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鬼面将军_第133章
作者:
宫槐知玉 更新:2020-06-05 14:39 字数:2121
鬼面将军脚下步伐更快, 他完全没有回头只快步向着前方走去, 试图远离许君。
“未俟!”
许君有些生气了,看着前面逃跑得很快的鬼面将军, 他就算小跑也有些追不上。
听到这两个字,鬼面将军脚下步伐一顿,下一刻, 他逃跑得更快了。
许君站在原地, 怔怔地看着逃跑的鬼面将军。若说此刻他还完全没发觉什么异样, 那绝对是假话。
看着几乎是逃跑的鬼面将军,许君喉头泛起一阵苦涩, 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要和他说清楚,为什么反而是他要逃跑?
“哎哟!”
已经快要走出走廊的鬼面将军听到身后传来吃痛的声音, 他停下步伐, 回过头去。
一直追着他的许君不知怎么的跌倒在了地上。许君两只手都着地, 鬼面将军回过头看去时许君正抬起自己的手心看。
似乎是磨破皮了,他苦着一张脸对着手掌呼呼地吹了吹气,仿佛这样就不会痛。
几乎是本能的鬼面将军快步向着他那边走了几步,就在他快要靠近许君时,他才又想起自己应该逃走。
许君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他坐在地上,把另外一只手掌心也举起来看了看,好像痛极了似的,皱着眉头。
面具下的人无声长叹一声,终还是走过去蹲了下去,“摔到哪里了?我看看——”
鬼面将军关心的话语还未说完,许君已经整个人向着他扑来,两只手紧紧抓住了他!
许君力道很大,扑得鬼面将军和他自己两个人都跌倒在了地上,好在这附近没什么人,所以没人注意到这边倒在一起的两人。
“你……”鬼面将军发现自己上当。
“我抓住你了。”
许君紧紧抓住鬼面将军的手臂,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看到远处站岗的士兵后他站起身来,半拖半拉的硬是把地上的鬼面将军拉了起来,然后拉到了守卫无法看到的屋子后面。
这是他们之前分别一月重逢时,两人相拥相吻的那个角落,离走廊不远,勉强算是隐蔽。
许君强硬的把人拖到角落,然后把人堵在角落里后,固执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不知道鬼面将军到底是怎么猜到的,但他知道,这件事情他必须说清楚。
如果鬼面将军逃跑现在这事发生在他刚进入营中的时候,他肯定会觉得很开心,觉得鬼面将军不追究了更好,觉得大家相安无事更好。
可现在他已经不这么觉得,他是喜欢这人的,和对他爹爹、娘亲、哥哥不同的喜欢,是想要在一辈子的喜欢。
“我是真的有事情,前方夏国那边好像有了动静,我要过去看看,确认情况。”
“你都没有换铠甲,而且你的武器还留在屋内。”
被许君戳破谎言,鬼面将军不言,他皱着眉头抿着嘴痛苦地看着面前的人。
为什么许君一定要告诉他,他们就相安无事像之前那样不好吗?他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即使许君可能并不喜欢他,只是戏弄他。
“那件事情我不是故意的!”许君开门见山。
他是犹豫过,但他现在已经决定要说清楚。
鬼面将军怔住,许君的开门见山,爽快得让他有些发懵。
“那天我喝醉了酒,去外面吹夜风醒酒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许君一张脸都纠结成一团,这话说起来真的毫无可信度。
那天之后,他也曾经试图回想当时的记忆,但无论他怎么想,他始终想不起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鬼面将军所居的那个庭院中。
两地并不算太远,但中间也有一段距离,而且走廊中也并不是没有守卫。
但他这话却是真的,他是真的喝醉了。
他唯一有印象的事情,便是自己吃了好多红烧蹄髈和喝得有些晕乎乎的,他和平安说了之后,自己去外面吹风,走着走着就不记得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且衣衫不整。
鬼面将军看着面前的许君,整个人仿佛紧张过度似的全身都有些酸软,他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鬼面将军张开嘴,他想说些什么,可嘴巴张开,他却无法发出声音。
“然后、然后我醒来时,就发现我们已经那样了……”许君越说越小声。
想起当时的事情,他白皙的脸颊上不禁泛出一层薄薄的红晕,那时候的鬼面将军身体上满是青红的痕迹,那处更是……
即使是事后,许君只要一想想当时的情况,都会忍不住的心跳加速。
鬼面将军闭上微张的嘴,他脱力的无声地看着面前的许君。
许君的表情并不像在撒谎,可是许君说出来的话却让他有些哭笑不得,更让他心中乱成一团。
他原本想过很多可能性,他对许君的认识最先是出自晋祁的介绍,许家小子,许尚书的小儿子。
即使他在边关,也大概知道许澜在朝中的尴尬,因为他和晋祁的关系,他虽不了解许家的人但肯定是站在晋祁这边的。
所以对许君,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带着几分防备的。
猜到那件事情可能和许君有关之后,他也不可避免的想了很多,就算他相信许君,他也无法如同相信许君一般相信他父亲许澜。
可就在他想了许多之后,许君却告诉他,一切不过是因为他喝醉了……
想着之前许君喝醉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鬼面将军更加哭笑不得,笑容中的苦涩也越发的浓郁。
他心里乱作一团,可事实上身体上他却是在听完许君的解释之后,立刻就松了口气。
他几乎是立刻就相信了许君的解释,可是理智上他却有些无法接受,也难以接受。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被人做了那样难以忍受的事情时,那份愤怒与厌恶、杀意他至今都记忆犹新,久查不到罪魁祸首,那份极端的恨意并没有随之消散反而越加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