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折磨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反应了他自己的现状。”摩根收回他之前路怒症患者的怀疑，“他让他的受害者们保持清醒，其实就是在告诉自己保持清醒。
  他们的进度推进了一点，而加西亚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嗨，我现在在尝试重组兰尼的定位记录，发现了一条直通十号州际公路的线路，正好是第一名被害人的上班路线。”
  塔图姆顺着加西亚的声音走到了他们张贴的地图旁边，“如果兰尼?科尔曼没有错过他的飞机，他就不会走这条路，所以这就是这两名被害人与嫌犯相遇的地方。”
  “十号高速公路是国内最繁忙的公路之一，从加利福利亚通往佛罗里达。”韦伯斯特说道。
  “高速公路连环杀手的天堂。”塔图姆说道，“我敢打赌，不管他在找什么，都一定和这条公路有关。”
  *
  “大卫?怀特菲尔德。一个小时之前他被报失踪了。他的老板确认他今天凌晨一点半打卡下了班，但是他的室友说他并没有回去过。”韦伯斯特警长又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他在哪工作？”
  “坎顿附近十号公路旁的一家旧车厂。”
  塔图姆闭上了眼睛，又一个。
  怀特菲尔德符合他们的地理侧写，按时间线上来说，也和史蒂夫和兰尼的失踪时间线一致。
  “这家伙的作案手法很精确。州际公路上有哪些足够偏僻的地方适合进行绑架？”塔图姆问道。
  “就几家加油站，一间餐馆和几个休息站。”属于本地人的韦伯斯特警长撇了撇嘴，“不太热闹。”
  罗西接口，“更别说还有众多隐蔽的高速匝道。”
  ……
  又到了加西亚出场的时候了。
  “嘿，宝贝。我们需要你调查一下十号州际公路的匝道，位于钱德勒和凤凰城之间，看看有没有事故涉及到男性司机。”摩根说道。这是介于这三起案件的发生点都是在这里，如果是公路连环杀手，他们更喜欢沿着他们的路线规划一路进行收割，而不是停留在这里。
  “接着说。”加西亚敲击着键盘。
  “我们知道不明嫌犯一直让被害人保持着清醒，所以查找因为司机打瞌睡而引发的交通事故。”塔图姆对着电话那头的加西亚说道。
  “不行，我找不到在那个区域里有关瞌睡引发的事故。”虽然明知他们看不到，加西亚还是一脸为难的摇着头。
  “那就扩大搜索范围。”塔图姆的话音未落，罗西也补充道，“时间也很重要，涵盖任何地点在凌晨一点半到两点发生的事故。”
  加西亚迅速接受着信息，同时扩大时间线，“我不知道我找到的有没有关系，但这里有一份提及睡眠不足的报告，不过不是车祸，而是儿童绑架案。”
  他们对视着，仔细听着加西亚找到的消息。
  “这里是三个月之前的原始警方报告：四十三岁的威廉?泰勒在十号公路上驾车到钱德勒附近，当时已经是深夜，大概十一点半左右，他和五岁女儿蒂安娜一起在舞蹈表演结束之后回家。报告上说他在自己的废弃停车场连职两班，因为非常困，所以半夜的时候他在一处休息站停车，他打算小睡十分钟，但几个小时之后他醒来发现他的孩子不见了。”
  “导火索出现了。”塔图姆撑着额头，“这是家长最大的噩梦。”
  “他折磨受害者就是问到他女儿被绑架的事？”
  “在他看来，被害人都和这案件有关。”
  摩根听着霍奇纳和罗西的对话，问着加西亚，“加西亚，有这起案件的相关嫌疑人吗？”
  加西亚浏览着文件，叹了口气，“没有。警方搜遍整个休息站，但是什么都没找到，毫无线索。但是根据泰勒的说法，一个手上有骷髅纹身的男人在他睡着之前敲过他的车窗门，那个男人告诉他，他的车尾灯坏了。”
  “有可能他当时处于浅睡眠状态，幻想出了一个骷髅男。他和所有普通家长一样，失去孩子之后懊悔不已。”摩根说道，“他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女儿，所以在他的妄想症里面，他把所有受害人都当成了带走他孩子的人。”
  “强迫受害人为他的罪过承担责任。”罗西总结着摩根的话。
  “如果他不在休息站睡着，他女儿可能还和他在一起，所以他强迫被害人保持清醒，其实是在希望他自己也这样。”霍奇纳将他的披在椅子上的外套拿上，“加西亚，把他的工作地址和家庭地址发过来。”
  *
  摩根开着车，看着一直看着窗外，沉默不语的塔图姆问道，“你在想什么？”
  “罗西刚刚说，强迫受害人为他的罪过承担责任。”塔图姆沉默了片刻，“艾米丽让那个男人被捕入狱，让他失去了他的孩子，她也因为他的报复死去。他是不是也在强迫艾米丽为他的罪过承担责任？”
  摩根握紧了方向盘，把车停在了路边，“别这样想。”他说道，“她奋斗到了最后一刻。”
  ……
  他接到了新的电话，“蒂安娜的尸体在一个星期之前发现了，这可能就是导致泰勒动手的原因。刺激过大。不过好消息是怀特菲尔德被救下来了，他们准备把他送到医院。”
  “那泰勒呢？”
  “当场击毙。”
  塔图姆点了点头，把身上的防弹衣脱了下来，摇下了车窗，“兰尼?科尔曼有一个十二岁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