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安立举起手。「我。」
  洪湘玲被翟安立的坦率弄得哑然失笑。
  她走上前，弯下腰，抱着翟安立。「让我抱一下。」
  「为什么？冷吗？」
  「不冷。」说完之后，洪湘玲又摇摇头，「不。冷。心里冷。我觉得现在有点脆弱。」
  「嗯。」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你想说就会说了。」
  洪湘玲把人又抱得更紧了。「我同学骂我见色忘友。」
  「交了男朋友之后，见色忘友是正常的。」
  「我没有男朋友。」
  「女朋友？」
  「也没有。」
  「那哪来的色？」
  「你。」
  「关我屁事？」
  「她们看到我下午餵你吃东西，像情侣一样。」
  翟安立莞尔一笑。这点小事……就像情侣了？现在情侣的定义都这么清新吗？
  「你们同学之间不会互相餵食吗？」
  「当然会。但她们说感觉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们说我笑得很淫荡。」
  翟安立收敛了笑容。这话说得过份了。小孩子就是容易口不择言。
  「她们一直对我冷嘲热讽的，我才跑出来，不想和她们待在一起。」
  「嗯。」翟安立抬起手抱着洪湘玲，轻抚着她的背。
  「我很生气。」洪湘玲委屈得说话都带上哭腔了。
  「嗯。不气。」翟安立安抚道。
  「不行。不能不生气。」洪湘玲扶着翟安立的肩膀，坐到后者的腿上。
  翟安立小心地扶着她。「会摔下去的。」
  「你抱好我就不会。」洪湘玲任性道。
  待人坐稳之后，翟安立继续说：「为什么一定要生气？」
  洪湘玲把脸埋在翟安立的脖子，不发一语。
  见洪湘玲不说，翟安立也不勉强，便静静地抱着她。
  过了一会儿。
  「我生气是因为，心事被说出来，就不能不承认了。」
  「什么心事？」
  洪湘玲抬起头，侧着脸吻上翟安立的脸颊，「这个。」
  「你想亲我的事？」
  「你在装傻。」洪湘玲咬住翟安立的脖子，「是我喜欢你的事。」
  「既然不想承认，别说出来就好了。」
  「可是，你刚才安慰我的样子，让我更喜欢你了。」
  翟安立觉得洪湘玲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她的双手轻轻放在洪湘玲的大腿外侧，来回抚摸着。后者有些用力地夹紧大腿，箍住翟安立的腰。
  「紧张吗？」
  「有一点。」
  「第一次被这样摸吗？」
  「嗯。」
  翟安立的手移到大腿上面继续抚摸着。「这样呢？」
  「好像慢慢适应了。」
  当翟安立的手滑到大腿内侧时，洪湘玲敏感地抓住前者的手。「太快了。」
  「你没和人交往过吗？」翟安立收手不再试探。
  「嗯。母胎单身专业二十多年经验。」
  「说得很了不起的样子。」
  「是你说要有自信的。」
  「学得真快。」翟安立抬起手环着洪湘玲的腰，护着她，免得她掉下去。
  两人静静地抱在一起，在秋千上轻轻地晃动着。
  「明天之后，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见不到了。」
  「所以，如果我不把握今晚的话，有可能会留下遗憾？」
  「你想做什么？」
  洪湘玲直视着翟安立，「我想吻你。」
  「你会吗？」
  「不会。你教我。」
  遇到这么好学的小妹妹，翟安立哭笑不得。
  不忍心看小妹妹失望的眼神，她带着纯洁无比的心情捏着女孩的下巴，凑近吻了一下。
  「就这样。」
  洪湘玲瞇着眼睛看翟安立，「你在哄我。骗小孩吗？」
  翟安立笑了起来。她确实是在骗小孩没错。只是，洪湘玲的表情真是太可爱了，直击她内心最柔软的那一块。
  「你满十八没？」
  「早就满了。我自认还没看起来很幼稚。」
  「就问一下，以防万一。现在的小孩都很早熟，谁知道你有没有跳级。」
  洪湘玲还说些什么，却被翟安立以吻封缄，很快地便在迷失在唇舌辗转之间，连自己在哪里都忘了。
  「换气。」翟安立提醒道。
  洪湘玲张嘴大大地吸了口气，被翟安立逮着机会，入侵她的口腔。
  灵活的舌头划过粉红的双唇，探入口腔扫过舌尖，并且与之纠缠。
  「用鼻子换气。」翟安立舔去洪湘玲嘴角晶莹的液体。
  发现自己流口水，洪湘玲羞赧地低下头。
  「没关係。多练习就好了。」
  翟安立捧着洪湘玲的脸，吻上她的嘴唇，轻轻地抿着，辗转反覆地吻着上唇和下唇，小舌探入，勾出后者的小舌，含着她的舌头，用舌尖碰了碰，邀它共舞。
  洪湘玲迷迷糊糊地便与翟安立的舌头交缠，直到翟安立又提醒她换气。
  两人唇瓣分离。
  翟安立摩挲着洪湘玲的嘴唇。「小女生的嘴唇就是嫩，亲几下就肿起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洪湘玲的眼神才恢復清澈。
  她摸着嘴唇，「好像有点刺刺的。」
  翟安立笑了下。
  「学会了吗？」
  洪湘玲眼珠子转了一下。「好像还没。」
  翟安立抵住洪湘玲靠过来的嘴。「你不老实。」
  「坏人。」洪湘玲搥了下翟安立的肩窝抗议道：「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只是这样。」
  她愤而站起来，又被翟安立拉回去。
  翟安立扣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上那双微撅的嘴唇。
  一吻完毕，她摸着洪湘玲的头发。「生气了？」
  「哼。」
  翟安立又吻了一次，这才把洪湘玲哄好。
  她抱着洪湘玲的腰，「不气了。」
  洪湘玲感觉有隻手从衣襬下面鑽进来，忍不住惊呼一声，瑟缩了一下，差点往后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