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人群，林光一眼就看见了李曵月，扎着丸子头，坐在行李箱上，一双修长白皙的腿一晃一晃，拿着手机应该在打字，在体型健壮的外国人中，格外显眼。
  “裴敛，那不就是曵月吗？”林光一手扯着裴敛往李曵月的方向走，挥手向李曵月，“曵月！李曵月！”，又压低声音朝身后的男人说:“裴敛，你以前不是和身上装了曵月的GPS一样吗？今天怎么没第一眼发现她？”
  “我又不是狗。”
  “我看你是忘记了我们小月月。”
  “你他妈闭嘴，别这么恶心叫她。”裴敛皱着眉，带着些怒气。
  李曵月发现了他们，站起来，眉眼弯弯地朝他们挥手。
  “舅舅，林光哥。”
  林光想抱一下一年多未见的女孩，裴敛上前一步拿行李箱，隔开了他们。看这情况，林光自觉地拿过来了行李箱，走在了前面。
  “裴敛这种时候就感觉自己比你年轻两轮。”裴敛他们比李曵月大四、五岁，年纪轻轻的就有了侄女。
  “那你也叫我声舅舅，我听听。”
  裴敛牵住她的手，李曵月小幅度挣扎了一下，没有松开，也就随他了。
  林光开车，他们两人坐在后面。李曵月和裴敛两人贴着坐，车内的气温合适，两人的手心却都微微出汗。
  “哎，曵月有没有想过在国外读书啊？”
  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李曵月不自在地撩了一下头发，“家里决定还是在国内上，研究生可能出国。”
  “那也可以，你不知道你舅舅前段时间破天荒谈了个女朋友，才一个星期就分了。我都不知道他那脑子怎么长的。人家姑娘哭到我面前来了，你在国外还能约束约束他这种不良行为。”
  裴敛抬脚狠踹了下后背，林光往前冲了一下，“你神经病啊！”
  李曵月明显能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她没敢抬头，盯着自己膝盖，“我能约束他什么呢？舅舅管着我还差不多。”
  “别小瞧你的作用，他对着你不是五好青年吗？恨不得能当你爸，他最害怕你跟着他学坏了。”
  “林光，你闭嘴。”
  “行行行。”
  ——
  原本是打算出去吃的，林光临时接了他妹妹电话，怒气冲冲就走了，只剩他们两个人，裴敛打算做给她吃。
  她的妈妈打了视频过来，李曵月趴在沙发上，单手撑着脸，歪着头和她说话，莹玉般的脚翘起来，晃来晃去。
  “你舅舅呢？”
  “做饭呢。”
  “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去帮一下。”李曵月不情愿地起来，光着脚往厨房去。
  裴敛看她进来光脚，粉白的脚趾微微蜷缩，像圆润的珍珠，沉声说:“去穿拖鞋。”
  她把手机放在一旁，听话地去穿鞋。
  “小敛，月月没出过国，你多照顾照顾她。”
  “嗯，你放心。”他其实想说她是他带大的，有什么可担心的。
  李曵月回来，电话已经挂断了。
  “我妈和你说什么了？”
  “就让我照顾你。”
  “哦。”李曵月想了想还是打算帮他切菜。他像是新奇亦或是其他，就倚在傍边看她，她眉眼微垂，浓密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地，额头的绒毛碎发像发光一样，屏气凝神。
  她极力忽略他的目光，萝卜太圆了，没拿稳，一滚，切到了手指。
  “啊！”
  只是划破了一层皮，出了点血。
  裴敛拿起她的手指看了一下，含进嘴里。李曵月有些抗拒，抵着他的脸，想抽出自己的手指。
  他强势却又诡异温柔地拨下她的手，吸吮伤口，她溶解了。
  李曵月想:其实舅侄这样也没有什么，这是正常的。如果忽略指尖被轻舔的酥麻，传到心脏的跳动。
  他拿出来她的手指，没有血了，有些发白，他牵着她到水龙头下冲洗，修长有力的大手握着小巧肉感的素手，在水流下交缠，整个人被他揽在胸前，两个人的心跳回荡在耳边。
  贴上创可贴后，裴敛不同意她再进厨房，她也乐的，窝在沙发上看剧。
  晚饭后，他还做了甜点给她。她盘着腿在沙发上，裴敛坐在她傍边，捏着她的手，像找到了爱不释手的玩具。
  她的红润嘴唇上面粘了奶油，像是新摘的草莓被做成了草莓奶昔，又鲜又嫩，饱满诱人的唇珠像在引诱人采摘。
  “舅舅，你这次做得太甜了。”
  “是吗？我尝尝。”
  她递过来甜品，裴敛伸手擦拭她唇上的奶油，顺从自己内心的意愿按压唇珠，嘴唇微微张开着，指腹略微伸进了些嘴里，碰到小小的贝齿，再拿出来，添了添手指。
  “嗯，是太甜了。”
  “你别这样。”
  他直接大躺在沙发背上，眼神带着些莫名轻佻，“怎么样？”
  李曵月也不知道怎么样，她很无力，她想和他回到以前，没有超越舅侄关系的时候。以前他们也这么亲密，但在她眼里那只是亲人之间的亲密，现在笼罩着说不出的暧昧。
  “阿月，我以为你来找我，释放的信号是我们和好。”
  “我们是和好，可不能再这样了。”她鼓足勇气看着他的眼睛，想找寻出一丝赞同。
  “可我们以前就这样啊。”他的声音带了几分调笑，下身已经有些勃起，大大方方地展现在李曵月的目光之下。
  “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靠近她，头颅埋在她洁白的脖颈里，猛吸了一口，薄唇贴着肌肤，“阿月还是好香啊。我在努力放下你了，是你放不下，一次一次给点甜头打一棍。”
  “舅舅……我没有。”
  “那次以后，你感觉我龌龊下流，我百般讨好你，你不理睬我。我听你的话去交女朋友，你又闹脾气，说我不关心你了。我们现在除了没上床，哪一点和不像男女朋友，嗯？不，应该说和夫妻一样。”
  “别说了！这样不对，你……”她一下子尖叫出来，捂着耳朵。
  裴敛没理她掩耳盗铃的行为，下身蹭着她的大腿，“不对？那你为什么要穿着内衣勾引我？嫉妒我交女朋友？假装忘记那次我对你说的话。阿月，我忍不了多久了。”
  他那次说了什么，他喝醉了，整个人压在她身上，粗喘着气，干燥的指腹摩挲她的唇瓣。
  “阿月，我想射进你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