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过赚这么多钱 第129节
作者:四单铺      更新:2023-01-10 00:59      字数:3935
  白韵莲小声应着:“我也不知道。不过看衣服肯定是近期拍的,就这一两个月。”
  “一边花着你的钱,一边在外面钓凯子”,白韵莲把这话咽下去了,没说出口。
  门口人影晃动,高月月上洗手间回来了,她是每天中午都会过来这里午休的,谁知白韵莲也在,她无所畏惧地走前来,在另外一个沙发上,宣示主权似的放下手提袋,似乎是在暗示叶定国快把白韵莲赶走。
  随后高月月拿起高柜上自己的保温杯,打算出去溜达一圈再回来,结果被叶定国叫住了。
  他叫她:“过来。”
  “干嘛呀?”高月月撒娇似的应了声。
  叶定国尽可能理智地把照片丢在桌上,“你自己看!”
  高月月看了眼叶定国那阴晴不定的脸,一时琢磨不透他是怎么了,而边上的白韵莲神情淡定,完全不看她。
  肯定是白韵莲又在搞事!
  但她到底心虚,周围很安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那种安静。
  高月月拿起照片,照片中一男一女紧紧搂在一起,状似亲昵,这是她和高飞!
  谁拍的?白韵莲找人跟踪她?!她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高月月赶忙按住乱跳的心,微笑着解释:“这是我一个唱歌的朋友,定国,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呀。我们在剧场彩排,当时很多人在的,怎么就只拍了我们两个呢,这就是故意这么拍的……我跟你说过的,就彩排了几天,最后没选上……”
  高月月声音听着还挺淡定,但说的话有点颠三倒四,说明她的心乱了。
  白韵莲忍不住怼她:“彩排什么?需要这样搂搂抱抱?”
  “一个外国歌剧,剧本是这样的,我们只能这么彩排啊!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姓白的,你少在我这里挑拨离间!”高月月及时把火苗往白韵莲身上烧。
  白韵莲冷哼了一声:“我挑拨离间?我是好心提醒定国,被人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
  绿帽子?叶定国听了这词,脑袋都在冒烟。
  高月月单手护着沙发背,把保温杯顿在桌上:“我给叶定国戴绿帽子?你是不是看我怀孕了,自己怀不上就估计来挑事?”
  “你怀孕了?”白韵莲有点意外,来之前她是不知道这事的,那最好,今天一箭双雕,她道:“我不需要生孩子。我跟叶定国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们的感情不需要依靠孩子来维系。”
  高月月讽刺:“你们要真感情好,今天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气得白韵莲咬着牙,恨道:“自己恬不知耻,抢别人男人,还有理了你?!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要怎么收场。”
  高月月白了她一眼不说话。
  叶定国盯着高月月,问:“你们就只是这么简单搂抱而已?没有其他过分行为?”
  高月月想了想,这是一个月前,当时她还没查出怀孕,跟高飞正打得火热的时候,她撒了句谎:“没有过分行为,就简单搂了一下。”
  叶定国从信封里抽出另外一张照片,甩她脸上:“你自己看!这是简单搂了一下?!”
  照片刮在高月月脸上,掉在了沙发边,高月月忙弯腰捡起来,这是她和高飞在楼梯底下热吻的照片。
  “你怎么解释?!这也是彩排吗?还是彩排完之后,□□焚身了?!”叶定国盯着她,狠狠说了一句:“不要脸的婊子!做了婊子你就别在老子面前立牌坊!”
  高月月还想解释:“这是导演临时加的戏,彩排了一遍,我不同意,后来就取消了。”
  白韵莲道:“什么剧场能现场表演吻戏?你以为是拍电视剧?你告诉我,是哪个不要脸的导演,我们现在马上把他叫来,当面对质。”
  高月月愣住了,彩排是真有其事,但搂搂抱抱和亲吻都不是剧本里的,是他们私底下的行为。哪能在不提前通气的情况下找导演来。
  叶定国冷冷盯着她:“这男的叫什么?”
  高月月不敢说:“我也不知道他名字。”
  “你不知道他名字?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刚才还说是你唱歌的朋友,朋友的名字你都不知道?”
  高月月还在装,她欲哭无泪道:“我真不知道他名字,只知道他是唱歌的,就一起排演了一段剧,本来要新年表演的,不是没选上嘛。”
  叶定国:“你可真开放!连名字都不知道,你就跟人接吻!你看看这张照片,嘴巴都亲歪了!这是排练?你告诉我,哪里可以这样排练,我现在就去举报!”
  高月月拉着叶定国的手:“我以后不参加这类活动了。好了吧?”
  白韵莲:“你说你怀孕了,照我看,也不知道你怀的是谁的种!”
  高月月突然大声吼道:“白韵莲!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污蔑!你污蔑我偷人!”
  这声音大的,旁边办公室的人估计都听见了。只见刘秘书赶紧跑来,在外面把门给偷偷关上。
  白韵莲笑道:“有理不在声高,你声音越大越显得你心虚!”
  高月月一字一顿地道:“我怀的是叶定国的种!叶定国,你要是不信,我明天就去打胎。”
  叶定国快被气秃了,高月月跟那个男的有一腿这是很显然的,至于孩子是谁的,谁知道呢?
  他道:“你去啊!打了胎就从我房子里滚出去!”
  高月月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她抱着叶定国的胳膊,哭道:“叶定国,这是你的孩子!你的亲骨肉!单凭一张照片,你就把我全盘否定!这合理吗?”
  叶定国:“是你自己想拿打胎来要挟我,我没有逼你去打胎!”
  高月月咬了咬牙,“行!你可以不认!这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会把他生下来,独自抚养。”
  “生下来也行,生下来先去港城做dna亲子鉴定,不是我的,我就掐死他!”叶定国说着甩开了高月月的肩膀,拿起桌上的几本时尚杂志,走回了办公位。
  “都给我滚!”
  高月月在原地站了会儿,想等白韵莲走了,她再去软化他。
  但白韵莲看她不走,她也不走。
  最后高月月没办法,只好拿起手提包气呼呼出去,后面再想办法。
  高月月走后,白韵莲才站起来,道:“我回去了,你晚上回来喝汤。”
  叶定国没应,没办法,他不去高月月家,也只能回白韵莲那了。
  等两个女人都走了,他才揉着心口,大口呼气。一把年纪被戴绿帽,想想就恼火,吃他的花他的还想生个孩子继承他的财产,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
  他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热水!他这保温杯和高月月用的,是高月月上次去买的情侣款,他气得把保温杯丢进了垃圾桶!
  坐在椅子看着墙壁上的照片,幸好他还有个给他长脸的女儿,其他女人可以指望不上,但女儿是绝对能指望上的。
  但是叶昭怎么就看上了村里的毛头小子呢,这让他很不满意。
  缓了缓,叶定国翻开时尚杂志,随手翻了几页,他想要开创自己的女鞋品牌,单靠设计师忽悠不行,他还得给自己补补知识,免得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
  他翻了几页,视线忽然被一篇文章中的采访备注吸住了目光。
  这是一篇关于港城艺术展的采访,受采访者是一个叫宋心怡的女孩和一个叫aileen kwok的女子。
  宋心怡出镜了,aileen kwok并没有,只是一个侧影,他看着熟悉的侧影出神……
  这是郭许言?
  aileen是郭许言的英文名没错,艾琳玩具厂的艾琳就是来源于郭许言的英文名aileen。
  他的心嘭嘭跳跃而起,叶定国抓起电话打给刘秘书,“让翻译来我办公室一趟。”
  艾琳玩具厂的翻译是港城人,小伙子很快跑来了,叶定国在纸上写了“kwok”,问他:“这在港城,是什么姓氏?”
  小伙子看了一眼,回答:“郭!”
  果然是!
  叶定国咽了咽喉咙,他抓起电话打给苏应民,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
  叶定国质问苏应民:“你知道郭许言还活着吗?”
  宋荣记会议室,股东改选董事会议顺利举行,过程非常愉快。之后马上召开了董事会,选出了董事长,任命了总经理和副总经理。
  之后大家一起准备出去聚餐庆祝,曾祥和叶昭刚从楼上下来,上了车,走到半路,跟车的李通接了个电话。
  他回过头把大哥大递给叶昭,“叶小姐,找你的。”
  找她的电话怎么打到李通这儿来了?
  叶昭接过大哥大,喂了一声。
  电话那边传来巧姨的声音,“叶昭啊,你爸爸出事了,在医院抢救,刚才你那个何阿姨打电话来,我也没太听明白她的话,就只听懂了,让你赶紧回来。”
  第74章 叶定国
  叶定国出事进了医院, 凶多吉少,叶昭得马上回深城,曾祥想陪她回去, 叶昭劝他留下。
  这次庆功晚宴如果她和曾祥都不参加,怕其他董事和高层有想法,毕竟刚接手宋荣记,还是要重视一点, 应该以事业为重。
  曾祥放心不下,临时给她弄来一个大哥大, 方便两人随时联系。
  叶昭只身一人过了海关,驱车直达医院, 何阿姨已经在门口等她。
  何阿姨一看到她。就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小昭, 对不起, 是个不好的消息。你爸……你爸他走了。”
  叶昭的手冰凉冰凉的,其实她对叶定国没有多少父女感情, 但毕竟叶定国走的太过意外了, 她没有心理准备。
  何阿姨拉着她边走边解释:“你爸爸今天来我们家找你苏叔叔商量厂里的事,你知道我们家住顶楼,可能是爬了7层楼, 你爸心脏又不好,就倒在了门口。倒门口也没人知道,你苏叔叔感冒发烧在家休息,他也一直没出门, 直到我回来才发现你爸倒门口, 赶紧送院, 但已经晚了。”
  就还在里面急诊的抢救室里, 叶定国直挺挺躺在病床上,整个脸凹下去了,她差点认不出来。
  苏应民看见叶昭过来,老泪纵横道:“小昭啊,你爸真是……”
  他话没说完,医生就问:“家属来了是吗?来签一下死亡通知书。”
  叶昭接过叶定国的死亡通知书,上面写着死亡原因是:心源性猝死。
  她之前一直觉得她爸心脏有问题,可惜他不听劝,不去医院检查,谁能想到他比原书早死了这么多年。
  叶昭跟医生去办各种手续,梁主任在一旁陪着,等他们回来,叶定国的遗体已经被转送到太平间等待明天殡仪馆的车过来拉走。
  白韵莲和高月月都闻讯赶来了,在太平间外面抱着叶定国的遗体痛哭,恨不得把叶定国撕成两半,她们各自的家属又都在旁边劝着……
  好不热闹。
  太平间瞬间变成了戏台,而叶定国成了戏台上的玩偶。
  或者可以说,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叶昭双手插兜里,冷眼旁观着,心里刚有的一点点哀思被冲得烟消云散。
  何阿姨因为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管,她已经先回去了。
  太平间门口呼呼吹着北风,1月的深城是最冷的季节。叶昭站在柱子后面,裹着身上的大衣,静静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