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爱不爱的。
  只不过是——满足伴侣的心愿罢了，是一个成熟男性应该做到的基本。
  不过辜大少本人虽然因为出差而去过全球各地，但实际在旅游的时间也少之又少。
  他没时间。
  所以这件事他交给助理来规划了。
  前排的总助还没开始说自己精心准备的浪漫甜蜜计划，宁懿已经喊了起来。
  ——“大船，有大船！”
  辜城现在对这两个字十分敏感。
  他闭着眼眉心一跳，直接拉住了宁懿的手腕，警告地说：“公共场合，别乱喊。”
  “老公你在说什么？”宁懿指了指车窗外，湖面上划过去的双层木船，“我说那个。”
  “……”辜城沉默两秒，松开了她，“哦。”
  坐船，那还不简单。
  一小时之内，以辜总的排面，直接安排上了一艘三层超豪华湖船，不仅有雕栏画栋，还带很宽阔的甲板。
  方便身在轮椅上的辜大少登船。
  宁懿上船之后十分兴奋地看了一大圈，然后从厨房叼了一个绿豆饼，出来甲板上找辜城。
  夜晚湖面的风，吹得很舒服。
  辜城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然而宁懿是闲不住的。
  宁懿想起来刚才辜城不让她喊什么，于是十分乖巧。
  “老公，我知道你不喜欢提大船这个词！”宁懿体贴地说，“我说完之后也会过不了审，那我换个更加绿色健康的叫法吧！只有咱们俩之间知道哦！”
  ？什么叫过不了审。
  辜城问：“什么叫法。”
  宁懿十分有创意地说“以后我们谐音就叫积极，怎么样？是不是健康积极向上？守护好老公的大积极——”
  辜城：“？”
  辜城面无表情地转身划到了船侧。
  她没事吧。
  这一次超过一天的互换，最后结束的时候确实有没思考清楚的地方。
  宁懿靠在他旁边乖巧地眨眨眼，“下次互换要是再这么久，老公我一定不会再对你的积极造成伤害了嘛。”
  辜城却忽然微眯起眼。
  造成伤害？
  这好像的确是互换之后，他们第一次在对方身体上留下了什么。
  宁懿很快跟上了他的思路，想到了这个问题。
  “你说是不是，当身体察觉到对方要对自己的身体做出不利举动的时候，就会互换回来？昨天就是我昨天要弹你的时候——”
  诶，那也不对呀。
  那第一次用搓澡巾搓怎么没事？
  两人无声对视了一眼。
  ——这可能就是在搓了积极之后产生的机制？？
  在此之前他们从未对对方的身体造成过什么影响，这还是第一次。所以互换之后产生了新的自我保护机制。
  辜城：“呵呵。”
  宁懿：“懂了！是你的积极想起了被我支配的恐惧，所以身体让我们互换了回来！”
  辜城不太想聊这个话题。
  听不下去。
  但是宁懿显得很有兴趣，“那老公，以后就算咱们换不回来，你也肯定不会用伤害我身体的方法对叭。”
  辜城：“嗯。”
  伤害妻子，算什么男人。
  “老公，我也是！我也不舍得伤害你。”宁懿一脸深情地说，“就算我知道现在再拿针扎你，就能结束互换身体，我也绝对不会的！”
  辜城阴翳一笑：“所以你当初就是扎我了是吧。”
  在他困在植物人身体的时候，每天暗无天日，漆黑一片，忽然有人扎了他一下。
  宁懿：？
  阿巴阿巴。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心眼。
  好在辜城也没想深究这件事，他薄唇间渡了口凉气，然后捏着她的手腕让她往岸上看——
  今晚有花灯。
  湖岸上是一片暖黄的柔光，各种各样的小铺在兜售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很多旅客穿着汉服，穿梭在将街头巷尾。
  月亮映着流灯，落影在波光粼粼的水面。
  而他们，是水上的看客。
  辜城静静地坐在宁懿身边。
  宁懿也难得安静了片刻。
  ——但也就安静了片刻。
  她又不安分了起来。
  辜城无奈地看向她，有些人就是对浪漫过敏，是吧。
  “既然猜出了新的机制，那老公咱们来试一下吧！”
  辜城对这两天的互换心有余悸。
  他的手垂落放在腿间，阴冷地说：“不许再动——”
  宁懿：“放心，我不会动积极的！”
  辜城刚“嗯”了一声，然后就看到她纤细的指尖伸到他面前，轻轻在他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宁懿笑得十分宠溺：“老公呀。”
  这是个亲昵的举动。
  辜城微微顿住，后背靠在椅背上，一瞬间不知道怎么，有点想让她坐在怀里。
  一起吹风。
  而下一秒，宁懿那手顺着辜大少高挺完美的鼻梁，一个猛子掐住了他的鼻尖。
  “来老公，挑战三分钟闭气。”
  “让你的身体感受危机，看看会不会互换！”
  辜城被迫仰起脸：“？”
  我真的不想骂你。
  然而湖岸边，相机镜头里，记录下木船上那两人对视的一刻。
  下午嗑死了的观众正在到处找糖，立刻看到了这组在网上流出的照片。
  【啊啊啊啊啊这一幕我圆满了我死而无憾了】
  【我宣布我从□□退会了！我还是嗑真夫妻呜呜呜呜】
  【我也想被宁姐这么宠啊啊啊】
  【好想知道辜大少在这一刻在想什么！！】
  辜城：在窒息。
  第32章 好哄啊！
  最后下甲板的时候，辜城面无表情，宁懿开开心心。
  身体当然没互换过来，因为捏鼻子没多久，辜城就捏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拿开了。
  宁懿十分体贴地表示理解：“老公，看来你肺活量一般呀。”
  他们在末世的时候，遇到不得已的情况，在水下憋着躲丧尸潮也是常有的事。她记得万队能闭气几分钟呢。
  辜城无奈地说：“……我只是不想这么测试。”
  现在就敢直接在他脸上动手了，要真这么纵容下去，以后宁懿得多无法无天。
  周总助和保镖们站在船舱后边，笑得一脸慈祥。
  ——她在闹，他在笑！
  ——别把他们嗑死！
  三层高的船缓缓划到了湖心，辜城和宁懿在船上一起吃了顿晚餐。
  这几天宁懿顿顿都大鱼大肉，今晚湖心赏月赏灯，吃得清淡精致，也别有一番滋味。
  辜城喝着茶，瞥她一眼。
  很乖地抱着碗在喝甜汤，喝完舔舔嘴唇。
  果然，这个女人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能浪漫一点。
  吃完了晚餐，这周围的景色也看得差不多，就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