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烟火齐放
作者:
喘气的蜡烛 更新:2022-11-16 17:10 字数:2181
「你今天可以晚点去酒店吗?」林靖雯身系围兜,对着刚睡醒的陈汉良问。
陈汉良咬着牙刷,挑挑眉:「有事?」
林靖雯认真的对他说:「就是我朋友小麦,她要来找我聊天,我想煮几样菜,我们三个一起吃,顺便介绍你们认识。」
「几点要来,我穿个外套。」
「大概6点吧。」林靖雯走到他身边:「其实不用刻意遮掩,你这样很好。」
陈汉良笑笑:「怕吓到你朋友,你一开始不是吓的要死?」
林靖雯低笑一声,走进厨房开始忙。
小麦来了,看到陈汉良第一眼的惊讶与恐惧,被他收进眼底。这种眼神他习惯了,为了不让林靖雯难做人,他全程微笑的与她们用完一餐才去酒店。关门离去时,听到小麦责怪与质问林靖雯的声音。
「你怎么会跟这种人在一起?」
「你都适婚年龄了,这种人能结婚吗?」
「你就算是刚分手难过,也不能找这种的吧!」
林靖雯小声的为他辩解着什么,但还是掩盖不住小麦的声音。陈汉良一笑,杀人诛心不过如此,不过小麦嫌弃的话语的确提醒了他,是该考虑未来了。
下班回到家时,林靖雯果然还没睡,身体捲躯在沙发上等他。林靖雯见他进门就问:「你怎么不在我这洗澡?衣服我就顺便一起洗了。」
「太晚了,怕吵到你,我的洗衣机洗脱烘也挺快的。」陈汉良没说的是,有时候他的衣服会因为修理客人沾了血跡,他不想让她染上尘埃。
林靖雯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这两天有个加盟展,我知道你白天要睡觉,我跟小麦约好了一起去看看。」
陈汉良动作一顿:「你想做生意?」
林靖雯眼中闪着点点星光对他说:「我是想,看有没有什么生意,是我们可以一起做的。」
陈汉良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餐桌旁静静的看着她。
林靖雯被看得有点不自在,便小心翼翼的解释:「我不是说你现在的工作不好,只是,我们都不小了,是不是该为长远打算?」
听言,陈汉良笑了笑:「那你就去看看,回来我们再讨论?」
「嗯,好。你饿不饿?煮麵给你吃?」
「不了,我想睡觉了。」
林靖雯突然想起:「对了,下个礼拜三就跨年了,你那天能休假吗?」
陈汉良思忖了一下,歉然的说:「那天我们酒店生意最好……」
林靖雯双手合十眼光闪闪的拜託他:「还是11:30的时候能偷溜回来一下子?一小时就好?」
陈汉良看她哀求的样子,心有不忍,微笑点头:「好,11点时打电话提醒我。」
「耶!」林靖雯整个人跳到他身上:「那天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你说的喔!」陈汉良就这样抱着她走进房间。
跨年夜的酒店热闹的像战场,各种招待与活动,带班经理,酒店公关与客人都在包厢玩开了,陈汉良看着应该无事,便交代阿铭:「你看着点,我离开一下。」说完就开着车飞奔回家。
打开门时已经11:45分了,他以为来不及,可林靖雯见他进门,立刻开心的把他拉到窗边:「在这等一下。」
陈汉良不解:「等什么?」
林靖雯露出调皮的笑容:「往年这时候你都在酒店上班,你一定不知道,这里可以看到跨年烟火吧?」
「喔?」他还真不知道。
电视上正放着跨年节目,主持人开始倒数【10,9,8……】
林靖雯抓着陈汉良开心的倒数:「5,4,3,2,1,你看。」
陈汉良侧过头,看到窗外的天空满天的绚烂烟火齐放,或紫或红,或蓝或绿,炫耀夺目,让身处黑夜的他,彷彿得到白昼的一丝光芒。林靖雯垫起脚尖,双手扣住陈汉良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轻啄一下。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陈汉良加深了这个吻,并将她压往窗边,勾起她一隻脚,林靖雯这才察觉不对。
「不要在这,我爬高,会摔下去的。」
「那你可能要抱紧我一点了。」
「你这个色狼,讨厌。」
「哈哈。」
在一片打闹激情声中,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放在陈汉良口袋里的手机,正在疯狂震动。
当2人归于平静,陈汉良才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他拿起来看,是阿宏与阿铭轮流打来的,他随便点了一个人回拨:「怎么了?」
阿宏紧张的回答:「陈哥,你是跑去哪?你走没多久,许大德带着一班人马进来砸店!」
陈汉良神经立刻紧绷起来:「现在呢?」
「人是走了,但是老闆很生气,你赶快回来!」
陈汉良放下电话,揉了揉林靖雯的发顶:「你今天就早点睡,酒店出了点事情,不用等我了。」
林靖雯担心的问:「很严重吗?」
「没事,可能要处理一下要比较久时间,我先走了。」陈汉良披上外套,在林靖雯的额头亲了一下,才大步流星的离开。
到了酒店,整个大厅一片乱象,水晶灯被砸下来,桌破椅歪,带班经理与公关小姐不少人受伤,地上血跡斑斑。
陈汉良走进办公室,劈头就来一巴掌,钟先生盛怒的质问他:「你去哪了?」
陈汉良低声:「老闆抱歉,我出去了一下。」
钟先生又甩他一巴掌:「我是问你去哪了?」
陈汉良吞下口中的血沫,顿了顿后说:「我手痒,去打牌了。」
「打牌?」钟先生狐疑的看着他:「你就不爱赌,会去打牌?」
「朋友临时缺人……」
「算了!」钟先生摆了摆手:「酒店復原大概要一个礼拜不能营业,刚好趁这个时间处理许大德!既然他不讲江湖道义,我们就不用留情,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把他处理了,不要一枪毙命,慢慢的把他折磨死,处理乾净后,我安排你坐桶子出去。」
陈汉良看着钟先生,有片刻的愣神。
为什么是现在?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钟先生看出他的迟疑,冷冷的问他:「怎么,不愿意?」
陈汉良微微頷首,沉声应下:「好的,老闆,这个礼拜处理乾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