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个人是谁啊？”
  另外一个角落，正通过摄像头，监听、监控着坦克和潘越的刘子夏。
  突然看到在距离刘子春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卡座上，坐着一个穿着高领T恤，还带着一个棒球帽的青年男子。
  这个青年男子，正摆弄着自己的手机，一直朝着刘子春他们的方向举着。
  如果只是一个手机的话，刘子夏还不会觉得很奇怪，毕竟现在谁不玩手机啊？
  特别是在星巴克这种环境，如果不玩手机的话，反倒让人感到奇怪了。
  但是，在这个手机后摄像头的位置上，还有一个小巧的高清镜头。
  看那个青年男子不停地扭动小巧的高清镜头，变换着各种姿势，应该是在偷拍。
  这货不会是狗仔或者记者什么的吧？
  正想到这里的时候，刘子夏的耳麦里传来了坦克他们的声音：
  “狂奔先生，我刚打了电话询问了一下影视部。您也知道，现在咱们传电总处的审核比较严格，有好多东西都不能反映在影视剧里，所以我们要根据您的小说内容来进行甄别，是不是电视剧改编需要对小说进行改动。”
  “这是自然！”刘子春摁了摁耳朵里的耳麦，说道：“这部小说即将完结，你们是打算等到小说更新完之后，再谈这事是吧？那今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别啊，狂奔大神！”潘越还没说话，坦克倒是急了，他说道：“咱们好不容易坐在一起，先别急着走嘛！咱们多坐一会，好好聊聊天，怎么样？”
  出于两个原因，坦克没理由不急：
  一是因为，南湖军区那边，据说有一位很有分量的首长，亲自给华军网的老总打了电话，严明一定要得到《士兵》这部小说的电视剧版权。
  至于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这是坦克自打担任华军网内容部副主编以来，所谈的第一笔业绩。
  他一定要完成，而且还要完成得漂亮。
  “是啊，狂奔大神。”潘越连忙说道：“我冒昧地问您一句，请问《士兵》这部小说还有多少字完结？您是不是有《士兵》小说的存稿啊？”
  “大概再有10来万字就完结了吧！”
  刘子春等着刘子夏的回话好一会，才说道：“至于存稿嘛！还真有，而且还是到最后完结的，全都有。但是，我不可能一下子就把所有的存稿都发出去……”
  “狂奔先生，您看这样行不行？”
  没等刘子春把话说完呢，潘越就说道：“您把后面的存稿都发给我，我让公司影视部的人审核一下，如果没有其他涉及到正策的东西，我马上就请示董事长，1500万拿下！”
  “不行。”刘子春摇摇头，说道：“我是和华军网签了合同的，不能把未发表的小说内容，以任何形式或者方法，发送给任何组织或者个人。”
  “还有这一说？”潘越愣了一下，看向了坦克。
  坦克点点头，说道：“为了保护作者的版权，我们特意在合同里面写下了这一点，不过因为和狂奔大神签订的合同，要超过网站的赤金大神们，所以有些东西也是可以变动的，如果狂奔大神这边同意的话，那么……”
  说到这里的时候，坦克扭头看向了刘子春，明显在询问他的意见。
  “我无所谓！”
  刘子春耸了耸肩膀，说道：“不过需要签一条补充协议，那就是你们橙光传媒，不能把小说内容传到外面去，如果在外面流传我未经发布的小说章节或者内容的话，我不管是谁散布出去的，我可以单方面取消合同，并且有权要求你们橙光传媒赔偿我1000万的个人损失。这个条件，你们能不能同意？”
  咝，1000万！
  听到刘子春的话，潘越整个人都惊呆了，他从没想到会有人这么狮子大张口，张嘴就是1000万的赔偿，也不想想他这个人出示的东西，值不值这个价？
  相比起潘越，坦克倒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好像丝毫不在意一样。
  事实上，坦克还真的不在意。
  因为对一个编辑来说，网站和那些赤金大神签的合同，有的赔偿定价要远远超过这个1000万，有的甚至有5000万，1个亿……
  这就是一个数字，因为不会真的有人傻到去曝光那些内容，不值得！
  网站当然也不会曝光小说内容了，因为他们还需要用这些小说去赚钱。
  所以，这个赔偿价钱，就真的只是一个无所谓的数字而已！
  “怎么，看潘总的样子，似乎有些不乐意啊？”
  看到潘越脸上的表情，刘子春的眉毛一挑，说道：
  “要不算了吧，看潘总还是挺为难的，等到《士兵》完结的时候，咱们再谈这个问题也一样，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而已，很快的。”
  威胁，这就是红果果的威胁！
  等到士兵完结的时候，恐怕到时候不光是文星娱乐集团了，还会有其他的娱乐传媒、影视公司的，上赶着想要从狂奔的月月手中，购买《士兵》的版权。
  到时候可就不是1500万的事了，搞不好2000万全都要砸进去！
  见潘越跟那一会脸色变得特别红，一会脸色变得特别白的，坦克也知道他肯定是在纠结，要不要和刘子夏签这个补充合同。
  “潘总，要我说的话，你不如把这个补充合同给签了。”
  坦克劝说起了潘越，他说道：“其实你用不着在意这个价钱的，就真的只是一个无所谓的数字而已，作者需要保护自己的版权，网站需要靠小说挣钱，没有谁那么傻，就真的去曝光小说的内容，所以潘总你完全用不着担心这一点。”
  “这……”潘越脸色再次变换了一会，咬牙说道：“好，我现在需要和集团那边请示一下，另外一些细节问题，我也会一块上报的。”
  “好，索性今天我也不急，我可以等你一会。”刘子春点点头，应承了下来。
  “先失陪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潘越站起身来，和刘子春他们两人示意了一下，就朝着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通过摄像头看着这一切的刘子夏，发现刚刚那个一直在举着手机的青年男子，在潘越转身朝门口走过去的时候，手机朝着潘越的正脸移动了过去。
  高清镜头藏在青年男子的手指缝中，只是露出了一个小小的镜头。
  这个角度，完全能够拍到潘越的正脸，而且无比的清晰。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刘子夏已经完全肯定，这个家伙铁定是一个狗仔。
  有意思了，没想到这件事终究还是泄露出去了，看来华军网或者橙光传媒那边，也不是这么老实，总是想留下一点影像来。
  本来，对橙光传媒做这种事，刘子夏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心的。
  但是，现在不管是你橙光传媒还是华军网，既然做了这种事情，就没有什么不忍心，或者舍不得下手的了。
  刘子夏已经决定了，不再留手！
  ……
  十分钟之后，潘越一脸轻松地从星巴克外面走了进来。
  从他脸上的表情不难看出，这件事，十有八九能成了。
  “狂奔先生，我已经和我们董事长请示过了，只要您愿意把《士兵》签给我们公司，我们会和您签一份补充协议，并且愿意在合同里做出具体的标注，不会改动小说的任何情节，如果想改动，但是您不同意的话，以您的意见为主。”
  回到座位上，潘越一边说着，脸上一边露出了笑容。
  看得出来，刚刚他和张长弓谈事的时候，心情很不错。
  “好啊！”刘子春呵呵笑着说道：“既然你们公司乐意，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1500万，我从没想过钱能这么好赚。”
  “这样多好，皆大欢喜了！”坦克呵呵笑了起来，他端起了面前那杯白开水，说道：“咱们以水代酒，祝咱们合作愉快！”
  “好，合作愉快！”刘子春心中呼出一口气，这戏总算没有演砸。
  “那，咱们什么时候签合同啊？”潘越喝了一口水，迫不及待地说道：“等合同签完了，咱们就可以进行进一步的合作了。”
  “对这一点，我也有点要求，不知道你们橙光能不能够同意！”刘子春说道。
  “您请说，只要我们能够做到的，一定尽全力满足您。”攀潘越连连点头说道。
  刘子春很快接话道：“就是，我希望能够和你们橙光传媒举办一场签约仪式，到时候我希望能够进行现场直播，不管是电视还是网络上，要全程跟进。”
  来了，来了，这才是刘子夏的主要目的！
  就是让你们举办一场签约仪式，至于能不能开下去……
  “这个嘛，就算您不说，我也会主动提的。”
  潘越呵呵笑着说道：“我们张董办事一向都是光明正大，从不会像某星娱乐的人一样，明明已经拿下了某《子弹》的电视剧版权，还偷偷摸摸地不敢公布！”
  某星娱乐？某《子弹》？
  听到这两个名字，刘子春有些哭笑不得。
  他怎么不知道，文星娱乐和刘子夏签订了《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的电视剧版权买卖协议？
  这有关文星娱乐的情报，橙光传媒的人都是跟哪儿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