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日常_分卷阅读_1
作者:九月轻歌      更新:2020-06-15 04:09      字数:2319
  书名:宠妻日常
  作者:九月轻歌
  二姐出嫁之前与情郎私奔,经两家协商,香芷旋成了代嫁品。
  远嫁到京城之后,香芷旋时常心存侥幸:居然还没被休掉?!
  本文又名《袭夫人成长实录》
  看文须知:
  1:霸道女主VS霸气男主,JQ碰撞,1V1到底
  2:喜乐融融的甜宠文
  3:架空不考据,谢绝扒榜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香芷旋,袭朗 ┃ 配角: ┃ 其它:甜!宠!爽!
  编辑评价
  二姐出嫁之前与人私奔,经两家协商,香芷旋成了代嫁品。远嫁到京城之后,香芷旋时常心存侥幸。起先以为进门不久就要守寡,夫君却一日日好转起来;又以为迟早要被休弃,夫君却给予了她呵护、宠爱。
  本文主要讲述女主以冲喜名义高嫁入名门,因为男主明理有责任心,夫妻二人逐日生情、齐心虐渣,最坏的预料变成最美的意外。文章基调温馨,冲突爽点不断,女主娇气慧黠,男主睿智霸气,是读起来心情舒畅的甜爽文。
  ☆、第1章
  ?  雍和二十八年,袭府。
  时值深秋,佳期已尽的花无声凋零,辗转旋入尘。桂花、木槿、一串红则开得正艳,摇曳起舞。
  馥郁或清浅的花香融入萧飒风中,丝丝缕缕蔓延入室。
  香芷旋蹙了蹙眉,不喜欢几种香气纠缠不清地萦绕在鼻端。放下手中的毛笔,她端起茶盅,啜了口茶,视线不经意地瞥过袭朗。
  他站在书案前提笔书写,眉宇平静,神色专注。
  太医要他卧床休息,手臂不可运力,尽量不要走动。他是不肯听的。仿佛那身体、伤病是别人的,与他无关。
  香芷旋放下茶盅,以手托腮,望向窗户。
  花树暗影投在窗纱上,随风浮动,间隙中的光影如碎玉,晃人的眼。
  她微微眯了眸子,视线在室内打了个转儿,落回到袭朗身上。
  他穿着一袭玄色箭袖锦袍,发髻、剑眉漆黑,面容、双手被衬得更显苍白。
  清雅俊伦的容颜,清寒寂寥的气息。明晃晃的日光下,人也似被秋夜月光笼罩,与万丈红尘隔离开来,独守一方寂冷。
  三年驰骋沙场、千里如火杀戮、剑斩七名敌将——这些是他成婚前的经历,她总是难以将这些与眼前这人联系到一处,又分明是不容辩驳的。
  若没有那些经历,他便不会身负重伤,她便不会嫁给他。
  他是在战捷那一场硬仗中负了重伤,回京后伤势反复,一度命悬一线。袭家老夫人、大夫人张罗着给他冲喜。她的祖母、伯父抓住了这时机,事情虽然一波三折,到底还是如愿以偿,两家结了亲。
  其实他哪里用得着冲喜?性情那样坚毅,对自己甚至都是残酷的,岂能轻易被伤病索了命。
  敛起思绪,香芷旋走到袭朗身边,给他续了一杯热茶,瞥见砚台里的墨汁所剩不多,拿起了墨锭,却又迟疑起来,“要不要歇息片刻?”
  “没事。”袭朗凝住她的手,白皙,细瘦,“唤丫鬟吧。”很怀疑她没那份力气。
  香芷旋微笑,“正觉着有点儿冷,做点事能暖和一些。”
  袭朗的视线上移,对上了那双大眼睛。宛若墨玉浸在澄明秋水之中,水光潋滟,眼尾微微上扬。她眼中有着浅浅笑意,和他刚一对视,便垂了眼睑,专心磨墨。
  他也就继续凝神抄写《法华经》。佛经能够平和心境。
  笔尖逸出的一笔一划,都会带来尖锐或钝重的疼。这过程,如同手持利刃,一下一下折磨着自己。
  也不是跟谁较劲,更没逞强的意思,实在是因伤口不论怎样都会这般作痛。那就不如适度地做些事,筋骨不至于僵滞,心神不至于倦怠。
  偶尔想一想沙场的峥嵘岁月,他有恍若隔世之感。
  朝夕之间,杀红了眼,浴血成魔,赌上了生死。结果呢?一将功成万骨枯。他这成名的都险些丧命,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不知有多少埋骨沙场,再不能见人世风月。
  心绪起伏,笔下的力道便不由控制了,右臂尖锐的疼痛一次次袭上心头,让他呼吸一滞。
  他放下笔,回身落座,这才发现身侧的人已磨好了墨,正凝视着窗台上花瓶里的数枝玫瑰。
  等一会儿,她就要忍不住摆弄一番了。
  袭朗的唇角不自觉上扬,敛目打量着她。
  是生于南方的女孩,肤色白皙通透,身形纤弱如柳,穿着淡粉色褙子,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似的。真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及笄之人。
  可她也只是模样稚嫩,不是没城府没主意的。
  成婚第二日起,她就被拘在了房里,美其名曰好生服侍他,其实是长辈不愿意让她露面,被人私下议论。
  起初他担心她心里委屈,让她每日和自己一起抄经打发时间。这几日下来,才发现她心宽得很,不需谁开解。
  此时,她将先前侧目的花瓶捧到炕桌上,找出剪刀,取出花枝,悉心修剪之后,再逐次放入瓶中。
  她应是擅长此道,所以才无法忍受鲜花被敷衍的对待。
  插花之于她,就像是在下棋:认真布局,逐步完成。每一枝花放入瓶中之前,都是经过细细思量的。
  其中的门道不少,花枝要错落有致,花色要相互衬托。他也承认,经她一摆弄,每日一换的瓶中花会成为房里不容错失的一道风景。
  她每一日的光景,便是用这类小事消磨掉的。
  从未见她有过委屈的神色。
  该委屈么?应该的。
  他这局中人都极其厌恶劳什子的冲喜说法,何况她了。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嫁进门来,要面对的可能是他伤愈,更可能的是新婚不久便守寡。
  太不公平。
  可惜他那时精力不济,又是在事情定下来之后才知晓的,能做的少。
  起先香氏是要将她的二姐香绮旋许配给他,后称香绮旋染了恶疾,他的祖母当机立断,说不是还有个女孩子么?又已及笄,换她就好。她的祖母、伯父即刻答应了。
  就这样,这个可怜的孩子被结结实实地坑了一把。
  不管怎样,她以冲喜为由嫁入袭家,总是会低人一头。
  在外人眼里,高看她的,说是广州知府的侄女,低看她的,便说是区区商贾的女儿——她早逝的双亲很有经商的头脑,生前在南方已小有名气,赚下了一份偌大的家产。可惜都是薄命的,前些年先后病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