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能有什么坏心思 第353节
作者:小小部长      更新:2023-03-24 17:02      字数:3950
  现在,似乎能确定两个妖阵了,一个是城东的官柳庄,一个是城南的南霸与拜妖会护法交战过的那个地点。
  而从大统领赶往城西的迹象看,他现在很可能要找城西的妖阵。
  秦源先让那十来个墨隐和朱雀殿员全部待在官柳庄附近,看大统领什么时候来布阵脚,随后又让剩余的朱雀殿员和墨隐,全部赶往城东。
  想了想觉得不保险,他又让老道和他的三个徒弟也过去那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靠人多来守株待兔。
  禁军和清正司的人他原本也能用,可是现在不打算用,原因很简单,如果他们插手的话,那大统领身上的圣宝可就真的不够分了。
  秦源渴望圣宝,就如同他渴望敏妃一样,至于立功什么的,只是其次,就如同苏秦秦一样,是个添头。
  啊呸,话不能这么说,苏秦秦好歹也是准老婆,秦源表示收回刚刚的想法,毕竟自己是一碗水端平的男人,怎可厚此薄彼。
  部署好一切之后,秦源也没什么睡意了,于是就起床,吃了点午饭。
  午饭后没什么事,就按照老甲给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吞吐了一会儿仙气,直到太阳下山。
  不得不说,按照“乾坤大挪移心法”,加上他自创的血气修仙法,吞吐仙气的效率确实大幅提高了。
  即便宫外的仙气浓度远不比宫内,但秦源依旧能明显感受到这种差异。
  不过,若是能配上小妖配置出来的药粉,估计效率还能翻倍。
  小妖的药粉,因为是刚刚研发出来的,所以连个正经名字都没起,秦源就按照柴莽的思路,给它起了一个。
  十香修仙散。
  因为它真的很香,而且对于修仙确有很大的作用——当然必须是识货的人才知道作用多大,会里其他人因为都没有学过血气修仙法,所以对此药粉都没太大感觉。
  十香修仙散的配料不算复杂,只有其中三味药材比较难弄,但秦源认为对钟家来说,这肯定很简单。
  再说,这不到了晚饭时间么,正好去钟家蹭顿晚饭,顺便哄哄钟瑾仪。
  钟瑾仪现在应该还在生气,有人说夫妻之间怕什么,床头吵架床尾和嘛,可你特么先得上床不是?床都没上,人家凭什么跟你和?
  主意打定,秦源便和秦力和秦小芙交代了一声,出了家门。
  很快就到了钟府。
  钟府正准备用晚膳,因为秦源不在,就简简单单八个热菜四个凉菜一个汤一个羹,低调而朴实无华。
  饭桌上,钟载成正神色严肃地说着一件大事。
  “今日晌午,司礼监过来传旨,说皇上让钟、陈两家再度合作,携手调查拜妖会大统领入京一事。这次大统领入京,据说是奔着颠覆我朝国运来的,其心可诛。因而,这次无论是圣上还是剑庙,都格外关注。
  相比起上次的玉将军,这次的大统领才算是大鱼。陈家那头,现在一定卯着劲要一雪前耻,我们不能给他们机会。”
  事情确实重大,但是说起“玉将军”三个字时,钟载成的眼神中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上次钟载成携大孝子、好贤婿一起深夜“拜访”陈家以后,陈家确实没有食言,三天后就派陈世番来钟府“谢罪认输”了,约定的怎么说、怎么喊,一个字都没差。
  钟载成当然很满意,不过作为长辈,他也展现了自己的风度。
  那天,他不光亲自出门扶起了陈公子,而且为了安抚陈公子那受伤的心灵,还特意请了一个十八人的乐队、十六人的舞龙队,还有一个由八匹“狮子”组成的舞狮队,吹吹打打地表演了一个多时辰。
  甚至在表演后,他还放起了烟花,免费请陈公子……以及街坊四邻看。
  总之那场面搞得挺轰轰烈烈,按照钟瑾元后来的说法,是陈公子感动得“热泪盈眶”,跑着回家的。
  所以,鉴于上次办得如此隆重,这次可能是陈家老爷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再一次派陈世番前来下帖,说要与钟家一较高下。
  谁要是先找到大统领,另一方就得按照上次一样的方式,到对方的府上,说同样的话!
  可钟载成多鸡贼啊,当场就以“相斗之风太过,影响两家和气”为由,大义凛然地给拒绝了。
  开玩笑,钟家上次已经挣来门面了,凭什么再给陈家讨回去的机会?
  只要从此“戒赌”,那赢的就永远是钟家啊,这笔账他钟载成还能算不明白?
  不过,拒绝归拒绝,从心底里说,钟载成还是希望,钟家能找到大统领的。
  不是说为了证明什么,而是这大统领要颠覆大成国运,就是钟家的死敌,必须除之!
  而一想到这,钟载成就想起了自己的好贤婿秦源,毕竟上次就是因为他,钟家才赢的嘛!
  于是问道,“对了,我贤侄这两日去哪了,怎生不来?”
  他的话音刚落呢,就只见秦源从膳厅门口走了进来。
  “来了来了。伯父伯母,不好意思,我来蹭饭了。”
  钟载成登时舒心地一笑,说道,“来得正好!赵管家,快再去准备几个我贤侄爱吃的菜!”
  钟瑾元跟着说道,“再添点酒来!”
  “伯父、元大哥,不必麻烦了,我随便吃点就好。”
  秦源一面笑呵呵地说着,一面就坐到了钟瑾仪身边。
  钟瑾仪顿时秀眉一簇,随后便放下碗筷,起身要出膳厅。
  以表示自己现在与他,毫无瓜葛,再无情愫,且要冷酷到底。
  秦源早料到钟瑾仪会如此了,但丝毫不急,反倒是不紧不慢道,“这两天,我一直在追查大统领的下落。几次死里逃生,现在终于有些眉目了。”
  此话一出,钟瑾元、钟载成、楚南红,甚至包括已经离席走到门口的钟瑾仪在内,都不由面露震惊之色。
  他,又又又知道了?
  这回可是拜妖会的大统领,修为之强世所罕见,清正司和禁军联手都未能探得其下落,他又是如何追踪到的?
  讲真,若是换了别人这般说,怕是很可能当场挨揍,因为钟家不允许出现靠吹牛来撑门面的人。
  但是秦源不同,毕竟他已经不止一次证明过他的“神奇”了啊!
  “贤弟,你快说,他如今在哪?”
  “贤侄快讲,若是那妖人还没跑,咱今晚便去擒了他!哈哈,再连夜给他送陈府去,让陈老爷子也看看!”
  连一向不参合的楚南红都说道,“贤侄啊,你若能找到那大统领,可是光耀门楣的大功、奇功呢!”
  现在钟瑾仪就很为难了,毕竟一开始她愤然离席,是要表现出与秦源一刀两断的决心与气势的。
  可现在,她也很想知道,这大统领究竟在哪,而秦源又是如何探得他下落的,以及……那死里逃生,究竟有多凶险?
  不是与他说了么,切不可孤身犯险?
  不过到底是钟大人,她立刻就想到了办法。
  只见她背对着秦源,一只手扶在梨花木的厅门之上,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就是摆出一副,发现这门有问题,但是又一时半会儿没找到问题所在……所以需要留在原地看一会儿的姿势。
  至于她堂堂指挥使大人,为什么会关心一扇门有没有问题,以及门此时此刻会怎么想,都不重要。
  秦源自然一眼就能看穿钟瑾仪的小心思,不过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钟瑾仪其实也有可爱的一面。
  钟大人,才不是什么冷血女魔头呢。
  于是,便微笑着对钟瑾仪说道,“仪儿,你站门口做什么,一起过来听下吧。”
  钟瑾仪被点了名,便越发进退不得,纠结和尴尬交织在一起,那厅门差点没被她扣下一块来。
  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尊严。
  没有回答秦源,她只是冷哼了一声,随后大袖一挥,径直出了膳厅。
  如果非要有台词,那么此刻她的台词应该是——
  秦源,你我二人缘分已尽,请自重!
  秦源无奈地一笑,表示自重什么的自己好久没有称了,早忘了,除非你晚上帮忙称一下。
  心里惦记着钟瑾仪,秦源就匆匆地给钟家人讲了大统领的大概行踪,以及他要发动妖术,毁大成国运的计划。
  每一个情报,都是清正司所没有的,自然又让钟载成、钟瑾元大喜过望。
  钟载成道,“这么说,咱们能在三星连珠之前,抓到大统领的希望很大?”
  秦源点头道,“只要能确定三处妖阵的阵脚,那么我们就能推算出,那天他施展妖术大致位置。到时候集结高手前往,应该不难。”
  “好,好!”只听钟载成瞪大了老眼,当时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然后指着钟瑾元道,“元儿,速去陈家!就说这场赌约,咱钟家接了!”
  上次是钟家第一次赢陈家,自然有大把人说钟家靠运气,毕竟陈家此前一直压着陈家是众所周知的。
  但如果这次,钟家能再赢陈家一把,定然会有大把人相信,钟家如今已经强过陈家了!
  秦源也没料到,钟老爷子能激动成这样。
  于是赶紧说道,“伯父,赌约的事儿先放一放,咱要不先说说,接下去的计划?”
  嗯,为了以防万一,秦源还想征调钟家父子,再上一道保险。
  反正钟瑾元也知道大统领的事,而且钟家就算要抢大统领身上的圣宝,应该也不会抢自己的那份儿,找他们多划算啊?
  钟载成一听秦源这么说,于是又喊住了已经准备出门的钟瑾元。
  然后对秦源说道,“贤侄你定然胸有成竹了吧?快说,只要有道理,我与元儿就听你调遣了,哈哈!”
  于是秦源说道,“伯父、元大哥,你们二人自明日起,也去城东搜寻那大妖人的下落,然后……”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将自己的计划与钟家父子说了一遍。
  钟家父子连连点头,表示没有任何异议。
  最后,秦源提醒道,“这些消息,你们先不要与清正司和剑庙讲,这一次我想就我们寻仙会这几个出面,一起擒下大统领!”
  “就我们几个……”钟瑾元犹豫了下,然后看向钟载成,说道,“也不是不行。爹,你看?”
  照道理,钟载成身为钟家家主,在探得如此重要的情报之后,是一定要上报给剑庙的。
  毕竟,他们可是钟家,作为皇权屏障的钟家!
  不过,钟载成也知道,秦源为什么说不要通知清正司与剑庙。
  江湖上早就传开了,说那大统领身上怀有圣宝,若是此事让清正司或者剑庙的人插手,那些圣宝就必然没外人的份!
  无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也!
  钟载成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和未来贤婿,能得到圣宝的,毕竟从情理上讲,这大统领就是他们找到的嘛。
  而且,他们拿了圣宝,不也是为朝廷效力么,只是这样钟家的门面势必能更盛了,何乐而不为?
  但是从法理上讲,他又不能知法犯法。
  于是,在一番纠结之后,他便哼了一声,说道,“我钟家世代守卫天子,如此大事怎可隐瞒不报?只不过,我眼下只知那大统领先去过南城,又去过东城,还打算发动妖术毁我国运……除此之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