的及笄礼,他信守了承诺,现在应该可以收取利息了,当下再不忍耐,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郎君……”
  “放心,我今早在十里铺沐浴过了。”
  段雀桐:“……”更不放心了。
  此时外面阳光正好,北地的春风却仍然没有削减它的急切,树林摇晃,传来阵阵松涛,星星点点的阳光破碎在树林阴翳间,随着枝叶起伏,晦暗又明媚。
  ……
  段雀桐睁开眼的时候,大脑还有些混沌,她缓了一会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郎君在床笫之间太过强势,根本就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她有些羞,又有些恼。
  银锁在外面听到了动静,转到了屏风后,屈膝行礼道:“夫人可要起身!”
  段雀桐听着她称呼的变化,脸颊染上了晕红,“好你个丫头,竟然也来打趣我!”声音沙哑慵懒,像是裹着蜜糖。
  金钏和银锁对视一眼,眼里都带着笑,银锁也是熟知小姐性子的,当下就说:“奴婢贺喜夫人!”
  “替我更衣,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夫人,现在是酉时了。”
  两个丫鬟上前服侍夫人起身,看到夫人娇嫩肌肤上的痕迹时,齐齐红了脸。
  这回屋子里,主仆三人全部都是脸颊红红。
  段雀桐也是脑子有些不清醒,等到寝衣被换下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现在她也只能顶着能把鸡蛋煮熟的热度装作若无其事了。
  段雀桐清了清嗓子,问道:“将军呢?”
  “将军没说,只让奴婢好好伺候夫人。”金钏道。
  段雀桐也知道郎君向来话少,能够记得提醒丫鬟顾着她也已经是十分难得了。今天大军刚刚归来,按理应该会处理一下军务,之后应该还有庆功宴。
  段雀桐这些年身体养的极好,可即便如此下炕时还是感觉到了酸涩,心里又把罪魁祸首埋怨一通。
  刚醒来就不见了人影,她心底还是有些失落的。
  等到燕北梧回来都已经是夜半时分了,他的身上还带着酒气,银锁端来了醒酒汤,燕北梧一饮而尽,问道:“夫人歇下了?”
  银锁:“回将军,夫人等到亥时将军还未回来,奴婢们劝着夫人先歇下了。”
  燕北梧:“恩!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们了。”
  银锁收了碗,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将军和夫人都是体恤下人的,夜里极少留人。
  燕北梧没有穿寝衣的习惯,他脱了衣服就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段雀桐本来就没有睡实,身上还有些不舒坦,是以察觉到身边的气息,很快就醒了过来。
  燕北梧将她搂进怀里,亲了亲额头:“吵到你了?”
  段雀桐看着他满脸控诉:“你还知道回来呀!”
  妻子是有些娇气的,可绝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燕北梧反思着自己今天哪里做的不对,想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
  看着妻子脸色越发的不满,他只好先认错:“是我回来晚了,我的错!”
  段雀桐一听这话就知道郎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还真是个钢铁直男,一点儿都不懂得女儿家的心思,不过转念一想,郎君若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估计早就娶妻了,当下也就开解了自己。
  只是该说的还是要说,要不然以后就会出现“我很生气,而你一无所知”的情况,遂和他抱怨道:“咱们明明是刚刚圆房,怎么能睡完就走呢!”
  就这么一句话,段雀桐说时声音都有些涩了,她是真的觉得委屈,她虽然知道婚姻应该理智一些,可在恋爱方面还是个小公主的心态,想要丈夫宠着自己。
  可她的婚姻却是非常规模式,只能按照先婚后爱的路子经营,可偏偏嫁的还是个典型的直男,她设想中的浪漫被郎君简单粗暴地破坏了。
  想起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儿,段雀桐就鼓起了脸,要不是看着你帅……
  哼……
  段雀桐用手指戳着对方的胸膛,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燕北梧没想到能听到妻子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耳根竟然有些发烫,他是真的没想那么多,其他人也都是这样,可现在听到妻子的控诉却又觉得自己是真的做错了。
  女儿家娇嫩脆弱,需要精心呵护,他的妻子更是娇花中的娇花,他更应该多多上心才是。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想要哄上几句,偏偏又是笨口拙舌。最后也只是握着对方的手指,放在嘴边啄吻着:“以后不会了,别把指头戳红了。”
  段雀桐其实看到郎君耳根发红时就已经原谅他了,更何况对方握着她的手在嘴边亲吻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宠。
  直男撩起人来还真是要命啊!
  段雀桐在心里唾弃着自己,不过想一个亲亲就安抚好她那她也太好打发了,于是说道:“你做错了事儿,要怎么补偿我?”声音又娇又软。
  燕北梧:“这回在秃鹰部收缴了不少好东西,我的那份儿明天就让人给你搬来。”
  段雀桐闻言嘿嘿笑了两声,财迷属性显露无疑,可她转念一想:“男主外,女主内,这些本来就应该给我吧!”
  燕北梧也不和她计较这些,他是真心想和她好好过日子的,夫妻俩本来就不应该分的那么清,而且他挺喜欢妻子这样和他提要求、要东西的。
  “那你说想要什么补偿?”
  段雀桐对他的识时务表示满意:“以后有什么事儿要和我商量!”
  燕北梧:“好!”
  段雀桐:“家里的事儿全都听我的!”
  燕北梧:“好,听你的!”
  段雀桐奖励地亲了他一下:“不许纳妾,也不许看别的女人!”
  燕北梧:“放心,只要你一个!”
  “床底之间的事儿要有节制!”段雀桐眼含期待。
  燕北梧将她捞到自己身上,抚着她的后背道:“夜深了,睡吧!”
  作者有话说:
  段雀桐: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说好吗?
  燕北梧:这回听我的!感谢在2022-05-24 14:05:48~2022-05-25 15:13: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九爷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6章
  段雀桐第二天是在郎君的怀里醒过来的。
  刚醒过来的段雀桐还有些迷糊, 可眼前这张脸对她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她的眼睛有自己的主意,黏在上面就拔不出来啦!
  一般来说, 人在早起时的状态都不会太好, 可是这事儿还真的得看脸, 燕北梧的脸对段雀桐杀伤力十足, 段雀桐那是怎么看都看不够的。
  美好的一天,从欣赏美色开始, 这样的日子才叫享受呢!
  燕北梧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昨天妻子因为醒来没有看到他而委屈, 所以就想着这几日多陪陪她, 没想到她还挺能睡,都已经辰时末了才醒, 睡醒后就傻乎乎地看着他乐。
  其实昨天他就看出来妻子有些以貌取人,他难得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遂道:“满意吗?”
  “什么?”段雀桐靠在郎君的臂弯里,还沉浸在美色中无法自拔,根本就没有听清他刚刚问的是什么。
  燕北梧笑了,“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段雀桐先是有些脸红, 她刚刚又犯花痴了, 可想到她现在可是合法观摩, 就又有了底气, 她可不觉得对着自家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当下说道:“满意,满意的不得了!”
  燕北梧没想到妻子会这样回答, 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渴了吧, 喝盏茶!”说着他就拿起了一旁的茶盏。
  段雀桐看着他抿紧的唇,笑着说:“你喂我!”
  燕北梧现在已经确认,他的这位贵族妻子,不仅恃宠而骄,还十分大胆,是那种和北地女儿截然不同的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