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131节
作者:丁香小雪      更新:2022-10-13 23:21      字数:3946
  嘉佑帝不耐烦:“拉下去。”
  侍卫爬起来,把三皇子拉下去,片刻后殿外传来一声声惨叫。薛如意想笑,但额头上的包好痛,她忍住不断的吸气,憋得不住的抖。
  陈公公担忧道:“皇上,薛县主……”
  嘉佑帝道:“送下去,让太医包扎一下,然后让人好好的送回去,晏之那边让薛夫人去看看。”
  等薛如意被送了回去,坐在御案上的嘉佑帝提了几次笔放下。陈公公对好手回来,瞧见皇帝烦躁的踱步,主动出声询问:“皇上这是怎么了?”
  嘉佑帝道:“你说晏之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吐血昏迷,不会余毒未清吧?你抽空亲自去问问薛夫人情况,顺便问她要怎么调理好。”
  陈公公连忙应是。
  三皇子被打了实打实的五十大板后,暂时被抬到萧妃宫中。萧妃看着趴在床上屁股已经不能看的儿子,心疼得要死,耐心劝说道:“皇儿,你目前最要紧的是先养好腿。王晏之还顶着承恩侯府世子的名头,暂时成不了气候,咱们十多年都等了,不差这一时半会。任何时候都别冲动,凡事冷静下来再做打算。”
  大冬天的,三皇子额头疼得滴汗,浑身透着一股戾气:“母妃,我们何必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干脆直接弄死父皇不更简单?”
  萧妃一把捂住他的嘴,左右看看确定没人进来,才训斥道:“母妃怎么和你说的,祸从口出。”她叹了口气,“你当母妃不想啊,你父皇谨慎,身边高手如云,动他还不如动王晏之。”
  “你且忍忍,等腿好了再说。”
  三皇子憋屈的应下。
  偏殿外宫婢敲门进来,行礼后道:“娘娘,陈公公亲自来了。”
  萧妃面色凝重,吩咐让陈公公进来。陈公公托盘里托着一瓶白玉膏,朝萧妃规矩的行礼后,道:“萧妃娘娘,皇上让老奴送白玉膏来给三皇子殿下。”
  萧妃露出欣喜之色,皇上到底还是顾念她的。
  陈公公接着道:“皇上交代,擦完药膏,明日记得去给太子守灵。”
  萧妃、三皇子:噗,吐血!
  都这样了要怎么守灵。
  萧妃:“陈公公,三皇子腿断了,身上还有伤。”
  陈公公如实传话:“皇上说,要是走不动,让人抬着过去,躺着也是可以守灵的。”他说完又是一躬身,告退了。
  三皇子气愤,挣扎着要爬起来,萧妃一把摁住他,不让他动。就在这时,走到门口的陈公公又回头道:“哦,对了,皇上还交代,要是三皇子没办法亲自去算如意楼的损失,萧妃可以让人去瞧瞧,务必双倍赔偿。”
  等陈公公走远,三皇子直接将床上的枕头砸了出去,吼道:“偏心!”
  “他王晏之哪里好,哪里好了,阴险奸诈一看就是短命相。”
  萧妃气得一巴掌拍在他受伤的臀部,骂道:“你怎么就不长心眼呢?”
  玉芙宫传来三皇子杀猪般的惨叫声。
  薛如意被直接送回承恩侯府,随行的嬷嬷原本打算把人扶出来。哪想刚伸手,薛如意就自己掀开帘子出来了,额角的包还在,人瞧着丝毫没有方才在宫里的虚弱。
  两位嬷嬷惊奇的互看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路过回廊时,正巧碰见云涟县主和二房嫡女王玉芳。云涟县主哎呦一声,问:“怎么进宫一趟成这样了?如意啊,二婶那有膏药,我拿给你啊。”她凑过打算拉着薛如意手细瞧,薛如意直接拨开她和王玉芳穿了过去。
  云涟县主被推得踉跄两步,胳膊撞到回廊柱子上。等人跑远了,脸立刻拉下来,嘀咕道:“什么东西,乡野村姑不过得了个县主封号,眼睛长脑袋上了吧。”
  王玉芳过去扶她,边给她揉手臂,边小声安慰:“母亲,父亲不是让你最近少招惹她吗?”
  云涟县主瞪了女儿一眼,气道:“是我招惹她吗?是她推我,气死我了,自从她来整天都夹着尾巴做人。你好歹也给我争争气,快些嫁出去。”
  王玉芳眸子微暗,支吾道:“我,我怎么争气,婚事不都是父亲说了算。”
  云涟县主一想也是,拉着她往回走,王玉芳连忙问:“母亲,我们不是要去外祖父家吗?”
  “去什么去,我去问问你父亲,这亲到底是结还是不结了。”
  王玉芳脸立刻红了,羞怯道:“母亲,哪有女方去提亲事的。”
  云涟县主恼火:“女方怎么不能提了,当初是他们应承我们家的,结果一拖再拖,总说不是时候。”她姑娘翻过年都十七了,真不知道夫君怎么想的。
  “母亲告诉你,脸皮子薄是要吃亏的。做人就要像薛如意那样脸皮厚才好,你瞧她顶着个包都像是戴着凤冠,活得比谁都滋润。”云涟县主越说越气。
  王玉芳被她拉着忍不住回头张望,堂哥那么弱,堂嫂脸皮不厚能怎么办?
  男人光脸好看也是不行的。
  ——
  薛如意一路往如意阁走,一进院子就瞧见守在门口的浮乔。房间的门敞开着,里头传来她娘的说话声,走到门口才瞧见她大哥二哥也来了。
  薛二瞧见她额头上的伤,惊讶的问:“如意,你额头怎么了?”
  他一问,原本靠坐在床上的王晏之坐不住了,立马要起来。被薛大一把摁住,眼神示意如意身后还跟着宫里来的小路子和嬷嬷。
  小路子一瞧见王晏之立马凑上去拍马屁:“哎呀,还是薛夫人妙手回春,王世子总算醒了,奴才回宫也好回皇上的话。”他将身后的薛如意挡得严严实实。
  王晏之蹙眉,一把推开他。小路子被推得踉跄两步,惊愣的盯着王晏之瞧。
  气氛尴尬一秒,薛二呵呵笑起来:“刚刚喝了些参汤,攒了些力气。”
  小路子配合的笑起来:“王世子无事就好。”看起来要挂的人,喝参汤这么有效?看来回头他也得弄两个来尝尝不可。
  王晏之咳嗽两声,朝他点头:“劳烦小路公公相送,若是有事可先行去忙。”
  小路子很想再套两句近乎,手里就被塞了几锭碎银,这不走都不好意思了。小路子张口:“那个……”
  王晏之微笑,定定盯着他。总觉得他要再说一句就会被打,小路子悻悻闭嘴,拿着银子带人走了。
  等他一走,王晏之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薛如意身边查看她额头。眼里是密密麻麻的心疼,“你额头怎么了?是不是三皇子做的?”
  薛忠山一把拉开他,挤到薛如意面,紧张的问:“如意啊,你额头怎么了?”
  王晏之被拉得趔趄,悻悻后退两步,目光依旧落在薛如意鼓起的额头上。
  薛如意把清心殿的事说了一遍,薛二道:“不是跟你说了,只管嚎就是,你撞什么柱子,万一没撞好出事了怎么办?”
  薛如意很肯定的道:“不会,我计算好了速度和角度,以我的加速度绝对不会出事,而且我哭不出来。”
  什么速度、角度、加速度,王晏之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些,他身上郁气凝结,突然开口道:“如意,再有下次你躺在家,我去宫里。”
  薛如意翻了个白眼,“我倒是想。”
  薛大接她的话:“小妹这气色就不像随时能吐血晕倒的。”
  他刚说完,门外又响起小路子公公的脚步声。王晏之一秒进入虚弱状态,薛如意一把把人摁进被子里,薛二手忙脚乱给他盖上被子。
  等小路子进来,就瞧见薛如意端着一碗参汤在喂他。小路子往那碗里瞧了一眼,笑呵呵的挥手,让身后的嬷嬷把托盘端上来。
  “薛县主,这是三皇子赔偿如意楼损失的银两,正好一万两,您数数。三皇子说多的是给王世子瞧病的,让他有病就治,莫耽搁了。”
  薛如意:这是拐着弯骂人呢。
  王晏之看也不看那托盘,弱声道:“麻烦回去传个话,就说我病得有些重,这点银子恐怕不够治,让他看着办吧。”
  小路子:一万两还不够?
  他呵笑道:“行,那奴才先回去了。”
  王晏之:“嗯。”
  眼睁睁看着小路子端着银子出门,薛如意眼睛都看长了,回头瞪他:“送上门的为什么不要?”
  王晏之眨眼,浅淡的眸子里有些笑意:“我若是不接,皇上的惩罚他就没完成。下次他再让人送银子,你若是不满意尽管打发回去,他还会继续送的。”
  薛家几人:小王太坏了,人心拿捏得刚刚好。
  薛大调侃道:“这心眼多得倒是有几分像皇帝。”
  王晏之脸上的丁点笑意消失,抿唇道:“我不是他生的。”
  周梦洁道:“是不是,不如直接问问你父母。”
  薛家三兄妹眼睛瞬间亮了:对啊,不能去问皇帝,承恩侯府还有个当事人呢。
  干脆直接问沈香雅好了。
  周梦洁道:“不能做亲子鉴定,猜来猜去也不是办法。这样,我们先把你父亲和母亲隔开,单独问你母亲,若是你父亲知道此事,再一起问也不迟。”
  薛家几人都看向王晏之,等他的回答。
  王晏之究竟是不是皇帝的儿子很关键,这关系到他们将来的行动。
  王晏之眸子微眯,思虑半晌道:“可以。”
  薛如意四处张望,疑惑的问:“父亲母亲呢?”
  王晏之道:“母亲不放心,亲自去熬药了。只要母亲去哪,父亲必然就会去哪。”
  薛家几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然后又齐齐转头看向王晏之。薛父道:“待会我和老大老二会把你父亲拉到他院子去下棋,你们快些问你母亲。”
  王晏之:“他棋艺不精。”
  薛父被噎了一下:“那让你爹画一幅画给我。”
  王晏之:“他画画一般,画不出岳父神韵。”
  薛父:“那写字呢,你字这么好看?”
  王晏之:“会写,与二哥差不多。”
  薛父懵逼:“你父亲是侯爷。”
  王晏之:“琴棋书画他样样半桶水,所以祖母才不喜他。”
  薛父:是我儿子我也不喜啊。
  王晏之有些尴尬:“要不你问问他我小时的事吧,他喜欢说这个。”
  薛父终于笑了:“这个我行。”
  几人商议好,承恩侯很快端着药碗过来了,他身后跟着沈香雅。一见他过来,薛忠山立刻上前把药碗接下,递给薛如意,拉着承恩侯道:“亲家,来来来,我有事要问你。”
  承恩侯被拉着,回头看沈香雅:“去哪?我夫人还在这呢。”
  薛父直接把人往外拉:“我夫人也在,让她们说说话,我想问问晏之小时候的事。”他凑到承恩侯耳边小声嘀咕:“其实是如意想问,但又不好意思,我就帮她问问。”
  承恩侯本就不大的眼立马笑眯了,一副了然的模样:“行行行,我们去院子里说。”
  薛父:“去什么院子,去你院子,听晏之说你还种了些名贵的花草,带我去瞧瞧吧。老大老二你们也来,一起去瞧瞧。”
  亲家要看,承恩侯自然要带的。他边被拉着走,边回头同沈香雅道:“夫人,我带亲家去我们院子瞧瞧,你有事就差人来找我。”
  沈香雅答应:“你快些去吧。”
  他们二人一个圆润随和,一个窈窕妍丽,当从外形看真有些不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