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旧梦h
作者:
嗨海蒂 更新:2025-01-28 12:39 字数:3332
身体上的云雨暂停了,不代表屋外的世界也是,这是一家简陋的小旅馆,推开房门,一股浓重的气味扑鼻而来,那是消毒剂与各种化学香料的混合气息。
在忽闪的灯光下,紫色窗帘外的缝隙透出一抹景致,可以望见另一座低矮的平房,房顶上种着青菜和小葱。雨水沿着叶片缓缓滑落,外面的雨还未停歇。
宋柳伊躺在床上,下体只是用纸简单的擦了擦,她有时候真的很讨厌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那么敏感,她已经很困了,吸气的时候下面也跟着紧缩了一下,肉蚌间又是一股暖流,她翻过身侧卧着,随手扯过薄被盖在身上。
宋景铭洗了澡出来,看见她鞋子都没脱就躺在床上,于是把她摇起来,催促去洗澡,然而,刚一放手,她又倒头就睡,高软的枕头轻轻弹起。
没办法,他只好亲自为她服务,把穿好的衣服裤子再次脱掉,赤红的痕迹显露出来,这是他在幽暗的车里的“杰作”。
一阵凉意袭来,她被人轻轻抱起。当温热的水淋在身上时,宋柳伊才完全清醒。
宋景铭忘记帮她把头发扎起来,发尾都被打湿了,他关掉淋浴。由于头发过长,他卷了好几圈都没能束好,反而弄掉了自己身上的浴巾。
宋柳伊的头皮被他的动作刺痛,没忍住叫出了声,随手一抓,竟扯掉了他用来遮掩身体的东西,她自己还浑然不知。
发团从他手中散开,那条华丽的黑蛇又跑出来了,粗糙的浴巾刮过他,带来颤栗,一个弹起的庞然大物生生隔在他们中间。
宋柳伊反应过来,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大力压制,杠在中间的那东西好似又胀大几分,她的脸也被钳住,被迫与他接吻。
宋柳伊循着感觉握住了他的凶物,在明亮的灯光下看清了它,龟头分明昂立,翘起一个明显的弧度,顶端红嫩,还吐出了一点透明的液体。
不似光滑的肤质,柱身努筋拔力,完全是勃起的状态,也不似两颗囊袋的软绵,他那东西硬得充血,而且越靠近根的地方越显暗红,落在她手上的时候,宋柳伊才真实地感受到其粗大。
宋柳伊握在手中,大拇指对着中间出水的地方好奇的按压了几下,她想要撸平那皮肤,便顺着长根游移,青筋被她按下去又突起来。
她感受到一股力的急促,也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终于,奶白的浓稠物射了出来。
“好神奇。”她抹开飙到自己身上的液体,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了,但他的射精行为总是令她兴奋。
宋柳伊快速抬头看他,又低下头,阴茎没有按想象中的发展,它依旧屹立不倒。
宋景铭深陷水火之中,从深喉释出粗沉的气息,也仍排解不了他的欲望,他只好将她拉住,堵上她的嘴,与其气息相融。
宋柳伊欲水横流、自身难保,她被他转了个身,弯着腰岔开腿,双臂妥放在洗手台。
她才勉强站稳,就被他毫无预告地侵入了。
宋柳伊连着穴肉的腰体也被他倾注,重甸甸地往下颤,臀股也自然翘起,她的身体拱起了一个个弧度,漂亮极了。
宋景铭抚摸她的颈项和妄想冲出皮肉的肩胛,再到垂落着的双乳,只一下,两颗茱萸就在看不见之处似豆子般的硬起来。
“嗯...重一点......”
她渴望得到更多,抬起头便看见了镜子中的脸,微微张开的红嘴唇,迷离的眼中氤氲着水雾,仿佛下一秒就要翻上白眼,其面容也涨红得像过敏一般。
这还是她吗?
问题甚至来不及思考第二秒就又被他的力重重撵着,低下了头去。
“够吗?伊伊。”
“不要不要...啊嗯......轻......”
他夺来她的唇,与她微微触碰,牵引着她:“到底轻还是重?”
“嗯?”
“说话...”
宋景铭发了狠,仿佛她不说话就真的会被他操死。
做爱常常是对抗,性欲和力的宣泄,生殖器官的饥饿,谁更忍耐谁就占据优势,呼吸是费劲的,谁让对方更靠近死亡谁就获得胜利。
不单是兄妹的称号,肉体的深入更使他们相契合。
他们共同传递着高潮,阴暗的角落里传出灵魂深处的叹息,绝对不让对方好过,在下地狱之前一起受尽爱与痛的折磨吧。
深埋体内的东西终于离开,雾气消散,镜中的面容渐渐清晰,头发又湿又乱,汗水从额头流到脸颊,眼睛也呆滞无神,再没有一点力气支撑身体的直立,只能依靠着站在身后的人。
那不是她还能是谁呢?
宋柳伊已经足够劳累,感官大开,她似乎又闻到笔墨、木头和腐烂的青草的味道,仿佛回到儿时的夏天。
她再度陷入梦境,岸边的面庞一个个鲜明起来。
清明时节,细雨绵绵,荆棘丛生,杉树挺立,坟头上的草蹿得老高,众人围作一起。
“你从哪偷来的?”
“不,不是。”
“还在狡辩,还给我!”
“我没有偷。”
唐楚楚将她拉到一旁,“怎么回事,你乱拿你奶奶东西了?”
“妈,我没有,我说这是我问我哥要来的,你信吗?”
“你哥啥时候......”
“还在骗人,在老祖宗面前还敢撒谎。”
“我让他以后找对象了,把这个送给她,他知道这个镯子的意思的,他怎么可能会给你?”
一双双眼睛凝聚在她身上,仿佛她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怪东西,宋柳伊自己也恨不得顺意埋进棺材里,可是她真的没有偷东西。
“醒醒,宋柳伊,宋柳伊,听到了吗?”
她从副驾驶座上醒来,环顾四周:“妈。”
宋柳伊意识模糊,身体稍动就疼痛难忍,心中更似被阴霾笼罩,这或许与这阴雨天及潮湿的空气有关。
“赶紧下来了,马上去山上了。”
“嗯,来了。”
宋柳伊与长辈一一打招呼,自觉地提着东西跟在后面。
像回到了几年之前,清明时节雨纷纷,乡间小路泥泞难行,年纪小的孩子把出行当作集体游戏,一路嬉笑打闹,大人们则边聊天边关注互相追逐的孩子,对他们喊着“不要乱跑”。
不对劲,不对劲,喊住母亲停下,她的生理期来了,再走下去怕是要弄到裤子上。
“哎呀,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你赶紧回去。”
宋柳伊立即转身欲走。
“回来。”
“你等下就跟着你叔去那个近的地方,不用过来了,听见没有?”
“噢。”
唐楚楚有她的思虑,她虽是受过文明教育的人,但对这种事她还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女人下面流血的时候不能上坟,以免冒犯祖先。
她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叼着野草坐在石块上。四月人间,草长莺飞,清明节是怎么巧妙地被排在这个时节的呢?
“你怎么来了?”
“还好吗?”
“来月经了,肚子不舒服。”
“待会我给你去买点药。”
宋柳伊望着他,不得不承认,回到这里,她对宋景铭的厌恶也随之而来。
这很奇怪,她不想的。
知道那件事情的人没几个,奶奶已经带着她知道的原委入了土。
当时,宋柳伊问宋景铭借双面胶,目光被书架角落的一抹洁白吸引,一块绸布半掩其下,一角露出,那是一圈白玉镯子。她不懂首饰,只觉其白中透着淡青,宛如初春水面泛起的波纹,清新又神秘。
“这么好看的镯子,哪来的?借我戴戴呗。”
宋景铭正忙着捣鼓电脑,头也没抬,随手一挥。
如往常一样,宋柳伊看上的东西,他都会慷慨相赠,因为那些东西他从不放在心上。
她没多想便拿走了。
“你知道奶奶后来送给我了一个银手镯吗?”
“什么时候?”
“就之后没多久吧。”
大一时的清明节假期,宋景铭没有回来,他还是从母亲的电话中得知此事的。
“她大概是为了补偿你吧。”
“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补偿。她说那个镯子是她卖了出嫁的首饰专门去找人打的,要送给我。”
“我并没有想象中的怪她。”
宋景铭回想,年后的某天,奶奶给了他一个白玉镯,让他以后送给对象。宋景铭觉得为时尚早,这举动像是临终托付,他不想收下,奶奶却硬塞给他,他就随意地放在了书架上。
事情就这样缠成了因果,这些话太像坏话,太不讨巧,他在宋柳伊面前保持沉默,佯装无辜,多么狡诈。
“我很怕那些人的脸,到现在做梦还能梦到。”
这是宋柳伊第一次和他说这些。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
“其实比起他们,我更加讨厌你。”
“不要讨厌我,伊伊。”
宋柳伊神色不明,单凭语言无法猜透,也难以捉摸。
她只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