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人。
  吉野顺平吓惨了，刚刚要是再退几步，岂不是直接撞到真人。
  “顺平，你跑什么？我很恐怖么？”
  真人遗憾道：“真是的，亏我特意跑来找你玩。你好像不是很待见我啊。”
  吉野顺平没出声，藏着衣袖中的手疯狂盲打相原老师的电话。
  七海建人偏头问道：“吉野，他是谁？”
  吉野顺平：“名叫真人，一个特级咒灵。我之前在巷子里遇见过他。”
  他悄悄拿出手机一看。
  浸水黑屏，死机了。
  顺平：“……”
  他用气音问乌鸦：“冥冥小姐，您通知相原老师了么？”
  乌鸦：“嘎！”
  顺平跟乌鸦没有默契，一时有些苦恼，这是有还是没有啊？
  乌鸦扑腾了一下，羽翼扇起的风又给了他一巴掌。
  顺平：“……”
  好，懂了，已经通知了。
  那就好。
  真人的脸上还带着笑，探头看了看天台上的“咒灵”尸体，开始诉说起自己的“丰功伟绩”。
  原来那些半人半咒灵的存在，都是他用术式的改造人。
  残忍至极。
  但真人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甚至诉说了自己杀死电影院里那三个少年的原因：
  “因为他们在看电影时吵吵闹闹，一点都不文明，没有礼貌、不守电影院规矩的孩子是要受到处罚的，对吧？”
  虎杖悠仁很生气。
  他怒极，想要反驳，却被顺平一把拉住。
  “看电影要买票。”吉野顺平反驳道：“真人，你买票了吗？”
  真人：“……”
  一个咒灵怎么买票，售票员甚至看不见他。
  虎杖悠仁立刻跟上：“你逃票！你跟那三个少年也没什么区别！”
  顺平：“逃票也应该受到处罚，对吧？怎么贼喊捉贼啊。”
  虎杖：“就是就是。”
  顺平：“真人，你怎么不说话？”
  七海：“……”
  这两个家伙嘴皮子还是很利索的。
  真人：“…………”
  有那么一丝心梗。
  真人面色阴沉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他拍了拍手掌，夸赞道：“顺平，这么快就跟宿傩受肉搞好关系了么？唔……是因为你和宿傩一样，都有吃人肉的爱好，所以格外聊得来么？”
  七海：？
  虎杖：？
  顺平：“……”
  真人笑眯眯地追问：“怎么样，上次巷子里的那三个少年好吃么？”
  一秒后，他状似恍然大悟：“难怪这么生气！原来是气我没有把食材留给你呀。”
  真人虚情假意地安抚道：“你不是要请我吃饭么？不如我们再抓三个人类，去你家做客怎样？”
  “上次看见你吃人好像很熟练的样子，手艺这么高，说不定宿傩也爱吃，顺便请他一起吧。”
  七海：？！
  虎杖：？！
  ——什么情况？！
  就连乌鸦都情不自禁地又扑腾了两下，扭过头，用血红的双目盯着顺平。
  真人：“顺平，你怎么不说话？”
  顺平：“……”
  我能说什么话！
  吉野顺平沐浴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里，感受到了社死的滋味。
  他悲痛欲绝地暗道：
  ——真人，我与你誓不两立！
  第106章 摇人
  夕阳西沉，街道两边的路灯依次亮起，家家户户的窗前点着橘色暖灯，微风拂过，晚风中裹挟着声声笑语。
  东京，米花町。
  武田宅的二楼书房内。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习题，不同的应答反应。
  上一次，水原秋还会被难倒，久久也说不出话来。这一次，他沉稳镇定，轻而易举地把上一回的难题解开来，并且还能举一反三，力争让弥生吃透这个知识点。
  男人手执钢笔，在白纸上书写着，笔尖与纸面接触发出阵阵沙沙声。
  “这个公式……弥生，你有没有在认真听？”
  水原秋顿了顿，无奈地问道。
  久野弥生被他半圈在怀里，闻言，换了边手掌撑着下巴，向上方斜着眼瞧他。
  水原秋被似笑非笑地盯着，丝毫不怵。他的食指微微曲起，指尖轻点桌面。
  “看什么？”
  弥生拖长嗓音：“今天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刚出校门，就有人给我打了电话。”
  水原秋一顿，脸色依旧平静。
  “嗯。”
  “是零哥。”
  “他找你有什么事？”
  “秋哥你还装傻？”弥生哼哼道：“也不知道是谁突然截下了组织的任务，大晚上带着人冲进教授家里，逼着人给你讲题。”
  水原秋：“……”
  水原秋：“是我没让波本学会如何‘闭嘴’。”
  语气很冷，偏偏带上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听着不像生气，反倒像是老底被揭穿后的恼羞成怒。
  弥生笑话他：“不会就不会嘛，我也不会啊！直接‘绑架’一个教授，你快把人吓死了，知道吗。”
  他把下午从降谷零那儿听来的话，绘声绘色地描述给水原秋听。
  “零哥说，他一开始还以为你跟教授有仇，教授必死无疑。他突破重围冲进去的时候还以为只能看见教授的尸体，进去却看见你和一个下属在拼命收拾桌上的练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