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纸上的内容，郁婉眼中满满都是难以置信。
  “不可能……”
  “这不是真的……”
  “你们在骗我对不对，什么神使组织，什么堂主，都是假的……”
  这份文件，郁婉一个字都不相信。
  郁婉将文件装进文件袋里甩给秦不语，好像这么做了，她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但可能吗？
  秦亦衡嗤笑一声：“这就是你妈被带走的原因，你也不用找她了，就当她死了吧！”
  “你才死了呢！”郁婉气得大声反驳：“我妈不是那种人！”
  秦亦衡语气不变：“事实胜于雄辩，不是你说话大声就有道理，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郁婉崩溃了。
  她眼眶里迅速聚起眼泪，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为什么？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这就要问令堂了。”
  秦亦衡轻轻一笑，但笑意不达眼底，眼神犹如刀刃般锐利：“但你说的话，能兑现吧？”
  郁婉泪眼模糊的望着屏幕里的男人：“什、什么话？”
  秦亦衡冷漠的开口：“好像是以命抵命？”
  傅琳犀利的目光猝然盯着他。
  而郁婉呼吸猛地一窒。
  “当然，郁小姐可以不用履行承诺……”
  郁婉深吸一口气，打断他：“我死了，真的可以换我妈妈一命吗？”
  “你可以试试。”
  “试试？”
  郁婉重复念着，看着屏幕凄楚一笑：“好啊，但是在死之前，我要见我妈一面。”
  她没办法了。
  她不相信资料上说的，也不相信这些人的话，可是她见不到妈妈，为了听她妈妈亲口否认，她只能先答应下来。
  秦亦衡挑眉：“见一面就行了？”
  “是！”郁婉用力点头。
  秦亦衡把手机转向傅琳的方向，一瞬即过后，他语气充满恶意：“看到了，你可以死了。”
  “妈！”
  郁婉看见傅琳了，但她从未见过那么蓬头垢面的傅琳，一时她眼中满是愤怒，放声大喊：“妈！他们是不是虐待您了？妈，您说话啊！”
  秦亦衡呵呵，讥讽的开口：“郁小姐，希望你认清一个事实，你妈在坐牢，不是住五星级酒店！”
  “……”
  郁婉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之后，她红着眼愤愤的说道：“我妈年龄大了，她受不了那个苦，希望我死之后，你们说话算数，放了我妈……”
  傅琳一听就知道郁婉要做傻事，再也忍不住的开口喝道：“郁婉你闭嘴！”
  郁婉以为自己幻听了：“妈？”
  傅琳眸子眯了眯，折射出一丝狠戾的杀意，盯着顾云臻：“你们放了郁婉，我把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你们。”
  第386章 少受一点皮肉之苦不好吗
  傅琳的配合在意料之中。
  当然，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气也是。
  即便傅琳成了阶下囚，顾云臻也没掉以轻心，他眼神示意秦亦衡关掉视频。
  秦亦衡收起手机。
  “拿纸笔来吧。”
  顾云臻抬头看一眼监控，收回视线，清冷的目光落在傅琳脸上：“把你们的计划写下来。”
  傅琳皱了皱眉：“我手上没力气，能口述吗？”
  秦亦衡没有意见，只要她肯老实交代。
  他刚准备点头，顾云臻冷冽如冰的嗓音倏然响起：“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秦亦衡诧异的看着顾四，没拆他台。
  但宫无绝觉得顾云臻太过了。
  他走出监控室，往关押傅琳的房间走去。
  这时，有人送了纸笔和桌椅进来。
  傅琳拿到纸和笔后，走到书桌前坐下来写神使组织的计划。
  秦亦衡和顾云臻刚走出房间，宫无绝就过来了。
  “你刚才为什么不让她口述？”
  宫无绝语气生硬，看着一旁的秦亦衡，他缓了缓语气：“只要她开口，我们有人记录下来，这样能节省不少时间。”
  顾云臻轻描淡写的开口：“你确定记录员不会被催眠？”
  宫无绝一怔。
  “我可以亲自记录。”
  “催眠大师能通过声音或是眼睛催眠他人。”
  顾云臻清隽白皙的脸上波澜不惊，直视他的双眼，语气漠然：“如果你被傅琳催眠，将会成为她离开这里的走狗。”
  走狗？
  他是故意说这个词的吧？
  宫无绝嘴角狠狠抽搐。
  秦亦衡摸了摸鼻子，像宫无绝这种战力，不动用武器的情况下，他被催眠就是一个人形兵器，但顾四偏偏说他是狗腿子，挺损的。
  宫无绝眉头紧皱：“那你能保证她写下来的都是真实信息吗？”
  顾云臻薄唇勾勒出一抹讥诮的弧度：“我为什么要保证？”
  “顾云臻！”
  宫无绝刚开口，突然，秦亦衡轻咳两声：“咳咳，这点很好解决。
  如果是傅琳故意误导我们，造成的任何伤亡，就从郁婉身上找回来，若是没那么多条命，就拿她的器官一一抵偿好了。”
  秦亦衡说这话时，往后退了两步，看着房间里傅琳的背影。
  傅琳的背微微挺直，有些僵硬。
  她将一条写好的计划刷刷几下划掉，开始重写。