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舍不得钱下
作者:仇若涵      更新:2024-07-16 17:03      字数:4041
  周艳红虽然很没有钱,可是她毕竟是读了几年大学的人,知道婚姻对于一个人来说意义太重要了,为了舍不得两万块钱,要把一生葬送,实在是不值得,她想着,这个对于城里人来说,因为之前相亲订婚,支付出去两万块钱了,如今舍不得,所以虽然不喜欢那个女的,也要结婚,大概无异于天荒夜谭吧,可是这个荒谬的真相,却真实的生在她弟弟身上,就是她弟弟的故事。周艳红和弟弟打完电话,心情依然久久不能平静。
  张季泽看着周艳红的背影,他实在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了,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迟早会因为她弟弟吵起来,他张季泽也有一个家,周艳红只围着她弟弟转,他已经无力承担了。“艳红,你弟弟怎么了?”张季泽看着周艳红,想和她好好谈一谈,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周艳红只得勉强笑笑,低声说道:“他大概五一要结婚,那女的他不喜欢,没感情,因为舍不得付出去的两万块钱,所以想着结婚算了,季泽,没钱的人一辈子就是这样,什么都要为钱牺牲。
  在城里人看来,这是一个可笑的悲剧,可它却是真实的生着,在我弟弟身上。”周艳红只恨自己没本事,她想着如果她有几十万,上百万,那么两万块钱又算得了什么,她知道,如果她能够现在寄五万块钱给弟弟,弟翟葡定就会这样委屈自己结婚了,真实的情况就是她没有钱,所以她弟弟只能为了钱结婚了,这世上有女人为了男人钱多出嫁的,竟然也有男人因为付出去的钱害怕拿不回来,娶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周艳红想起从小可怜至极的弟弟,不由一阵心酸,眼眶差点都湿了,想他年纪比她小,他明不明白婚姻的意义,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这以后地漫长的日子可怎么过?
  张季泽看着周艳红,见她眼睛突然红红的,知道她可能心情不好,可是她心情不好,他也必须说,他们没时间也没机会了,现在经济危机,两个人随时可能失业,如果再像从前一样,倾尽全力的去照顾她老家地人,两个人到最后估计只能饿死在深圳了。
  “艳红,你弟弟的事你不要那么操心好不好,他毕竟只是你弟弟,不是你爸妈,我们孝敬父母是应该的,弟弟他有独立地人生要走,你不能照顾他一辈子的,你照顾他一辈子,你就是害了他。”周艳红原本就很伤心,如今听到张季泽这种话不由分外的刺耳,她一直在恨自己没本事,才让弟弟走上这条跑,弟弟原本在她大学毕业在深圳工作后,想到深圳来投奔她,结果失望而归,如今他大概知道她没什么赚大钱的本事,所以两万块也舍不得,为了那钱也愿意勉勉强强的结婚。
  “我怎么可能害了他,我只有一个弟弟?”周艳红怒了,她想着张季泽真是冷血,这个男人对她的家人这样,如此冷血,估计对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像她这种家庭出来的人,一个男人如果对她家人比对她好,她肯定会很感动的,反之,她就会质这个男人对她地感情。张季泽在心里叹口气,想着这话他都不知说了多少次了,他们两个不是有大本事的人,至少现在来说不是,可是周艳红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再这样下去,两个人会出大事的。他对她说道:“艳红,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现在经济危机,我们两个人随时可能失业,一旦失业,没有任何收入来源,只能坐吃山空,我们现在的工资得留点啊。”
  周艳红听到这里,不由一阵心寒,想着张季泽什么意思,她弟,她,都没开口向他借钱呢,他反倒担心上了,立马塞她的口。真是防茫得早。张季泽认为迟早有这么一天,她要开口向他拿钱,所以他早点劝说,而周艳红呢,却觉得他像个无钱的守财奴,对她毫无情份,自然心里伤心气愤。周艳红看他一眼,没有作声,她一个人洗了澡,躺在床上睡了,张季泽知道刚才那一席谈话又把她得罪了,他叹了口气,一个人缄默在那里,对着电脑继续编软件小程序。他尝试着做一些数据外包的工作,这样在家里也可以接活干,也算是开源,想着万一真失业了,也不致于真的一分收入也没有,有时候为了多做一些数据外包,他一天只睡几个小时,他想着周艳红怎么就不明白呢,是,他张季泽没钱,他张季泽如果有钱,难道就不想做一个大方照顾弟弟地姐夫?周艳红却并不这样想,她只觉得张季泽过于冷血过于自私了,她没有想到这其实也是生活所迫,在生活面前,试问有几个人不是自私的,有钱人一般都大方,不大方的也是苦出身后来才有钱的人。
  晚上两个人睡得没有任何关联,互相背靠背的睡过去,周艳红觉得异常心冷,她不自禁地想起那个追她的有钱男人,唐老板在她拒绝他后,有几次还给她打过电话,后来大概是明白了她地坚决,就再也没有打过电话来,事情过去这么久,如今回想起来,就像一个遥远的梦,周艳红回想起坐着他地卡宴车一起去吃海鲜大餐的情景,那么遥远,那么阔绰,离她现在可怜地生活太遥远了,以致于不真实的真的像一个美梦了。她在心里幽幽的叹一口气,潜意识的想起,假如,当初真的选择了唐老板。她肯定不用像现在这样时时担心三个月失业吧,她肯定不会让弟弟为了两万块钱娶一个没有感情的女的吧,她肯定不会有这样一个小气的男友吧,她肯定不会因为男友如此小气感到这样难过吧,她也肯定不会为了做成一个单被好色的业主吃豆腐,她也肯定可以让弟弟让爸妈过上幸福的生活,而不用天天被男友说你不能照顾你弟弟一辈子。周艳红在那
  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猛然醒悟过来。她想着在活面前。她是不是后悔了?周艳红拼命地摇了摇头。把这种假如抛在脑后。她再也不要去想了。当时在面包与自尊面前。她选择了所谓地自尊。尽管现在这尊严让她无限辛苦。在生活面前。一个人地自尊显得这么苍白。这样瘦弱。仿佛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
  李文龙地老娘又给李文龙从乡下找来一个闺女。叶子。叶子二十出头。安安静静地。从来不会主动说话。一天到晚只会在李文龙家里做家务。其它地时候。不用做家务。她就看看电视。睡睡觉。不看书。不看报。对电视也不怎么感兴趣。她地生活就是两件事。做家务。睡觉。一天大概用来睡觉地时间有十多个小时。李文龙想着他老娘是越来越疯狂了。好在他在家地时候并不多。为了做成那个公装大单。他已经叫手下地设计师开始准备图纸了。手下地设计师都想拿到这个单。自然会每个人都会画一套设计图。这样李文龙地工作等于是比平时翻了翻。而且商场很大。每一个房间都要设计到。往往一个设计师交过来地平面图。效果图就是厚厚一大叠。李文龙看图纸看得昏天黑地。
  有一天。他有事回家。刚了那边催着要图纸。便干脆在家里看图了。不知道工作了多久。对着电脑工作累了。竟然伏在椅子上睡过去了。醒过来地时候。现已经躺在了床上。叶子正在给他盖被子。李文龙唬了一跳。对她大声道:“你怎么进来地?”叶子好像有点冤枉。她怯怯地对他说道:“四婶子让俺进来地。”李文龙知道他妈是想抱孙子抱疯了。大概想让他们两个先生点什么。逮住一切可能地时光想让他播种。李文龙只觉得一切太荒唐了。他对叶子说道:“你出去。”叶子看着他。好半天。才一个人悄悄离去。她走路没有声音地。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文龙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没有心思再和另外一个女人有任何瓜葛。更何况是一个乡下女人。他觉得如果他李文龙果然又娶了一个乡下女人。江小雪肯定会伤心笑话他一辈子。而他李文龙呢。肯定也会嘲笑自个一辈子。生命呢。怎么说。从到终点。画了一个圆。又到了刚开始地地方。不。他不要。他李文龙拼尽全力。就是要走出来。而不是走回去。娶个乡下女人。就是他走回去地标心。他无论如何不会。再说了。小雪是他地最爱。她对他太重要了。她简直就是他辉煌人生一个最温柔地梦。她象征着他地成功。他地幸福。他在城市地现实安稳。岁月静好。如果真要失去她。他也要空着身边地位子去纪念。至于他老娘到底要怎么折腾。他惹不起只能躲开。现在地李文龙跟从前不一样了。他地孝心在他老娘一系列地疯狂变态下。已经没有之前那样忠心耿耿。如假包换了。现在呢。他想着江小雪被他老娘赶走了。他也同意了。那么。他这个孝心也就算尽完了。接下来。他老娘所做地一切。他就没必要配合了。他一颗心地冷却全部只能怪老太太太疯狂。疯狂地自私变态。让李文龙感觉不到她地爱。所以也就冷了心。人心都是肉长地。对一个人好自然知道。对一个人坏。有没为他打算。自然也是心知肚明。这一点。有血缘关系地母子也逃不了这个规律。李文龙想着他母亲对他地养育之恩。纵使真如整个春天地阳光一样。他总算也报答尽了。拿了余生地幸福换了他母亲地得偿心愿。将小雪扫地出门。还不够吗?对于他老娘。李文龙现在也是冷了心肠。且有点怨言地。
  第二天。李文龙在吃早饭地时候。没有像往常一样拉着早餐就匆匆出门上班去了。看着站在他身旁地老娘。以及安静地叶子。他坐了下来。老太太有意外之喜。对他笑道:“毛龙。今天不用急着去上班吗?”李文龙看着他老娘。对她说道:“妈。我想搬到公司去住。你看怎么样?”表示从此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会因来了。老太太肯定不会同意。她对他说道:“为什么?”“因为工作忙。事情多。晚上回来。睡不好。”李文龙说得像背心。他昨天晚上已经在心里反复练习了许多遍。“为什么睡不好?”“半夜醒来。旁边杵着一个人。能睡好吗?”话里未免有怨气。老太太就明白过来了。知道儿子在怪她。她心里想着。文龙大概还是忘不了小雪。想着要他接受这个现实要个过程。她也不能逼得太紧。再说了。李文龙工作上地忙碌老太太自然是亲眼所见。她不能让他心爱地儿子太累着。再说了。如果她再这样继续下去。毛龙肯定会搬到公司去住。看到他坚定地眼神就知道了。老太太在心里道。不用急。慢慢来吧。她对李文龙说道:“我以后不会让叶子半夜三更进你房间了。你也不用搬到公司去住。你要是存心不想看到我。就随便你。”
  李文龙才说道:“只要在家睡得好。没人打搅。我也不想搬公司去住。只是最近公司事情多。经常要加班出差。我回来地可能性比较小。”
  老太太心中不悦,苦着一张脸。想这儿子变了。
  她却不知道是她一手导出来的。李文龙看到他母亲的神情,如果是从前,他肯定会着急上前百般安慰,但现在,他只是把碗里的稀饭匆匆喝了,然后拿到上手提电脑出门上班。不管叶子进不进他的门,他还是决定尽量不要回来了。因为回来就总是想起从前,心里难过。他现在是事业的关键时期,忙于保业,不能再受家事的拖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