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姜瑶的视线到处乱飘，不敢往下看, 不知觉咬住了他的一段指节。
  闻默的眸子蓦地深了下来。
  “圆圆，记得一直看着我。”
  姜瑶还没来得及点头答应，接下来的冲撞就像风暴似的扑了上来，让她一切话语变成了气息不稳的呜咽。
  说、说好要慢一点的呢！
  姜瑶眼角被撞出泪花，像风浪之上找不到停靠点的小船, 晃晃颠颠在最高的浪潮之上。
  狡猾的巨龙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狂风巨浪将她完全吞吃下去。
  -
  巨龙的事后安抚做的很细致，姜瑶昏睡到下午醒来时, 闻默已经把她里里外外清理干净，膝盖上肿起来的部位也涂抹了药膏。
  他轻轻抱着姜瑶, 把她重新泡进营养舱里。
  这是从昨晚到今天现在，她第五次进入营养舱。
  姜瑶有气无力地说：“......真的不能再来了。”
  巨龙太狡猾了。
  每次她体力流失, 就把她放进营养舱泡几分钟，耐心等她回复体力后又开始继续。
  一开始还会克制地先上楼回到卧室, 到了后面理智失控，干脆连床都不要了，就干脆将她抵在营养舱外的玻璃上。
  身前是温凉的玻璃，背后是滚烫的巨龙。
  她想要退缩的念头还没有升起来，巨龙就敏锐察觉到，用尾巴箍住她腰肢固定在自己身上。
  “圆圆，我的圆圆......”
  一遍又一遍，像烙印似的永不停息。
  -
  姜瑶感觉自己就像是微波炉里被反复加热的食物，有了营养舱这种逆天的设备存在，吃饭和睡觉的时间可以全部省略。
  见闻默的尾巴也跟着进入营养舱，姜瑶不轻不重踹了他一脚，不肯让他再碰她。
  闻默：“圆圆放心，我今天保证不弄你了。”
  他摊开尾巴尖上卷着的一小管药膏：“刚才的药没有涂完，里面的部分也要涂。”
  缺失的体力随着营养舱发挥作用，精力重新填充到身体里，姜瑶恢复了点力气，“哼”了一声后，傲娇地用后脑勺对着闻默。
  小姑娘娇气地皱着鼻子：“不想动了。”
  大高个子蹲在营养舱外，老老实实：“不用你动，交给我就好。营养舱没有治疗外伤的功能，里面肿起来的话，明天走路会不舒服的。”
  闻默说得有道理，姜瑶犹豫了几秒，重新把腿搭在他的尾巴上，撇开脑袋不想看他。
  “那好吧，你涂......”
  巨龙高兴得拖着尾巴靠近，期待又可以和圆圆深入交流。
  昨晚尾巴只造访了洞口，而现在有机会可以深入其中......
  然而才刚刚握住姜瑶的脚踝，就听她慢吞吞警告：“如果敢再乱戳的话，接下来一个月你就自己睡吧。”
  巨龙蔫蔫地偃旗息鼓：“......哦。”
  -
  晚上睡觉前，闻默把他的尾巴从被子里挪出来，姜瑶觉得怀里空空的，伸手去捞他的尾巴。
  闻默幽幽叹了口气：“圆圆，你这样的话我会忍不住的。”
  明天还要上学，他决定好了今晚什么都不做。
  可刚吃上肉没一天，又恢复纯素的生活，就算他克制力再强，也有种快要坚持不住的感觉。
  姜瑶把脸从被子里钻出来，想了想说道：“我可以用手帮你。”
  “不用。”
  闻默拒绝了。
  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除了这张脸是圆圆喜欢的，其他地方都很丑陋，像怪物一样只能藏在昏暗没有光线的地方。
  “我......”
  闻默自卑的发言还没说完，少女的膝盖就灵活顶到了他的腹部，狭长的黄金瞳瞬间瞪圆：“圆圆你——”
  “磨磨蹭蹭的，要不要弄？”
  -
  姜瑶有时候会不理解，闻默为什么在他们俩的这段感情里，总是自卑到想要把自己踩在地里，把她捧到天上。
  明明两人应该是平等的才对。
  之前姜瑶也和他讲过这个道理，可苦口婆心的一番话之后，巨龙看起来是乖乖点头答应，实际上各种行为和观念，还是无法完全改变。
  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彼此是相爱的。
  姜瑶觉得，爱一个人需要有足够的耐心。
  闻默之前一直是两人之间开解和引导的那个人，那她也应该帮助闻默，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所以，姜瑶红着脸，但还是很坚定地握住他。
  “要不要？”
  巨龙安静两秒，嘴上一言不发，动作却悄悄挺了挺腰。
  两颗新鲜出炉的红番茄在被子下面四目相对。
  姜瑶生疏地动了动，毫无章法，求助地看向闻默。
  片刻之后，闻默反客为主，伸手抱住姜瑶，将她放在自己身上。
  他的大掌轻轻覆盖住少女的手背，哑着嗓音发出承诺：“我会尽量快一点，不影响圆圆睡觉。”
  -
  ......男人在床上的话都不能听。
  绝对不能！！！
  都是大！骗！子！
  这句话不管在哪个世界，都百分百适用。
  明明说好不影响她睡觉的，姜瑶都快被巨龙在那个时候还记得体贴照顾她，感动地心里一片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