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他失忆了 第69节
作者:
多金少女猫 更新:2022-11-26 17:19 字数:4152
第71章 报警
这种莫名其妙的表情包一时半会儿让江望舒接不了话,便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但是段修泽不会让两人无话可聊,又发信息过来:“开玩笑的,知道你不爱看。”
他这么说,江望舒反而是习惯的,他这次倒是不一样,转手给段修泽拍了一张照片过去,反而将段修泽的情绪给点燃了。只见江望舒给他发过去的是一张露出腰肢的照片。
白皙的、带着腹肌恰到好处起伏的腹部,流畅的腰线即使未曾触碰也知道十分柔韧美妙,他有着一把好腰,看着纤细,但并不瘦弱,他仍然有腹肌,虽然只有四块,但也看得出是不是久坐的亚健康男性。
段修泽一看,怔住了,随即笑了起来——江望舒性格到底是含蓄内敛的,即使是最放得开的时候,也并不是很过火,他很明白他发照片来是什么意思,也不堪示弱地给江望舒回了一张。
是小段修泽的照片,雄赳赳气昂昂,将布料染得很分明。
论色,江望舒是不可能色的过段修泽的,江望舒也就没再回复——虽然本意也不是什么调情。
段修泽发完照片后说了一句:“想你。”
嫌不够,又补了一句:“都挺想。”
江望舒给他发了一个红萝卜被掰断的动图。
段修泽发了一句“哈哈哈哈哈哈”便消停了。
短暂的聊天结束后,江望舒继续投入工作。秦煜倒是惯会摸鱼,他开了一个机子随便点了一个贺岁片大热的电影,刚看了个开头,他就愣住了,即使隔着一个办公室也懒得走动,在手机上发信息问江望舒:“我记得你不是开了一个娱乐公司吗?”
江望舒很久没回,秦煜便打电话给他,对方一接通,秦煜就把刚刚的话问了一遍,江望舒沉默了一会儿,才想起似的,“恩”了一声,“怎么了?”
秦煜说:“我查了一下,你这个公司去年年底投资了好几部电影,没想到都挺火的,票房还挺高的,你不知道吗?”
江望舒想起来蔡胜思发了几个营收汇算给他,但他到底对这个公司没那么上心,因此还没想起来去看,这会儿秦煜提醒,他暂停工作,打开看了一下蔡胜思给他发的营收汇算,一看才发现去年那半年营收竟出乎意料的没有亏损太多,且后续有几部制作肉眼可见的能带来丰厚的回报。
江望舒花大价钱请过来的职业经理人,眼光独到,也舍得砸钱,日后只会越来越好。
江望舒想起原点刚成立的时候是颇为艰难的,一年过去了还是查无此公司的状态,到第一年抓住了好几次的机遇,便乘风而起。但有不少公司都是刚成立没多久就倒闭了,又何来未来可言。
这样想,他这个随心创办的娱乐公司无心插柳柳成荫。
江望舒心情好了些,给蔡胜思又发了一个过年红包,跟他聊了聊,才知道路野已经红了,只是短短半年,他的热度非常高,微博粉丝猛涨到了一千万量,新人第一部主演电影,票房就突破了十亿,还没有任何大咖演员,这已经完全算得上是黑马了。
江望舒知道这个消息后,又退回去看了看汇算,后面最底层还跟着几个项目的预计收益,因为是预计所以并没有入账,但一旦分账就是预计两个亿。
江望舒:“……”
这个好像是原点去年做完和政府合作的大项目才有的收益吧?
娱乐公司好像比研发什么高科技更来的赚钱。
江望舒是不追星的,也从不关注娱乐圈方面的事情,因此完全不了解这里面的事情,现在一踏入这个行业,才知道原来如此暴利。
尤其蔡胜思告诉他,现在路野的广告费已经达到了百万级别。
江望舒沉思许久,开玩笑地问:“我现在进娱乐圈还来得及吗?”
蔡胜思也知道他性格,因此听到他开玩笑才格外震惊,他想了想,说:“您不适合。”
怕江望舒多想,蔡胜思解释说:“您的皮相虽然很好,也非常有辨识度,但是亲和力不够,恐怕很难有路人缘,而且您的气质不适合多种表演形式,所以……”
江望舒说:“恩,我随便问问。”
蔡胜思感觉他似乎变了一些,尤其开的这个玩笑,其实是蛮活泼的,跟他这个人给他印象有些大相径庭,毕竟当初第一眼见,就觉得江望舒很严肃,现在居然会开玩笑了。
转念一想,这大概是两人熟络起来了,对方才会给他这样的一个反应,心里倒不觉得动容,只是觉得松了一口气。
这也算是他的工作能力得到了认可,是可以继续维持他骄傲的事情。
和蔡胜思聊完,看一眼时间也不早了,江望舒和秦煜下班回家。
秦煜看完了那几部电影和江望舒叨嗑,“那小孩还挺优秀的你别说,演的那个连环杀手还挺真,那个眼神,绝了,要我说,你跟段修泽离婚这段时间,完全可以跟他玩一玩,也不耽误什么。”
江望舒没理秦煜的海王言论,他在手机上跟进项目的最后一点进度,将最后的资料给提交了,做完这些,他感觉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十分疲惫,他将手机放回口袋,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走,然而就在他刚走几步,园区门口的一个工程的建筑钢板就掉了下来,看距离,要是他没有停在原地缓了一会儿,那钢板恰好就能砸中他。
秦煜吓了一跳,他步子迈得比江望舒大,饶是等了他一会儿,也是最靠近鬼门关的人,惊吓之余,秦煜倒是很快冷静下来了,还有心思打趣江望舒说:“你今天不是眼皮跳了吗?这就是咱们老祖宗的智慧。”
江望舒看了他一眼,说:“封建迷信什么,刚才那个人影你看见没有?”
秦煜:“啊?”
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有心思笑,“别的不说,回去的时候得拜拜祖宗。”
江望舒没有理会秦煜的封建迷信言论,他一脸凝重地说:“上面有一个人,刚刚鬼鬼祟祟地探头下来看,看见我们没事扭头就走。”
秦煜:“……”
江望舒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喂,你好,我是xx园区这边的,我要报警,有人想谋杀。”
江望舒一边说了事情经过,一边给了秦煜一个眼神,示意他跟上,等挂断了电话,江望舒说:“人肯定还在,现在放假没什么人,跟我去堵人。”
秦煜:“……”
他还一头雾水,但所幸听话,跟着江望舒朝那栋大楼走去。
第72章 完全准备
园区不远处就有一个派出所,因此江望舒一报警,警察五分钟就到园区了。
秦煜还对江望舒说:“可能是个误会,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怎么会有人大庭广众之下谋杀你?”
这完全超出秦煜的理解范围了。
江望舒一边堵住电梯门一边对秦煜说:“现在是法治社会,怎么每天还会有那么多社会新闻呢?”
这句话让秦煜哑口无言,继而赞同道:“也对。”
警察来了之后问了江望舒对那个人的印象后,就开始搜查这栋楼。
秦煜听江望舒将那个人的衣服都描述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有些惊讶,他说:“那么高我都看不清人,你都看清了?”
江望舒说:“我视力好。”
来了四个警察,有三个去找人了,另外一个留在原地安抚江望舒,但是没想到,江望舒比他想象中还要淡定许多,要不是真的看见了砸在地上的钢精建材,这个民警都要怀疑对方报假警了。
现在正是放假期间,楼里没多少人,就算有,也是为了加班费没回家过年的终极打工人,因此倒是很好分辨。
检查了监控,民警倒是很快将人揪了出来,只不过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是,江望舒说的这个人,是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保洁大叔,对于江望舒的指认,他坚称是休息的时候误操了机器。
民警调查访问了几个员工,最终确认保洁大叔和江望舒没有任何的关系,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动机去谋害江望舒,但是到底涉嫌了高空抛物罪,还是被民警带走了。
江望舒对这个结果仿佛也是没有异议的,留下来安慰他的那个民警看他的模样对他还有些许怜惜,给了他自己的电话号码,让他以后有事可以联系。
江望舒拿着写着民警手机号的纸条,客气地道谢,等人走了,江望舒将纸条上的电话号码输入到手机上,才对秦煜说:“走吧。”
秦煜还有些犹疑,低头凑近江望舒说:“我怎么感觉他刚刚在笑?”
秦煜说的是刚刚的保洁大叔,被警察拷走的时候,他朴实无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是很真心实意开心的笑容。
江望舒看着警车呼啸离去的身影,轻声说:“我看见了。”
秦煜一个大男人都感到恶寒了起来,“我日,他笑什么?”
江望舒说:“不知道。”
秦煜看他情绪还是很稳定的样子,问:“你难道不害怕吗?”
江望舒反问:“害怕有用吗?”
秦煜:“……不管怎么样,你还是镇定过头了。”
江望舒说:“嗯,又没事。”
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还给客户打了一个电话,敲定了半个月后的洽谈。
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他完全没有影响。
秦煜挠了挠脸,拍了拍他的肩说:“那我先回去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江望舒应了一声。
等分道扬镳后,江望舒才呼出一口气,他回到家,喂了越发丰腴的王八,给王八铲了屎,他有些洁癖,因此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总是戴着一次性的皮手套。
段修泽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江望舒正去倒垃圾,倒完垃圾回来,便看见了段修泽打来的三个电话,他都没有接到,他脱掉了手套,洗了手,擦干,不紧不慢地拿过手机给段修泽发了个信息,“有事吗?”
段修泽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他还有点大喘气,“这话我要问你。”
“问我?怎么了?”江望舒说。
段修泽沉默了一会儿,说:“刚刚秦煜打电话给我。”
江望舒说:“哦,他跟你说了啊。没什么事。”
段修泽安静了一会儿,才说:“我明天过来。”
江望舒反应平淡,“你过来做什么?自己可以处理。”
段修泽说:“但是你需要我。”
江望舒说:“那你想多了,我没那么需要。”
段修泽便不说话了。
江望舒顿了一下,开玩笑似地说:“我问你一个问题,要是我和你妈妈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段修泽回答:“当然是你,我妈会游泳。”
江望舒说:“我也会游泳。”
江望舒有些委屈,这种委屈是没由来的,很久没这种感受,他甚至一时之间分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
这一路走来,他不能说是一帆风顺,却总是有许多蹉跎和不圆满,他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也不曾对一段关系有过这样的期许,他的情绪都是淡淡的,欲望也是淡淡的,即使和段修泽结婚后,两人亲密无间,也知道段修泽恐怕有什么秘密,但他也没有去深究,并非是不关心,只是不愿强求。
这种不愿之中也未免不是因为安全感,若是对段修泽束缚得太紧,恐怕这个人会离开他。
不知道正确处理人与人的感情,恋人也同样如此,主动权其实一直都是在段修泽身上。
这人若是有一天提出分手,他也会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段修泽失忆后要跟他离婚,他没有挽留的原因。
但是没有挽留不代表不在意,便是因为在意,才对失忆后的段修泽有些许自己都难以解释的恶意。
即使肆意地散发着对段修泽失忆后的恶意,他倒也不曾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