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么好感是无的。
  光是代入他们自己想一想，都不可能在那么大的争议声中还能顶住压力拿下冠军。
  更不要说叶之宁最后拿出了自己的冠军奖金来起诉网暴者，队里上上下下都是打心底钦佩她的个性的。
  原本主教练他们还担心像叶之宁这种在国外自由惯了，性子又这般桀骜的，会很不好相处，结果这段时间众人与之磨合下来，不得不感叹一声，大神果然有大神的风范。
  对叶神好感多多，更是当成自家人一样，自然不希望她受什么委屈。
  萧函倒是记起崔西同她说过，对方托了不少人脉关系来想要和解的事，不过都被她拒绝了。
  而现在的态度也是一样。
  站在她身侧的崔西直接拦下了人，铁面无情一般道，“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有什么事可以联系律师。”
  见萧函等人要走，经纪人又有些急了，总不能枉费工夫白跑一趟，连忙道，“我们是专程来向叶小姐赔礼道歉的，还请叶小姐给个机会吧。”
  也许是因为经纪人的声音大了些，已经有不少人往这边看了过来，也有人认出了是最近很火的射箭运动员叶之宁，忍不住拿手机拍了起来。
  萧函挑了挑眉，看样子这些人是不会随便放弃死心的，她转而对一起出来的队员韩依晨等人道，“你们先去餐厅吧，我等会就到。”
  ***
  对于这位小说剧情中的男主，萧函是无感的，无所谓多少生气与愤怒，但是该为原身讨回的公道还是要讨的。
  之所以会坐下来听他们说话，不过是认为霍凌亲口说出的道歉，是原身应该得到的，无论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
  不听白不听吧。
  霍凌的经纪人见状总算松了口气，而另一位主人公的霍凌心里觉得难堪，但也不得不认清自己的现状，名声形象都受损不少，对家更是瓜分他的资源，而公司押在他身上的项目也出现风险。
  那些为了保住他而压下不利舆论打点媒体的天价费用，迟早是要从他身上再收回来的。
  不早一点抹去污点，他的处境只会更加严重。
  只是换成一个月之前，霍凌是决计想不到会落到这个地步的，现在面对依旧耀眼如昔的叶之宁，他也成了有求于人，没了以往高冷自负的姿态，
  “对不起，是我的无意疏忽，没想到粉丝的行为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他的经纪人也在旁边也连声附和道：“是啊，还请叶小姐你相信，之前一段时间某些粉丝不当行为，还有网上针对叶小姐的那些言论，并非是出自霍凌的意思。大多是出自颜伊经纪人的手笔，那女人为了炒作艺人热度无所不用其极，我们也是被她欺骗利用了，但对给叶小姐造成的困扰，我们都深感歉疚。”
  经纪人很巧妙地模糊了授意与知情的概念，又表现得分外诚恳道：“如果叶小姐有什么需要的，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无论是叶之宁现在的名声人气，还是有国家体育局做后台，都不是能随便打压得罪的。
  经纪人也是看人下菜碟的主，上来便态度诚恳，大打感情牌，说了一通花言巧语，表示以后如果叶之宁想进娱乐圈发展，他们公司也愿意提供大量资源和平台，实现双赢难道不好么。
  再者霍凌又年轻帅气，还是当红明星，想必任何女人见了都会心软吧。
  不愧是厉害的金牌经纪人，千层套路各种利诱，
  偏生他们运气不好，遇上的是萧函这样心硬如铁石无坚不摧的人。
  “哦，”她挑了挑眉，听了这么久的废话，脸上似乎终于有了表情，却是漫不经心讥讽的微笑，“可惜我不相信你们的话，对娱乐圈也不感兴趣。”
  她又淡淡道：“若是没有做错事，自然可以问心无愧，反而言之，做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这样的道理想必都懂。”
  这一句话就直接断绝了和解的可能。
  经纪人又不死心，忍不住开口道：“叶小姐难道真的要闹到不死不休，一点情分都不顾吗？”
  “我早已说过，我与霍凌没有任何关系，自然也没什么情分可言。”
  “而且你们无非冲着我要设立的反网络暴力基金而来的。”萧函微
  丽嘉
  微一笑，“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不用客气。”
  霍凌和经纪人差点没被这一句噎得上不来气，只见萧函又转头看了一眼餐厅窗外不远处停靠的某辆面包车，
  她似是带着玩味的轻笑，“正因为我不是你们娱乐圈的人，所以你们更应该明白某些手段在我这里起不到什么作用。”
  废话不用再多听，萧函毫不犹豫起身来，清冽而凌厉的目光看向他们仿佛居高临下一般，散发的气势更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如果你们有信心，大可来试一试。”
  “我不止是会在赛场上赢，场下也一样。”
  ………
  见着叶之宁离去的背影，经纪人脸色已变得分外难看，明白他们的手段被看破了，以他这种经纪人的精明本性，当然不止是为了和解而来，还留了对方万一拒绝的后手。
  这份后手就是藏在外面的狗仔媒体。
  只要拍下了叶之宁和他们见面的照片，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哪怕捏造他们已经和解的事实骗一骗网友也是好的。
  就算叶之宁不肯跟他们谈，也能以霍凌主动赔礼道歉来卖惨挽回一波路人缘。
  谁成想直接就被人发现了，同样也看穿了他们的算计，还毫不留情地否认打脸，显然叶之宁不是能够被算计拿捏的人，甚至于就算他们这样做了，对方也会毫不客气地予以反击。
  正如用比赛奖金起诉所有参与网暴的粉丝网友一样。
  说不定他们会输得更惨，吃过一次教训的经纪人不敢小觑叶之宁的手段，在心里也彻底打消了算计对方的念头。以叶之宁现在的身份地位，只要不涉及底线立场的大问题，根本不需要在乎什么。
  除非叶之宁以后在赛场上惨败令大众失望，但这可能性显然是很低的。
  能够拿下顶级赛事冠军，又被国家队以极为优厚的待遇征召，足以证明她的实力。
  经纪人心中万分挫败之余，也是无计可施，索性对霍凌摇了摇头，“算了，叶之宁这条路是走不通了，我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那就按另一个计划来吧。”
  霍凌也知道所谓的另一个计划是什么，那就是对外界推卸责任，甩锅给颜伊和原来的cp粉，将对他的不利舆论以及负面影响压至最低。
  就好比当初八卦媒体说霍凌是搞白月光替身的狗血套路，疑似渣男时，他的经纪团队默认了颜伊那边抹黑打压‘圈外素人叶之宁’，让后者成为粉丝宣泄情绪的对象，自己清清白白不受影响。
  世事轮回总是相似的。
  只是这一次被当成背锅人选祭天的，就成了颜伊。
  本来若是与叶之宁可以和解，也照样会把事情推到颜伊头上去的。缺少了叶之宁的配合，效果可能还会大打折扣，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经纪人又看了一眼霍凌，对他之前和颜伊的暧昧好感也有所了解，于是提醒道：“你不会心软吧。到现在这个地步，你和她这对国民cp也没什么热度了，有的只是骂名，没必要再捆绑下去，不如及时止损顺便再利用一把，榨干对方的剩余价值。”
  霍凌没有一丝犹豫地点了点头。
  关系他在娱乐圈的事业，曾经的那点好感微不足道。
  ***
  萧函的律师团队那边基本上已准备就绪，向法院提起诉讼，并且根据实名ip地址找到了每一个曾经在网上对叶之宁进行恶意诽谤辱骂的粉丝网友，并且全寄出了律师函。
  这场官司无疑会耗时很长。
  但无论是金钱还是时间，萧函都付得起。
  至于男女主那边，一切也同样走法律程序，其他的萧函就不管了，因为她已经随着国家队一起乘坐专机前往国外参加比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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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白月光替身（九）
  实锤渣男
  霍凌的经纪团队为了洗白，行动力不是一般的快，很快就发了一波公关通稿与声明，宣布因不可抗力缘由退出原定与颜伊合作拍摄的电视剧，为此不惜赔付高额违约金。
  所做的这一切都只为单方面解绑cp之名。
  他的经纪人更是在微博上发了篇八百字的小作文，言语间将粉丝网暴运动员的责任，全都推卸到了颜伊和她的经纪人身上，俨然将霍凌塑造成了一个心软纯情傻白甜大明星。
  又说霍凌只是碍于节目合作的关系，所以才一再容忍，保持沉默，所谓的什么白月光替身也都是对方炒作营销的套路，霍凌才不是什么渣男。
  自古娱乐圈多出戏精，这忽然上演这么一出态度转变的大戏，网友们也是看得津津有味，而霍凌的粉丝么，则是全然相信的，
  或者说她们更愿意认为这是真相。
  毕竟粉丝们也知道偶像最近负面风波不断，被对家趁机抢了不少资源代言，连带着她们对上别家流量粉丝都抬不起头来，气势上就弱了。
  有机会洗白翻身，粉丝们还不拼了命地带节奏，把脏水泼到颜伊身上。
  [在综艺里就看出来了，颜伊就是个绿茶婊心机白莲花啊。捆绑吸血了我家顶流哥哥不说，还搞各种骚操作翻车了吧。]
  [可怜霍凌被她连累，招惹了一身晦气。]
  [本来就是疯狂炒cp新人抱大腿上位的，能是什么好人啊。]
  [霍粉已经声明很多次了，所谓国民cp只是配合综艺节目宣传营销，两人根本没有交往过，只是娱乐圈同事，没有任何其他关系。]
  [希望颜婊快滚出娱乐圈，别祸害人了。]
  ……
  颜伊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霍凌的粉丝黑上天了。与此同时因为霍凌退出拍摄，剧组项目直接黄了。导演制片还有其他演员更是落井下石，纷纷踩颜伊一脚。
  恐怕她做梦也想不到，会被曾经爱慕的霍凌如此无情对待。
  而这一通甩锅下来，别说颜伊了，就连她的经纪公司也毫无招架之力。
  经纪公司更是给颜伊下了最后通牒——解约吧，牺牲你一个，成全大家。
  在几乎所有人看来，颜伊已经没有了任何翻身的机会。
  而霍凌这边似乎也挽回了一些粉丝和路人好感，毕竟他团队公关做得足够好，粉丝也实在吃这一套纯情顶流的人设。
  但是，万万没想到颜伊自杀了。
  *
  颜伊自杀的新闻是深夜上的热搜，毫无疑问地震惊了全网。
  据说是遭受极大打击生无可恋，在浴室割腕自杀，若不是助理来看她并及时叫救护车送医院抢走，恐怕人就没了。
  毕竟是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消息曝光后，网友们也不免认为是不是网络戾气太重，对颜伊一个女孩子苛责太过，同时矛头也指向了霍凌，认为他多少是要负一些责任的。
  霍凌的粉丝则是气急败坏，对着颜伊更是各种污言秽语，人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