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不进去就是看不进去，她索性找同事一起聊聊天。
  这聊天的内容自然是……
  “你们看这期的《science》了吗？”
  “教那些学生头疼死了，我哪有时间看。”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问也不会是随口一说，同事瞅了丁宁善一眼，“怎么？这期有什么重大的论文？”说着她拿起了被自己随手丢在桌上一角的期刊。
  丁宁善：快看快看，我快憋不住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同事也有和丁宁善一样的阅读习惯，她先看了作者名字才继续看内容。
  起初因为丁宁善在没投入进去，但是只看了两三分钟她就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全神贯注的读到了最后，还要看第二遍。
  丁宁善赶紧出手阻止，同事才意犹未尽抬起头，“这位庄教授写的太好了，是论文中的巨作。”
  丁宁善：你什么都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你看下一篇。”
  同事闪过一丝困惑，以及不想舍下这篇论文，想反复咀嚼再和丁宁善讨论。
  但她还是翻了过去，她倒想看看宁善想叫她看什么，咦？
  “这是庄教授？”
  “岂止，接下来的两篇也是庄教授的。”丁宁善终于忍不住了。
  “什么？！”同事带着不信往后翻，啪啪被打脸，四篇，整整四篇都是庄教授的。
  “这位庄教授真的是……”
  把论文写成量产的，到底是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
  丁宁善满足了，同时也被赶出去了，同事要继续看剩下的论文，再细细品读。
  丁宁善自己就是这样，所以她带着笑意离开。
  回去又拿出了期刊，一遍两遍，就是舍不得放手，直到手机响了她才移开目光，接起电话。
  同事：“宁善你觉不觉得庄教授这个名字有点眼熟？”
  丁宁善坐直了，“你也觉得？那他之前肯定也发表过论文。”
  “我们找找看，你找近三年的，我后三年。”
  两人行动了起来，三年的期刊只看个名字也要花不少时间，丁宁善老公回来她都还没结束，于是老公就被抓壮丁了。
  丁宁善老公：……
  他们一通苦翻终于在29年找到了。
  “庄式定律！我就说我怎么那么眼熟。”
  这可是更改了教科书的教授。
  不仅如此，这是物理界的基石。
  他是种花国人。
  *
  明度还不知道自己引起怎样的震动，她在国家研究所，期刊又寄到了学校，这次没漂流了，被黄教授收了起来。
  明度只是回去解决一点小问题，待了一个月就回学校了。
  黄教授看到明度嘴角一咧，紧接着拉了下来，“你再不回来这东西就要被阿姨当垃圾扔了。”
  她自知自己这个学生有跟没有差不多，黄教授在读研的时候没卡她还帮助她，让她顺利毕业，又积极的让她考他的博士，是个好老师，大好人。
  展现一点小脾气而已。
  明度很上道，“多谢老师帮我保管。”
  她还抱拳鞠躬，仿佛拜年。
  逗乐了黄教授，但他还是假装严肃，“给你，拿走，别在我这碍事。”
  明度还没拿他又补了一句，“看看有没有少了。”
  明度直接撕开，一共四本一模一样的样刊。
  “没少，您要不要？”
  “你的论文被《science》录用了？”黄教授惊讶，但又觉得挺合理的，小庄读研的时候他就觉得她有那个实力。
  “你的在哪？我看看。”他最近都没看，期刊也在家，接过明度的随手一翻。
  明度提醒，“在前面。”
  她没看过，但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她翻开一本，“首页就是。”
  黄教授：！！！
  黄教授：！！！！
  他瞅了明度好一阵，缓缓低下头从头翻。
  他没看名字，他相信明度有这个实力，也相信她不会骗他，骗他也没啥好处。
  看完内容，“这就是你这一段时间的成果，好好好。”
  他真的收到宝了，就这么短的时间能有这样的成果，就算没有在灵气领域发展，其他领域也能发光发热。
  要是小庄能分.身，国家不知道进步有多快。
  “不是。”
  “不是？”黄教授皱眉，没骗他？她不就这段时间回学校在实验室捣鼓？
  明度：“后面还有三篇。”
  明度看了正好连着，她看到四本样刊就想到了，不过一开始她以为会分开四期刊登。
  黄教授？
  黄教授已经被震得呆立当场，他记得小庄只是回来了三个月，完成了四个实验，写了四篇论文，还都被《science》录用了。
  等黄教授再看那三篇接在后面，他已经没那么震惊了，才怪！
  这样恐怖质量和数量，只用了三个月，三个月！
  黄教授震惊到忘记了呼吸，明度看他脸都憋红了，“老师？老师？”
  黄教授呼吸，抬起手打住明度的呼唤。
  他现在需要缓缓，给他一点时间和空间。
  过了足有七八分钟，黄教授才转过来，“你做的很不错，不过你也不要骄傲自满，科研这条路不是那么好走，一时的顺利也只是一时的，往后还会遇到许多难题，或许会困扰你几个月，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